蚂蚁阅读 - 都市小说 - 漂亮爸爸在线阅读 - 第54章

第54章

    苏骆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装作害羞的样子,将手从韩枞掌中抽了出来。

    下一秒,苏骆听见韩枞说:“对不起。”

    苏骆偏过脸去看了他一眼,将心中冒出来的,很像是无理取闹的情绪按回去,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思考自己这几个月都没能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抓住坏人,给小妹报仇;一切结束后,和韩枞、嘉嘉在一起,长久地,平静地生活下去。

    但好像不论哪一个都很难。

    前者的难度系数,早在多年前,苏老爷子仍在世时,就同苏骆讲过了。同时为了让苏骆能够安全地活下去,他不惜成为众矢之的,逼迫苏骆认清事实,放弃不该有的天真妄想。

    “莫要以蚍蜉之躯,撼苍天大树。”苏老爷子那时最喜欢说的便是这句话。

    后来老爷子病倒了,临去前,他紧握住苏骆的手,用残存的力气和神智逼苏骆发誓,不可以在自己离开以后,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恳求苏骆:“别让我死不瞑目。”

    苏骆那时不懂,老爷子明明不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却为何总是这不敢那也不敢,遇到韩枞之后,他便明白了。

    影片播放至第二十五分钟,韩枞碰了一下苏骆的手,指了指安全出口。

    苏骆看了一眼前排安静坐着的姜晓和嘉嘉,心中有少许忧虑,想姜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任丈夫的另一重身份,但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韩枞便又低声催促了起来。

    介于韩枞十分的聪明、敏锐,苏骆想隐瞒他自己有别的心事大概率很难,于是在去到西图澜娅餐厅以后,苏骆将发生在下午,即姜晓和陈欣如何爆发的矛盾,以及整个过程重做赘述,成功地转移了韩枞的注意力。

    第34章 食髓知味(7.21修)

    33.

    陈欣其实并不算得上是坏,甚至过分天真,居然真的相信姜晓所说,她是韩枞的女友。(将韩枞的解释,归咎于“隐瞒真相”。)

    她认为韩枞此时猪油蒙了心,恋爱脑占据智商领地,所以才会分辨不出姜晓这个女人的算计心,和别有所图。

    为了不让韩枞继续泥足深陷,她不惜冒着被抓到的危险,将小儿子托付给好友,跟踪姜晓来到韩枞公司楼下,冒着暑气和烈日,一直等到下午,才终于等到姜晓离开,然后尾随她去了城西。

    下午4点15分,苏骆停止接单,和姜晓一同前往幼儿园接嘉嘉,4点35分,两人一左一右地牵着嘉嘉从幼儿园里走出来,刚走到马路边,陈欣忽然冲了出来,扇了姜晓一个重重的耳光,用十分难听的词汇辱骂姜晓,指着姜晓的脸,说她是狐狸精,贱货,又指着嘉嘉和苏骆,逼问姜晓,这孩子是不是你和这个娘娘腔生的?

    大概是顾及嘉嘉在场,姜晓起先并未与陈欣起冲突,被打了一巴掌也只是捂住脸选择忍住了,难得地没有打回去。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冷哼了声,评价陈欣:“疯婆子。”

    在陈欣想要再度发疯时,掐住陈欣的下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提醒道:“韩枞早就不是你儿子了,你自己抛弃他的,忘了?”

    陈欣脸色大变,掰不开姜晓的手,便抬脚用鞋跟踩住姜晓的脚面,姜晓痛得面部扭曲,说了句脏话,不再顾及其他,和陈欣扭打在了一起。

    苏骆连忙将嘉嘉抱到一边,让他别跑别动,准备上去拉开陈欣和姜晓,这时有人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出来,抱住头发散乱、面目狰狞的陈欣。

    “是周书羽。”苏骆说。

    韩枞点点头,招呼服务员买单,准备起身时,他电话忽然响了,韩枞低头看了一眼,把电话接了起来。

    苏骆听见韩枞说“勇哥”,静了两三秒,看向苏骆,凝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苏骆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韩枞神情稍稍变了变,然后看了一眼腕表,说:“11点40分,你到城西绿湖小区26楼等我。”

    “那是我的房产,很安全。”韩枞补充。

    苏骆愣住,想问韩枞什么时候买的房子,还没等到开口,韩枞挂断电话,解释说:“认识你的第二个月就买了。”

    苏骆慢半拍地点头,说“哦”,又听见韩枞说:“我委托朋友查到了当年的一些事,你要一起过去吗?”

    苏骆嘴巴动了动,许久之后,他听见自己说:“你都知道?”

    “嗯。”顿了下,韩枞说抱歉,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想陪着你。我们一起,可以吗?”

    苏骆很不争气地又哭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忽然很想和韩枞做更亲密一点的事,便遵从内心,对韩枞说:“我想去附近酒店。”

    不等韩枞点头同意,拿出手机给姜晓发短信,让她看完电影就打车带嘉嘉回去,随后将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

    韩枞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他们在商场旁边的一家连锁酒店开了间大床房,等待电梯时,苏骆将手指插进韩枞指缝间,跟他说:“我爱你。”

    勇敢而无所惧地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雪。

    ——

    房间灯光昏暗,窗帘紧闭着。

    床单和皮肤摩擦的频率,时而快时而慢。

    苏骆意识涣散地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脑中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有很久以前的,也有近段时间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