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书迷正在阅读:枪与玫瑰、从捡垃圾到星际首富、重生七零:带着空间宠大佬、我养大了灭世天灾、师尊她清心寡欲、重生之我是弄潮儿、我和油王竹马上恋综后更红了、穿成各路大佬的老祖宗[娱乐圈]、穿书后,我靠算命爆红了、绿茶系女友
“岑野?” “对啊,你爷爷岑野。”岑野站直身,往里面走,挡在了云栀的面前,“你们他妈三个人欺负一个女生,要不要脸?” 一场架不可避免发生了。以为胜券在握的三个人遭了一顿恶揍,尤其是后来还赶来了岑野的朋友。 岑野本来在和他的朋友应碎、陆京尧吃烧烤,看到自己同桌被三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其中还有和他有过节的常途,也就是中间为首的那个人。 嘴上说着这同桌作业都不给抄,他还是老实地赶过来救人了。 那三个人最终狼狈地跑开。 岑野看向云栀,“喂,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们。” 叫应碎的女生和岑野认识多年,长相明艳张扬,桃花眼精致,看上去拽拽的。云栀虽然不太关注八卦,但也听说七中最近转来了一个相貌出挑的女生,和他们年级第一做同桌了,想必就是她。 应碎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岑野,双手抱胸,懒散地靠着背后的墙,“谢什么,这岑同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她又出声提醒云栀让她晚上来西街注意安全。 这是云栀和应碎的第一次认识。大概人都会被自己所没有的特质所吸引,云栀第一次和应碎说上话,就有一种想和她更深入认识的冲动。 不过她还是被岑野没好气地拉走了。他打算送云栀回家。 暮色尾声渐落,深蓝色的长绸在天际接轨,大方铺开。 云栀身高167,岑野身高187,差了二十厘米。这二十厘米的差距被影子无限拉大。 云栀盯着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刚刚谢谢你。” “嘁,谢我又不给我抄作业。”岑野双手插在兜里,偏过头去看身边的女生。她的发顶染着橘黄灯光,把翘起来的几根发丝染了金黄,马尾松松地垂着,看着很柔顺的样子。 云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抬头,这一抬头就撞进他墨色的眼瞳。她微愣,瞥开了眼,“你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听说什么?” “听说吴浩没给你抄作业,你把他揍了一顿。”云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岑野眼皮微跳,扯着唇问,“听谁说的?” “唔,这个不告诉你。” “……” “那你听说了也不给我抄啊,就不怕我揍你。”岑野干净的嗓音含着笑意,问她。 “我觉得你不会。” “为什么?” “上学期,有一次放学我看到你在学校后面喂流浪猫。岑野,我觉得你和刚刚那些人不一样的。” 岑野耳廓微红,没想到自己喂流浪猫的样子被人看到了,这和他的气质多不符啊。 他虚咳了一下,“我确实是打了吴浩。不过不是因为他不给我抄作业,我抄他作业是给他打游戏升段位换的。打他是因为他那天在背后说我那姐们,就应碎,她的坏话。” 说的还是些黄色玩笑。 岑野解释完,顿了一下。他干嘛要和她这么认真解释。 - 两个人走到了云栀家别墅区的门口。 “那个,我到小区了。” 岑野看了一眼小区门口,“既然送都送了,就送到你家门口吧。” 岑野又一路跟着云栀走到了她家拐角。 “回去吧。咳,下次……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拍照,可以叫我一起。” “那你能做我模特吗?”云栀眼睛发亮。 “做模特啊……收费的。”岑野双手依旧插在兜里,他渐渐勾起坏笑,微弯腰和云栀视线齐平。 “那算了。”云栀眼皮微耷拉,低头看着脚下。 “一次一杯酸奶。”这几天,他经常看到她喝酸奶。 “那行啊。”云栀听到他的话,弯着眉眼笑,模样温温柔柔的。 岑野看着她的笑眼,莫名有一种要陷进去的错觉,他匆匆别开视线,语气装作不耐烦,“咳,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哦对了,听你一路咳了几声,记得回家吃感冒药。” 岑野:“……” 云栀回家了。 岑野靠在拐角的墙上,往后顺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摸了一下发烫的耳根。这天什么毛病,晚上了还这么热。 他起身正准备走,突然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 “你是想把摄影当饭吃吗?今天你舞蹈老师打电话过来,你已经三次课没去上了。你现在骨头硬了,妈妈的话也不听了是吧?”院子里进住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精致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相机,往门口走。 云栀跟在她身后,想抢回她手中的相机,“妈,我不喜欢跳舞,你为什么要逼着我去学,我喜欢的是摄影。” 女人打开了院子外的大门,一手推开云栀,另外一手毫不留情地把相机扔了出去。相机砸落在地上。 “你今天要是敢去捡,就别认我这个妈,反正我有高血压,你要是想气死我也行。” 第6章 晋江文学城 夜色寂寥。 少年走到了紧闭的大门口前,看着地上的相机。他弯下腰,长臂伸直,捡起了相机。 uv镜已经碎了,机身有多处磨损。岑野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磨损处,目光晦暗,若有所思。 - 第二天。 云栀到教室的时候,岑野难得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听到自己身边的动作,岑野微睁开眼,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同桌,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到云栀的声音。 “不借。” 岑野:“……” 得。谁叫他之前天天问她要作业的。 今天的云栀显然情绪不高。岑野瞥见她的左手,手上用白色的纱布缠着。他问她,“手怎么了?” “没事。” 昨天晚上,一向听话乖巧的云栀和她母亲邹苒吵了一架。云栀被邹苒关在了自己的卧室。她担心外面的相机,试图从二楼的窗户爬下来。 二楼到一楼之间有一个矮平台。她从矮平台上摔下来,摔伤了手。可尽管如此,她也没能出得了门——邹苒还是发现了她。 大发雷霆不让她玩摄影的是邹苒,在她受伤以后心疼给她包扎的还是邹苒。母亲带给她的矛盾感常常让云栀无所是从。 宜北的夏季多雨,夜里一场暴雨突至,云栀心里大抵清楚,她这台相机要报废了。 岑野见她不想多说,也就没再多问。 傍晚放学。 云栀一个人在操场的看台最下面坐着。舞蹈老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没接。 她知道母亲对自己抱以殷切的期许。邹苒本来是一位首席舞蹈演员,后来因为一次舞台事故,再也没能站在光鲜的舞台之上。 在上升期的这场意外成了她一生的遗憾。而这个遗憾,也被加注在云栀身上,似乎成为了作为女儿必须承担的义务,邹苒想把云栀培养成自己。 云栀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膝盖,愣神看着操场上足球训练队的成员们在训练。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响指,云栀回头,就见岑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咖啡色的纸质袋。 “在想什么?你今天一天都看上去恹恹的。”岑野问她。 云栀叹了一口气,“在想……什么时候能自由。” “你想要什么样的自由?”岑野问。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过喜欢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别人的梦想,不情不愿地长大。”云栀回答。 岑野拎起手中的袋子,长腿一跨,坐在了云栀的边上,把袋子塞进了云栀的怀里。 “喏,给你自由的钥匙。” 云栀疑惑地打开了袋子,只见里面是她的相机。 岑野勾着唇,睨着云栀脸上的表情变化,从平淡无神到惊讶到欣喜,眼中渐渐迸发出可以轻易解读的喜悦。 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雾散以后的星空,绽放点点星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开心,岑野心里面怪舒服的。 “昨天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些……你家的事,把相机给你捡回去了。正好认识个哥们开相机店的,帮你修了,下午才拿回来。” 云栀拿出里面的相机,珍惜地捧在手心里,她望向岑野,声音略有些哽咽,“谢谢你,岑野。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如果你没捡的话,它就报废了。” “谢什么,客气。”他虚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看向云栀的手,“所以你这手是?” 云栀眨了一下眼睛,声音有点支吾,“昨晚本来想从窗户外面爬下去的,摔下去的时候蹭的。” “……”岑野静默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云栀说的是什么,“你说你——爬窗户?” “不行吗?” “二楼?” “嗯。” “嗬,”岑野笑了一声,“同桌,你怪可以的啊。” 她看着一副乖乖的样子,竟然敢出格做这种事。 “你在笑我吗?”云栀摆回一张认真脸。 “不敢不敢。”岑野拖着嗓音站了起来,散漫地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早点回去,相机藏好了啊,别让小爷我给你再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