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历史小说 - 我老婆恃宠而骄怎么了在线阅读 - 第141章

第141章

    目光所至地远远的方向,有栋小得像蚂蚁的建筑。

    生物腺体检察院。

    秦厌也许就在那里。

    幸好霍阿姨没有换洗床单被罩,上面还残存着深海信息素。

    他需要这些味道。

    需要秦厌存在的痕迹。

    现在的楚相言逼这几天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希望秦厌能赶快回来。

    夜深人静,白日里再镇定的omega也会露出脆弱。

    他腺体阵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了,白山茶花也枯萎得不像样,这几天他接收了太多的消息,一时消化得头疼。

    楚相言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不管是肌肤还是心里,都像有千万根针猛扎地刺痛。

    不该这样软弱的。

    他躺在地上,裹进被子里,幻想着这是alpha温暖的怀抱,淡如水的信息素紧紧拥抱着他...

    烦躁,不该有的烦躁。

    晚上他就睡在地板上,确保惊醒后,一睁眼能看到那栋建筑。

    可久而久之,家里深海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淡,楚相言的情绪却越来越差,晚上睡不安慰,摸到冰冷的地板,意识到秦厌不在,就坐起来忍不住地哭起来。

    秦厌不要他了。

    这个潜意识几乎完全占据了楚相言的思想,心底的焦虑和烦躁源源不断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整夜整夜的熬,整夜整夜的抹眼泪。

    现在,楚相言整个人都浑噩不堪,空气中弥漫得也都是酸苦酸苦的白山茶花味。

    霍阿姨可由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秦厌判无期的可能太小了,这要是回了家看到他这种状态,非要她跟鸿叔一个下场。

    所以,她私下联系了冉慎修。

    扛焦虑的药吃了一板又一板,楚相言还是焦躁地好像要死。

    他扣地板,扣得指尖鲜血直流,然后也不许霍阿姨靠近,就嘬着手指,把血嘬干再扣。

    冉慎修可不惯着他,强行拉过人手,给他上药缠纱布。

    别碰我!

    冉慎修没理他,死死钳着人,把剩下九根手指都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省得他再发癫伤到自己。

    我不要你碰我!楚相言往后挪了挪,尽可能地缩进被子,远远躲避着眼前这个陌生的alpha。

    冉慎修递给霍阿姨一个眼神,冷冰冰道:你把他按好。

    啊?霍阿姨惶恐,这...我手重,夫人皮薄,会伤到夫人的...

    我让你把他按好!冉慎修怒道。

    一个比一个是爷,霍阿姨只能皱着眉头把楚相言按在地上。

    紧接着,就看到冉慎修从医药箱里掏出针,无视楚相言的挣扎,重重扎进了他的腺体。

    唔!

    很快,楚相言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松懈,平静地合上眼,睡了过去。

    冉慎修横抱着人上床,盖好被子,掏出他的手腕,感受着跳动的脉搏。

    霍阿姨紧张地站在一旁,等着冉慎修诊脉。

    两个小时以后,他会醒,冉慎修擦了擦手,然后会不停吐,直到把那些,他根本就不能消化的抗焦虑药片吐出来。

    嗯,好的,那后面我要怎么照顾夫人?

    按照孕夫的标准,照顾。

    霍阿姨一怔,孕...孕夫?

    上次完全标记以后,就怀孕了,冉慎修从药箱里掏出一管浓缩信息素,这是秦厌的信息素,每天坚持在他腺体上喷一泵,孕早期就够用了。

    那...您知道小秦先生,什么时候能出来吗?

    这种事霍阿姨是不该过问的,但没有alpha抚慰怀孕omega流产的风险极高,她就当是帮楚相言问的。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按照生腺检察院的办案流程,过不了两天就可以保释,如果没问题,能陪楚相言度过整个孕期。

    那就好。霍阿姨松了口气。

    冉慎修收拾工具,淡漠道:你可以保释的事情和他讲,让他有点目标,别天天胡思乱想。

    好。

    霍阿姨送走冉慎修以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楚相言。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omega,她还是心疼地叹了口气。

    本来都挺期待孩子降临的夫夫,这下一点怀孕的喜悦都没有了。

    连霍阿姨都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第151章 一定是顶级的,ao还重要吗?

    没到两小时,楚相言提前醒了。

    一睁眼,就抱着马桶吐个昏天暗地。

    霍阿姨一边帮他顺背,一边递给他水漱口。

    吐到最后,脖颈都胀红了,才喘着粗气扶着墙回了床上。

    霍阿姨遵循冉慎修的医嘱,在楚相言腺体上喷了一泵秦厌的浓缩信息素。

    许久没有得到信息素抚慰的omega,瞬间绷紧了浑身,鼻尖飘来的味道,像是秘遇深海中的一点光亮,不热烈也不疏离,幽沉温润的洋流托举着白山茶,寻向光。

    渐渐从迷航中脱离。

    楚相言后知后觉地仰起脑袋,朦胧地望向天花板,迷乱许久的意识终于清晰起来。

    秦厌...

    然后,胃口又是一阵翻滚,他跌撞地跑进卫生间,把霍阿姨锁在门外。

    这次与上次不同,他无论如何都吐不出东西,只能不停地干呕,眼泪混在脸上,也分不清到底是生理反应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