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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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我曾经发过的小小说,先给大家读来玩玩吧!这是我在十个小时内写出来的,完全没有经过修改,保留了很久了!呵呵,大家多多指教啊!) 九狐山九狐洞。 九狐门正坐落在此间,乃是江湖之中百门之一。 此时,洞中人头攒动,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九狐拥日金椅上,端组一女。此人年约四旬,丰韵犹存。瓜子脸,薄嘴唇,细眉大眼。黑发发稍雪白,正是她绰号的来由——“白狐”白玉丹。 “九狐令使!” “属下在!”九个人上前一步,单膝点地,双手抱拳于头上。 “昨日可有外人上山入洞?” “回门主!并无外人上山入洞,九方守侍均无异情!” “师父,怎么了?”一个女孩,十八九岁。虽无奇处,也可称上花容月貌,立于白玉丹的左侧。 “不瞒各位门人!昨夜,我门的《九狐秘笈》被人偷走了!” “啊?!” 一语惊四座,洞中立时沸腾。 “不要吵!你们想一想,江湖之中有谁能盗走《九狐秘笈》。而且,这个人不仅武功了得,也一定对我九狐山九狐洞十分熟悉!” “门主,会不会是门中之人?” 九狐令使首先开口,“不然,想在九狐山九狐洞来去自如,除非是神仙!” “不会!门中人已习得其中武学,何必再来偷秘笈呢!” “那师父,可会是芳、香二门?虽说百门之中高手如云,但对我们十分熟悉的,莫过于这两个门派!” 说话的女子,二十多岁,单眼皮,含愠目,立于白玉丹右侧。 “雪师姐,我以为不会是这两门!”方才的女孩道,“芳门自有《奇芳宝典》,香门也占《夕香记》!又何必来盗我们的《九狐秘笈》呢?” “花师妹,你可忘了一句传言?残梦青花雨,芳香九狐冰。九门宝典合一,可惜修成上古武学《冥冥术》!” “传言怎可当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 “好了!好了!雪颜,花泪,你们就不要计较了!这样吧!雪颜,你与紫珠、寒梅,去一趟‘幽芳崖’!花泪,你与秋风、红血蝶,去一趟‘天香谷’!你们向这两门门主说一声,看看她们有何说法,回来再定!” “是!” 花泪与秋风、红血蝶,一行三人,出了九狐山,直奔“天香谷”! 正行之时,忽前面来了一女,踏空而至,但见她:身后飘起披肩发,身穿白色雪绫纱。 樱口镶满碎玉齿,凤眉杏眼胆鼻挂。 “‘芳气飞天’!雨影师妹!” 花泪叫了一声,来人忙停下步来。 “花泪姐,你们去哪儿呀?” “奉命下山嘛!对了,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天香谷’一趟!” “青痕妹还好吗?” “她很好!只是姐妹们许久不见,都十分想念呢!” “可不是吗!” “对了!花泪姐,你可听说了江湖中传出一段传言?” “什么传言?我已许久未下山了!” “我也是这次去‘天香谷’,在路上听说的。说是:可怜天遗残梦,又回百门之中。青花已遭飘凌斩,斜雨也渐朦胧。 谁知芳香正浓,九狐影现重重。若非当年有意退,寒冰同样消溶!” “这传言中,竟含了九门之名,不知是何用意?” “我也奇怪!残梦青花雨五门已绝迹二十年了,冰门也早已退出江湖。此时有这个传言,怕是不祥之兆!” “管他呢!不过一个传言罢了!” “说的也是!我要走了,花泪姐!” “好吧!再会!” 雨影一个冲步,又腾空而去。 花泪一行三人,谈着秘笈之事,讲着传言之语,依然前奔“天香谷”中的香门。 不出三日,“天香谷”已近。 三女在林中前行。 “九狐门的弟子?” 一句冷冰冰的话,从前传来,令三女打个冷战,向前看去。只见一人坐在树上。 但见他:冷眉冷目冷面沉,飘须飘发飘衣襟。虚垂双足眼无人。冷情者,飘凌魂,斜抱青锋傲如云。 是敌是友不好分,是正是邪亦难认。树上端坐尊似神。是非处,是非人,是非恩怨结伴存。 “你是什么人?”红血蝶仗剑而问。 “你们没必要知道我是谁!” “小女是九狐门弟子——花泪!不知阁下有何事,在此相拦?” 寒光,在他眼中一闪。 “我等你们很久了!” 话如一道寒气,剑如一道冷光,人似一道白影。身如鬼魅,剑似长虹,招招夺命,式式追魂。 花、秋、红三人忙挺剑相迎。 不愧是九狐门的弟子,攻守自如,配合默契。任凭那人剑寒式狠,一时半刻也胜不了三人。 但是,四人越打越急,越斗越险。那人之气势,有增无减,而三女则渐渐力不从心,体力不支。 忽地,那人长剑一甩,横扫千钧。 三女见剑气如虹,横斩而至,纷纷纵起。 猛然,那人身影一探,已到红血蝶眼前,左掌一吐,红光一闪,印在红血蝶的胸前。不等花、秋二人看清,人已如败絮飞去。 “红--红香--寒心--掌!” 血涌过香唇,目滞神飞。 “血蝶——”花泪一把抱起她,泪落如涌泉。 “拿命来——” 秋风长剑一旋,一片剑幕,三道剑风。 “小——” 花泪欲出口相拦,却顿住了。 秋风看着胸前露出的剑锋,慢慢滴下一滴血。长剑落地,香魂归西。那人站在她身后。 “香风四溢?!好!”花泪缓缓站起身,“你是香门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管不着!” “反正我横竖一死,何怕留下尊名呢!” “等你死了,再告诉你!” 剑光一闪,在花泪脸上流过。 那人急退三丈,左臂流下血来。 “你倒有一手!” “同归于尽,谁人不会!”花泪平举的右手,虎口已裂。 一块玉,落在地上。那玉上,有一朵花,碧玉白花。 “你还是要死!”那人要再度出手,却停住了。 “杀人也不找个地方!看来,我香门今日出谷,还真撞上了一个江湖杀手!” 一女,眼含清波,俊脸映月。 “你是谁?” “香门弟子——青痕!” “连你一起去死吧!” “哈哈,你能灭得了我全门吗?” 那人看了看地上那块玉,目光一闪。 “日后再算!”转眼,人已消失。 “花泪姐,你和他有仇?” “没有!”花泪捡起花玉,“你可认识他?” “不认识!” “他杀血蝶和秋风,用的可是《夕香记》上的武学!” 青痕一惊,“这怎么可能?香门上下,我全认识,也没有不知我的。这个人根本不是香门中的弟子,花泪姐可千万不要误会!” “我倒是相信你的话。只是怕我师父她,就不会甘休了!” “那怎么办?” “哎呀!既然有人对我九狐门不利,我大师姐三人一定也有危险。不行,我得赶快去通知她们!” “那你一路上小心!” “青痕,你帮我埋了她们吧!” “好!” 埋了秋风、红血蝶,花泪直向“幽芳崖”来找寻雪颜一行三人。 四女相遇。 “呦!花师妹,你不是和秋风、红血蝶去‘天香谷’了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雪师姐,我们被人劫杀!” “谁呀?” “不认识!一个男子,二十左右,他居然会《夕香记》中的武学!” “秋风和红血蝶呢?” “被他杀了!要不是青痕,我也无法来通知你们了!” “他会《夕香记》中的武学,即是香门的人,青痕又怎么会救你?” “我想他是要挑起我九狐门与香门的互残,青痕根本就不认识他!” “一派胡言!” 雪颜“唰——”地抽出宝剑,指着花泪道:“你说他会《夕香记》,你却一点伤也没有,就凭你和青痕吗?” “大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分明是你勾结青痕,偷走了《九狐秘笈》,又杀了秋风、红血蝶!” “你不要胡言乱语!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再来找你!” “怕要连我们一起害死吧!” “你......” “不用说了!我今天就拿下你,回去听师父发落!” 不容花泪分辨,雪、紫、寒三人便向她扑来。真是:虽是同门不同心,转眼变化成仇人。 刀剑无眼岂容情,拳脚打来准又狠。 花泪见她三人毫不留情,便欲抽身回去,向师父禀告。只不过,她怎是三人联手的对手?越打越急,越急越乱,渐渐险象环生。 “住手!” 这一声,犹如天神开口,地鬼鸣声。分不出东南西北,辩不准天上人间。 雪、紫、寒三人一收长剑,惊色四望。 “天芳音?!阁下是芳门什么人?” “幽芳崖下,岂容你们胡来!” “这是我九狐门的私事!” “少说废话!九狐门弟子死在这里,传出去岂不害我芳门!” “我们只抓她回九狐山!” “哼!你也太目无芳门了!” 雪颜心中一动,自知打不过练《奇芳宝典》的人。 “芳门即有此忌,我等也不在此相扰。至于和这花泪之事,日后回到门中自有处置!告辞了!” 雪颜带了两女,离开了。 花泪欲走,一个人拦在前面。 “花泪姐,你要去哪儿?” “雨影妹?!怎么是你?” “你忘了?我只会‘天芳音’和‘芳气飞天’呀!” “唉!虽然如此,我已被雪师姐等人误会,百口难辩!” “那怎么办?” “没办法!我只好尽力赶在雪师姐之前回九狐山九狐洞中去,希望师父能相信我!” “可万一......” “不会的!师父从小把我养大,她是最了解我的!”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花泪转身回去。这正是:孤燕悲啼,落花回魂无傍依;单凤惨泣,飞泪成血无人济。 眼见花泪已消失在远处,雨影回身欲回“幽芳崖”去。 “影师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穆香师姐呀!没什么事!” “刚才那个人是谁?” “花泪,师姐认识她的!” “她来这儿有事儿吗?” “没有!同门误会,追杀她!我帮她摆脱了!” “既然没事儿,就快回去吧!天色不早,小心迷路!” “知道了,师姐!” 穆香刚回房,进来一女。 “大师姐,师父叫你过去,好象有什么急事!” “小离呀!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 “你帮我把那件红衣给雨影拿去,让她有空洗了!” “哎!” 岳小离走了。穆香忙出门,奔向一间大房。 一进屋,床上有一人。正是芳门门住奇燕燕。 “师父,叫弟子来,不知有何要事?” “穆香,你可见过有其他人来芳门吗?” “没有哇!怎么了?” “《奇芳宝典》失盗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什么高人潜入了这里!你真的没见过外人吗?” “这个,”穆香一想,“方才,我见雨影师妹与九狐门的花泪在一起!” “她们在干什么?” “雨影说是花泪被同门误会追杀,她帮其摆脱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雨影自小有奇症,只练得‘天芳音’和‘芳气飞天’。她怎么帮其摆脱追杀?这其中定有蹊跷!” “会不会是她勾结花泪?” “这个说不准!这样吧,你去把她带回来,问一问再说!” “是!” 穆香出来,叫了七个师弟师妹,一同来找雨影。 “在那里!” 八个人一看,雨影和岳小离正在河边,沿河而行。 “影师妹,师父叫你有事儿!” 雨影见是穆香,便停了下来。 “不知师父叫我有师妹事儿?我和小离正要到河的上游,去采一些草药,以备使用!” “去采草药?怕是要逃吧!” “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逃?!我为什么要逃?” “你勾结九狐门的花泪,偷了《奇芳宝典》,当然要逃了!” “这话从何说起?我为什么要偷宝典,我又练不成武学!” “那谁知道!也许,你根本就是装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就这么说,你又怎么样?我还要抓你回去,由师父治罪!” “我谁敢动影师姐!我岳小离决不相信有这种事!” 岳小离一抖长剑。 “小离,你也太大胆了!看来,你也是同谋!” “你......” “好了!都给我拿下!” 八个人围住雨、岳。雨影根本不会武功,岳小离又入门较晚。两个人根本就斗不过穆香等人。 “影姐,你快走!” 岳小离一推雨影,自己拦下八人。 雨影提步而起,去不多远,闻听身后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剑穿体,血溅地,芳魂出窍,丽影化风去;迎风起,随尘去,香花凋零,红颜记往昔。 此情此景,心中悲痛,雨影泪落黄尘。 她这一顿,那八人又追了上来。 雨影把双目一闭,听人处置。 突地——众人眼前一花,三道寒风袭来。 “天狐夺心拳?!” 穆香出口之时,已退三丈有余。距雨影最近的三人,则一声不吭地飞坠枯叶堆中。 穆香瞪大双目,看着已带雨影退出五丈开外的男子。 “鬼狐回天步?!” “不愧是芳门大弟子,竟识得《九狐秘笈》的绝技!” “你是什么人,来此多管闲事?” “在下莫九残!” 他正是杀秋风、红血蝶之人。 “无名小辈,杀了他!” 另外四人,四剑同出,清光顿现。 “清霞光剑阵?!” 雨影微一惊呼。 莫九残却一探身,游魂如缕,残丝随风。 “残魂游丝?!” 穆香倒吸一口凉气,双眉紧锁。 但见那四人尚未看清对方身影,已失去神智,纷纷毙命。每人的额头,都有一个血红的掌印。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残消集》?怎么会‘残手’?” “留你不得!” 莫九残再次探身,欲杀穆香。 忽见穆香长剑一挽,剑光四射。 “好一招‘飞花四射’!” 莫九残飘开了。而穆香,焉敢再留片刻,飞身逃走。 “跑得可真快!” “你,你是残门......” 雨影颤抖着道。 莫九残脸山杀气一闪,“谁说的?” “《残消集》!” “你命也不长!”他举起手来,掌心发寒。 “等等!” “等什么?” “你既然救了我,怎能再杀我呢!” “你知道我是残门的人!”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说与他人知道!”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否则,我就无法报仇!” 说罢,掌已落在雨影头上。 “你不能这么做!”雨影双手抓住他的手腕。 “为......” 莫九残也不发力,也不开口。 “你......”雨影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你在看什么?” 他抽回手,正色道:“你这左腕上的七色线条,从何而来?” “这是胎记呀!” “不!不是!” “那是什么?” “雨门门主雨怜儿的《飘雨正记》中,有一种武学叫‘七印扣心’!” “你说我中了‘七印扣心’?” “不会错的!” “笑话!我出生时,被弃荒野。十几年前,雨门已灭。我又从何受这‘七印扣心’?” “你习成了芳门武学?” “这,没有!那又怎么样?” “‘七印扣心’,是封人心脉之手法。中之者,习不成任何武学。你习不成,正因为这个!” “可我会‘天芳音’和‘芳气飞天’!” “那是因为芳门门主奇燕燕,为你切开了一道心关!” “好吧!就算是‘七印扣心’,又怎样?” “那你就是雨门门主雨怜儿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雨影连退数步,“这是天方夜谭!” “信不信由你!” “我信!” 一语传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但见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奇燕燕。 “师父,你......” “不用叫我师父了!雨影,你就是雨门门主雨怜儿的后人。当年,香门、九狐门灭雨门时,是我不忍见义妹无后,才把你带到身边!” “可是,这‘七印扣心’......” “是你娘为你封的。她不想让你出入江湖,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的父亲居然是残门门主莫天萧!” “这,这一切太突然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是残门的后人,我也只好斩草除根了!” “哈哈哈!” 莫九残大笑,“奇燕燕,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 “《残消集》已毁,你无非习得一招半式。我还怕你不成!” “《残消集》已毁?!哼!我告诉你吧!《天梦全书》、《青云秘典》、《百花真经》、《飘雨正记》,还有《残消集》根本没有毁!” “骗人!” “没必要骗你!” “那在谁手中?” “冰门门主冰玉!” “不可能!他自毁《冰书》,隐退江湖,怎么会?” “《九狐秘笈》、《奇芳宝典》、《夕香记》我也偷了。我来,就是要报仇的。你说,你抓得住我吗?” “我留你不得!” 奇燕燕剑起玄门光夺目,气似波浪如涌注,直斗莫九残。莫九残集九大门武学于一身,自是高出奇燕燕许多。 “莫大哥救我!” 莫九残心头一颤。 “来了!” 奇燕燕的剑光中,只留下这两个字。 一片风雨,扫向雨影身周的人。 “小心!是‘风雨飘凌斩’!” 出口警众,已自迟了。当五个人随风逝魂的同时,众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莫、雨两人消失在树林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