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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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揉了下发胀的脸,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转身跟着吕公公就往外走。 吕公公道:“大人慢点,圣上说了,若是大人醒了,让大人先回去好好洗刷一番,下午再进宫来,圣上有事要与您说。” 余隐脚下一个踉跄。 啥子叫好好洗刷一番?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后,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皇帝想着今日找他算账? 吕公公把余隐送到宫门外,命人将他送了回去。 余隐虽然不记得自己昨天喝了多少,然,他还是记得自己要去滨海这事。 回到家,余妙两姐妹已经回来了。 余隐的妹妹余眉带着孙子叶朴、孙女叶素也已经到了,此刻正在陪余老太太打叶子牌。 叶素今年十三,比余妙小点,但却已经议定了亲事,此刻正跟余妙在小厨房帮忙。 余眉见他到,喊了一声哥哥,便接过扒拉在他脚边的小鱼儿道:“哥哥累了吧,我让人准备热水,你先洗漱一下,一会便开话。” 余隐道了声谢,凑上去正要亲小鱼儿,却被小胖手一把给挡了回来,小丫头一脸嫌弃地皱着鼻子。 余隐笑着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余隐洗漱好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下来问了几句叶朴的功课,小家伙今年七岁,已经入学堂了。 余眉的丈夫,是余隐同一榜的进士。 余眉自小聪明,又跟着余隐学了不少的东西,即使比不上彭珍娘这样的大家闺秀,却也能吟诗作赋。 叶家和余家算得上门当户对,成亲后,夫妻两人关系极好,如今儿子和媳妇去任上了,留下孙子、孙女在京里跟着祖父母读书学习。 余隐突然感觉,妹妹比他小两岁。 已经子孙满堂,孙女马上都要嫁人了,而他女儿的对象尚在攻略中…… 望天,这就是差距呀。 叶朴目前已经学完了《三字经》,不过叶眉夫妻也没急着让他往后学,现在还在巩固阶段,余隐随便抽里面的哪个内容,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余老太太开心道:“瞧见没,咱们小七可是聪明着呢!” 余眉笑道:“娘,您别一直夸他,小心他骄傲了。” 余老太太道:“我可不管,到了我这个年纪,不就是求子孙们个个都身体健康,平安喜乐吗?孩子们聪明可爱,比什么都强。” 余眉连连点头。 余隐刚要开口,就撇见门口的长贵不住地朝他打眼色。 余隐跟余老太太说了一声,快步上前,只见长贵身后跟着谢晋怀。 余隐一愣。 谢晋怀恭敬道:“师叔,侄儿刚接到调令,让侄儿同二皇子还有柳大将军一道去北地……” 余隐恍然,他前两天跟对方说,要推荐他去滨海。 如今突然换了地方。 余隐道:“去书房说。” 谢晋怀接到调令挺开心。 可一看这目的地就有点懵了。 思来想去,便去找余隐,谁知这老头这两天都没上班,只得出来他家里找了。 而且调令要求走得挺急,只给你一下午的准备时间,到了明日即刻出发。 长贵上了茶,便到外面去了,余隐这才把自己去滨海的事给提了一下,谢晋怀去北地是他推荐的。 谢晋怀微微松了口气,笑道:“只要师叔推荐的那就没问题了,侄儿就怕有有人从中作梗……” 余隐挑眉,“你不怕老夫让你去送死?” 谢晋怀摇头:“师叔定有师叔的考虑,晋怀信得过师叔。” 余隐:“……” 这傻头傻脑的样子,还真像他爹。 记得那年他们三人去参加考试,唯有谢玉落榜。 他跟梁君成还想安慰对方,岂知对方却挥挥手道:“没事,你们中了我也开心,只能说我运气差点。” 谢玉这运气大概就没好过吧。 余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凡事不要出头,只需用眼睛看便成,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要自己做决定,实在觉得事情太蹊跷,只需记在心里。” 谢晋怀点头。 “师叔也小心,我听说滨海已被倭寇占领,不比北地。” 余隐点头,“放心吧,回来咱们再聊。” 余隐送谢晋怀刚到门口,就见王幼娘满面怒火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要上来挠余隐的脸。 余隐卧槽了一句,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谢晋怀忙拦住自己母亲,不料王幼娘速度快,一爪子便挠在了谢晋怀的脸上。 谢晋怀闷哼一声,王幼娘心头一跳。 只见谢晋怀捂着脸,从指缝中能看出几条泛着血珠的痕迹。 余隐:“……” 王幼娘脸色一白,忙道:“晋怀你没事吧!” 谢晋怀苦笑道:“没事。” 话音未落,王幼娘又朝余隐扑了过来,谢晋怀一把拉住她。 王幼娘力气大,把谢晋怀带得差点扑到地上,险险地抓住她道:“娘,您又干嘛呀!” 王幼娘一听这话,眼泪哗的一下就滚了下来,忍不住骂道:“余隐我跟你有何仇,就算是我以前有什么错,你看不上眼的,你只管冲我来便是了,你把我儿子打发到北地干什么?你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我就算是再不好,他也是你三师兄的儿子呀,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王幼娘越说哭得越凶。 她知道自己这个人毛病多,不讨人喜欢。 甚至以前还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谢晋怀又没错。 谢晋怀趁着她哭泣的时候,将人用力抱住,边往外走,边道:“娘,您别哭了,这是我的意思,我想出去厉练一二。” 王幼娘呸了一口,“骗谁呀,我还不知道你,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让你上战场,余隐你好狠的心,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个人心胸如此狭小。” 余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给说破了。 气氛一度尴尬,还是谢晋怀道:“娘,您别乱猜了,这是我的主意。” 王幼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晋怀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求着师叔让我离开京都的,我不想像……被人安排的人生。” 谢晋怀的目光清澈、坚定。 四目相对,王幼娘心里咯噔一声。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了。 那一次,她偷偷藏在家里扎小人。 甚至还用刚收的租子钱,拿去请了一个神婆做了一场法世。 她要扎余隐,扎梁君成。 扎他们两人所有亲近的人…… 凭什么大家都比她日子过得好。 扎完后,心里一阵痛快,可一转身,就瞧见谢玉不知何时进了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那量两人成亲以来头一次吵架。 也是最后一次。 慌乱、紧张、不甘等等奇形怪状的情绪一时间便爆发了。 她骂自己瞎了眼,嫁给谢玉这个绣花枕头。 谢玉到了后来一言不发,任由她打骂,可他的眼神,她知道,又冰又冷。 第二天,谢玉便决定去外出求学。 可求学的路上,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都说他们的那艘船在路上遇到了水贼,一船人全被杀了。 唯有她知道,是她失手,失手将他推进了河里。 后来,她翻到了谢玉的笔记,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梁君成的大黄是她杀的。 他也知道,她在外头败坏过余隐他们的名声,挑拨过梁君成夫妻的关系。 甚至因为余隐成亲后生不出孩子,还沾沾自喜。 他希望给她改过的机会,他的心里一直住着,那个扎着羊角辫,软软地喊着自己哥哥的小姑娘…… 可是小姑娘长大了。 一去不复返…… 王幼娘一把搂住谢晋怀,哭道:“求你了,别去,这个官咱们不做了,娘带你回家,你以后想干嘛就干嘛,娘再也不管你了,你不是喜欢镇子上的大丫吗?咱们这次回去,就向他们家提亲,晋怀你别去,你别去成不成……” 王幼娘越说哭得越凶。 谢晋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余隐。 余隐带着长贵出了院子。 长贵道:“谢夫人这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