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无猜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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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开门!”白禾连忙说。 “算了,还是我去,你玩。” 祁浪摘□□感器,拿衣服擦了把汗,走下了楼。 开门后,言译和祁浪面面相觑。 言译模样清隽,哪怕是毒日头底下,他的皮肤也是冷白色。 祁浪的下意识反应是—— 完了,打游戏没叫他。 以这家伙小气又记仇的脾气,还不气得半死啊。 言译却只看到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还赤着上半身… 仿佛最珍爱物被蹂躏、被撕碎… 他血气上涌,挥拳砸向了祁浪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 第5章 道歉 祁浪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拳带得往后趔趄了两步,稳住了身形。 “言译,你有病啊!” 言译揪着祁浪的颈子,将他按在墙上,一拳一拳地砸他脸上。 祁浪岂是任人欺负之辈,反应过来之后,握住了言译的手腕,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少年如疯狗般冲过来,眼底尽是血丝,发狠用力,似要将他撕咬成碎片。 祁浪敏捷侧身,顺势反制他,将他扣在身下:“神经啊!一来就动手,不就玩游戏没叫你,至于吗!” “你敢欺负白禾!” “老子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又不是对战!” 两人对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白禾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动静,猜想两人肯定又打起来了。 奈何手里的游戏还没结束,如果这时候停下来,估摸着要重新开局。 于是她耐着性子继续玩儿。 反正祁浪和言译这俩的架…从小打到大,别出人命就行。 终于,顺利通关,白禾松了口气,扔下手柄跑出去—— “住手!别打啦!” 祁浪和言译早就停手了,仇敌般对峙着,喘着粗气。 言译看到白禾,冲上来,捧着她的脸担忧地问:“有没有被欺负?” “欺负,谁欺负我啊?” 看他这样子,祁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和白禾还在这儿玛卡巴卡,言译这未成年倒是先冲上高速了。 祁浪拽开了言译的手,推了他一下,拉白禾站在自己身后:“我和小百合打电动,你脑子里想什么?” “只是打游戏?”言译皱眉,不太信。 “你要不要自己上去看看。” 眼见为实,言译三两步跨上楼,果然看到一台游戏机,地毯上还有手柄和体感器,旁边放着水果糖果盘。 然而,言译做事向来思路缜密,他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随手拉开了祁浪的床柜抽屉,从中拿出一盒还未拆封的杜蕾斯,扔到了进门的祁浪脚边—— “这是什么?” 祁浪看看盒子,又望望愤怒的言译,眼底浮起几分意味深长:“这是什么,你还能不认识?” “你打算跟谁用?”言译眼尾抽搐着。 白禾从祁浪身后钻出来,还捡起地上的杜蕾斯看了看,好奇地望向祁浪:“这不昨天买的那盒吗。” 祁浪笑得很戏谑:“老子自己弄的时候不想搞脏床单,行不行,收拾起来死麻烦。” “……” 白禾又望向了言译。 言译有点窘,无话可说。 同为男人,同样洁癖,他知道,收拾起来,真的死麻烦。 “现在破案啦。”白禾拿出了姐姐的架势,严肃地说,“阿一,你打了祁浪,要不要道歉呢?” 言译紧抿着唇,额头爆了青筋。 祁浪笑得很轻蔑。 言译觉得自己没错,撑死了就是反应过度。 但…这些事情不能有万一,多防着些,总没错。 “阿一。”白禾表情更严厉了,“跟祁浪道歉。” 祁浪擦了擦嘴角的破皮,悠然地坐在了沙发边,“小百合,弟弟不是故意的,别怪他了,小屁孩一个,冲动很正常,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 “你他妈只比我大一岁!”言译听不惯他的茶言茶语,愤然打断了他。 “阿一!”白禾真的来气了,“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家里都不说脏话,怎么出来说脏话了!你在学校也这样吗!” 她一生气,言译选择滑跪:“对不起,白禾。” “我是你姐。” 言译抿唇,死都不肯开口叫一声“姐姐”。 祁浪算是看出这小子鬼迷日眼的心思了,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适时拱火:“小百合,听过一句话吗,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言译被这句话惹炸,冲过来还想揍他,白禾挡在他面前,愤然道:“言译,你今天发疯了,连我也要一起打是不是!” 言译立刻停下来,发疯大狼狗瞬间秒变乖乖小奶狗:“我,没有。” “不认我当姐姐,也不道歉的话,现在就请离开。” 白禾觉得自己非得要把这家伙的怪毛病纠正过来,否则他这脾气上了大学,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本来言译就比自己小,失去了爸爸妈妈,寄人篱下住在她家。言爸爸还是为了救她牺牲的,白禾从小就觉得自己对言译有强烈的责任感和义务。 她必须要让他好好长大,要守护他一辈子,亲眼看见他得到幸福,才对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言译不想进一步惹她生气,怨气积攒到一定量值,就会变成厌烦。 他不能让白禾厌弃他。 “对不起。”他舌尖如刀割般,割出这三个字,满心不甘。 “你跟我说呢,还是跟祁浪说呢。”她不依不饶。 言译抬头望向单椅上懒倦的少年:“祁浪,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祁浪偏着头,露出了胜利的笑意:“没关系,谁让我是你哥。” 他加重了最后那一个字的语气。 总之,今天这游戏肯定玩不下去了,白禾去洗手间收拾收拾出来,跟言译一起走出了别墅。 石子路上,白禾走在前面,言译跟在后面。 太阳入了云端,微风徐徐。 言译闷闷的走在她后面,心事重重,白禾停下脚步,他差点儿撞到她,连忙刹住车。 她拉着他走到裟椤树下,语气温柔:“还在赌气?” “没有。” “就是生气了,我让你和祁浪道歉,你觉得没面子了,是不是。” 言译闷不吭声。 他不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他是… 祁浪的玩咖属性,为什么她可以安安心心和他关起门来共处一室玩游戏。 她对他就这么信赖,一点也不怕他乱来。 还是…她打心眼里也希望他乱来? 言译真的不能想下去,心里像盘踞了毒蛇,吐着信子。 “祁浪是外人,我们是家人。”白禾对他絮絮地说,“私底下怎样都无所谓,但言译,你对外面的人不能这样无礼,将来上大学、出身社会还这样,一定会吃大亏的,姐姐不想看你吃亏!” 事实上,言译寄人篱下多年,心理年龄比她成熟,甚至可能比祁浪都更成熟。 他只是喜欢在她面前装得不懂事,而已。 白禾对他有某种说不清的责任心,言译要利用这种责任心,让她对他放不下心。 他说:“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关系,比你和祁浪的关系更亲密?” “你在想什么!这是当然啊!”白禾毫不犹豫说,“我们跟他,是朋友;我跟你,是家人,这能一样吗?” 这句话,彻底泄了言译心底的不甘。 是啊,在白禾心里,他是家人。 她脖子上的疤痕,谁都不给看,去哪儿都要密密实实遮掩着,祁浪都不能看。 但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摘下颈部黑丝巾。 她和祁浪关系好又怎样,他和白禾之间…祁浪插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