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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苦笑了一下,你还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啊? “我不是这么想的。” “哦……”然后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看不起你?” “难不成你很敬佩我吗?”戴维嗤笑了一声。 欧利文微微皱眉,一旁的尼奥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欧利文似乎勉为其难地说:“是的,我敬佩你……像蟑螂一样的生命力,能够在垃圾一样的环境中生存。” 戴维抬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你果然瞧不起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似乎有什么困扰着欧利文,他伸手遮住自己脸,手指用力地按进头发里,显得几分变扭,“你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成天一副活的不知所云的模样,看见你认为漂亮的女人就要上去搭讪,明明没本事却超级爱面子……” 不用这么贬低我吧,戴维的脸垮了,就连尼奥都忍不住耸动着肩膀。 “但是我羡慕你。你有别人没有的天赋,你能从一幅画里看到作画者的感情,这就意味着你的感觉比其他人敏锐的多。我有时觉得为什么这样的天赋会给像你这种浑浑噩噩的人,有时候又觉得,我应该教会你怎样使用你自己的天赋。” “这就是你为什么给我看那些书的原因?”戴维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个答案而跃动了起来。 “……是的。”欧利文闭上眼睛,似乎和戴维说话是一件非常容易疲惫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如果你不是把我当成提线木偶,那么我希望你能将我当成同伴。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同伴,但是我想问你,安东尼的那把钥匙是用来开启什么的?” 第27章 “开启一个保险柜。” “那么保险柜里又有什么?” “俄国女沙皇叶卡特琳娜的沙皇彩蛋。” “你想要拿到这个彩蛋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让欧利文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几秒钟之后,他才缓缓道:“为了把这个彩蛋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戴维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他可以问的问题已经到此为止了,再问下去,那将是欧利文所不能吐露的东西。 戴维看着对方的眼睛,正如欧利文所说,戴维对于他人的感情是敏锐的,就像此刻他清楚地体会到欧利文心中的苦涩与伤痛。 他想要把这种痛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甚至于想要遗忘,但是却又因为那么珍惜而难以自抑地怀念。 如果是为了抚平你的伤痛,那么好吧,我会留在这里帮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戴维顿了顿,“只是不要让我再像对付霍顿的时候那样,完成了第一步,却不知道第二步是什么。” 欧利文站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戴维的脑袋。 这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欧利文对戴维做过的最温柔的动作,却让人委屈的想哭。 直到欧利文离开了,戴维仍然捧着那杯已经凉了的咖啡。 “其实你还想问,那个彩蛋是要还给谁,对吗?”尼奥接过戴维手中的咖啡杯,“那是他大学时代的教授,对方不止传授了他很多的绘画技巧,带着并不是很富裕的欧利文去到很多国家的艺术展览,也是这个教授为欧利文打开了一扇门,将他一步一步推向现代艺术家的高峰。” “欧利文喜欢他?” “何止喜欢?简直爱到无以复加。你可能没有见到过欧利文的早期作品,那种热烈而澎湃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开心,那么地想要将某个人一直放在自己的视线里。” “那么后来呢?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因为那位教授不爱他吗?” “怎么可能不爱?那个时候的欧利文意气风发,可不像现在这样沉闷。我在麻省理工攻读电信工程,那是一个冬天,我和我的导师去欧洲参加一个学术交流,然后有美国的朋友告诉我,那位教授……遭到了抢劫,身上被抢匪捅了六刀……” 戴维眨了眨眼睛,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你可以不用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了……这个彩蛋是那位教授的?” “没错……不过就算把这个彩蛋还给教授的家人,我不认为欧利文就会释怀,他一直觉得教授会出事都是因为他。” “所以他不打算原谅自己了?他要永远自我折磨下去?” “是啊……”尼奥好笑地摇了摇头,“艺术家还有另外一个特质,那就是他们喜欢自虐。欧利文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冬天送他红色康乃馨,也许他会把那当做是那位教授要他忘怀过去的信号吧。” “红色康乃馨?”戴维嗤笑了一声,“在冬天里康乃馨的花期太短,很少有花店会卖。而且有谁会送一个大男人红色康乃馨啊……” 吃完午饭,戴维便全副武装去到了图书馆。 为了维护人权,现在基本上美国所有州立监狱都配备了图书馆,至于藏书数量以及有没有人愿意去看书,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有表现良好的囚犯才有机会在每周二下午来图书馆里看书。 其实有多少人对书有兴趣呢?只是图书馆是唯一除了放风的操场之外比较自由的地方了。 在这里的囚犯很少,不到六个人。看来这座监狱里安分的人并不多啊。 戴维走过一排一排的书架,听见呻吟和像是隐忍着什么的声音。 “叫出来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啊……啊……” “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再夹紧一点!” “啊……你……再用力一点……” “看我不干死你!” 书架吱吱呀呀地响,让人不得不担心架子上的书会不会都砸下来。 戴维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谁知道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图书馆里没有人,越发夸张了。 五、六分钟之后,低吼声传来,紧接着是余韵之后的喘息。 戴维怕他们再来一次,于是用警棍敲了敲书架,以示警告。 “妈的,真没意思,怎么就有狱警来了!” 只见一个高个子男人,几乎快两米高,手臂上的肌肉几乎要从袖子里爆出来。 戴维咽了咽口水,却努力让自己站在原处,尽量做出一副自己并不害怕对方的模样。 “啊,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监狱里最漂亮的狱警先生啊。”男人的笑容轻浮,眼底的目光透露出来的意味,让戴维如坐针毡。 就在男人正准备伸手去摸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