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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还说这些废话。” 范循扫了扫身后手执火铳的一排排兵士,蹙眉看向楚明昭:“表妹别置气了,他们手里这些家伙不是闹着玩儿的,仔细回头走火了伤着你。” 楚明昭阴着脸道:“那你让他们都退开!” “那可不行,裴玑要是跑了我怎么跟陛下交代,”范循示意她上前来,“表妹赶紧过来,不会有人问你的罪的。” 裴玑掠视了眼前严阵以待的双方兵士,面上神色不改,只缓缓笑道:“姐夫现在不让开,一会儿可是要挨训的。” 范循轻嗤一声,一挥手,身后的神机营士兵便齐刷刷将火铳口对准了裴玑。 楚明昭担心范循公报私仇,当下伸臂挡在裴玑身前,冷着脸瞪视范循。 谁知她刚刚抬起手臂,裴玑就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她,抬头笑看向范循。 楚明昭觉得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她明明是一本正经视死如归地来护他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好似是故意来秀恩爱的…… 楚明昭凑到裴玑耳畔小声道:“咱们要不要发个旗花求援啊?” 裴玑也小声道:“不必,待会儿自有人来帮我们解围。现在发旗花反而容易激怒他。” 两人正喁喁私语,何随领着几个护卫策马而来。范循眼见着何随似是要绕开去报信寻求外援,当即命手下将他截了下来。 核桃一见着裴玑便兴奋地直拍笼子要出来,何随一打开鸟笼的门,它便欢腾地一径冲着裴玑飞扑过去,两爪一勾,立到了裴玑的肩上。 裴玑斜了它一眼:“说过多少回了,不许站到我肩上!还有,你看你指甲长的,回头把我衣裳勾坏了。” 核桃看见主人跟铲屎的那么亲密,本就不大高兴了,眼下又被训斥,干脆别过脑袋不理他。暗地里却悄悄把爪子收了收。 范循见裴玑还有心思跟鹦鹉说话,似乎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也不再继续对峙,当下冷笑一声:“真是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示意手下士兵上前拿人,又转眼看向楚明昭,忽然打马直朝她冲过来。 裴玑知他是想趁乱抢人,当即眸光一凛,伸臂将楚明昭护在怀里。 正此时,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踏地声。众人循声望去,便瞧见信国公范庆正朝着这边挥鞭赶马。 范庆一到得近前便对神机营众士兵沉声道:“放他们走。” 范循面色一沉:“祖父,这……” “你不要插口,跟我回去。” “可我们回去如何交代?” “这个不用你操心,”范庆见范循仍是不动,拧眉道,“你不要坏我的事。” 京军三大营每营俱选勋臣二人提督之,范庆便是神机营提督。而范循是临时被楚圭委派过来拿人的。 神机营士兵面面相觑,慢慢退了回去。 楚明昭有些摸不清状况,但眼下解了围自然是好。她松了口气,回身往马车上折返,裴玑走在她后头。 她刚坐上马车,范循就忽然一个健步上前,从一士兵手里夺了一把手铳,端起来就朝着裴玑背后瞄准!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猜猜我如何脱险的→_→ ☆、第48章 手铳是射击火器,一触即发,而范循身周无人,没人能在一瞬间阻止他捏动发机。 众人尽皆怔住。 何随看到范循手里端着的手铳,吓得面无人色,嘶声大喊道:“世子快趴下!” 他一句话尚未完全喊出,电光火石间,范循就已经“咔”的一声捏动了发机。 天地瞬时一静。 楚明昭听到何随的惊呼声,掀帘子一看,完全懵了。 范循自己也有点懵。 弹药呢?怎么不见铅弹出膛? 他愣了一瞬,立时意识到这是没打起火来。 一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 然而当他再度迅速端起火铳瞄准时,正立在裴玑肩上打算蹭马车的核桃已经明白了什么,突然奋爪跃起,扑棱着翅膀径直冲过来,伸爪去攻范循面门。 核桃作为一只成年灰鹦鹉,体型庞大,平素吃得又多,展开双翅便足以将范循的视线挡个严实,范循被扰得放空了一弹,躲避鹦鹉的利爪时又一时不察,被核桃一爪夺去了手里火铳。等他再抬起头来时,核桃已经将火铳交给了裴玑。 范庆松了口气,疾步上前一把拽住范循训斥道:“你这是作甚!真是糊涂!” 范循并不作声,只转头阴恻恻地盯着裴玑。 何随上前看了看裴玑手里把玩的火铳,拍着心口道:“方才真是吓死人了,这玩意儿毒得很,还好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又伸手拍了拍核桃的脑袋,“核桃反应也很快啊,我还没跑过去,核桃就把铳夺过来了。果然还是飞的比较快。” 核桃得意地一甩脑袋。 裴玑拿起手中火铳朝范循笑道:“多谢姐夫的临行赠礼,我收下了。”言罢,转身上了马车。 楚明昭再度坐上马车时,见裴玑竟没事人似的还在把弄着那把火铳,深吸口气道:“夫君都不后怕么?” “横竖也无事,后怕与否又如何,”裴玑往背后红锦靠背上靠了靠,“有人曾给我算过卦,说我命大得很。数逢凶恶皆可化枭为鸠。” 楚明昭心道起课先生的话你也信。随即又想起何随说这火铳毒得很,不由道:“这种火铳特别厉害么?” “当然,这是鲁密铳,是最毒的火铳,二十丈之内可破甲,若身上全无甲胄防护,五十丈之内击中必死,绝无生还之理。不过火铳也不是一扣发机便能点火,范循方才那一下便没点着火药。” 楚明昭挑眉道:“夫君从前也使过这个?” 裴玑哼道:“跟蒙古人打仗时常用。不过京师这边的火铳似乎又做了改进,我拿回去给父王他们琢磨琢磨。” 正说话间,核桃凑过来挤到中间将两人分开,跟着就往裴玑怀里钻。楚明昭总觉得这鸟似乎是想努力缩成一团求抱抱,但它本身却很大只。她忍不住拿手戳了戳它,笑道:“人鸟殊途,你快放开你主人,你们两个是没有未来的。” 裴玑乜斜着眼睛道:“核桃是公的。” 楚明昭想说这鸟兴许是弯的,随即又觉得还是不要带坏了他的好,便转了话头:“夫君怎知信国公会来帮我们解围的?” “还记得唐夫人的邀约么,”裴玑缓缓道,“我猜测唐夫人是得了信国公的授意的,有意与我们示好。” 楚明昭回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