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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作为维也纳乐团华国部的指挥,我想以乐团名义恳请您加入。不是少年团而是正式乐团,作为华国部唯一的管风琴演奏者。” 罗修话一说完,自己脸上也忍不住涨红一片。整个维也纳音乐团里,也不过只有五个能够弹奏管风琴的琴手,而童攸的水平无疑要在这五人之上。 并且最尴尬的是,他在十几分钟之前,还用尖锐的语气嘲讽了这个少年管风琴大师。可纵然如此,豁出去舍掉脸面,他也不愿放弃。 因为一个好的管风琴演奏者实在太难得了。况且童攸的年龄又这样小,假以时日,定能带领着维也纳乐团华国部成为世界最著名的交响乐团。 全场一片哗然。而其他那些参与选拔的,无一不用掺杂着嫉妒艳慕的复杂眼神看向童攸。至于白忆,更是气得脸色煞白,双目赤红。 维也纳乐团,音乐界天才的聚集地。想要正式得到邀请非但需要万里挑一的天赋,还得有亮眼的履历和各种闪亮的奖杯。而眼下的童攸,却仅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如果他答应了罗修的邀请,那么他将会成为维也纳乐团史上,最年轻的一个正式成员。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未来的上帝之音。 “可以。”童攸点头答应。加入维也纳乐团本来就是原身的梦想,童攸自然愿意帮他实现。 “恭喜罗老师。”几位评审纷纷向罗修祝贺。而罗修刻板的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比赛到了这里,虽然流程还没有走完,甚至初赛都没有全部结束,可结果已经揭晓。童攸就是当之无愧的冠军。罗修和几位评审商量了一会,决定选拔到此为止。可在宣布之前,罗修却突然想起一个细节,连忙用不解的语气询问童攸:“我有一个疑惑,既然你在管风琴上有这么高的造诣,为什么一开始不用管风琴,而是选择小提琴?”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小提琴手。至于管风琴,我是第一次弹奏,之前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只在陪母亲去欧洲时看到过别人的演出。而选择这首曲子,是因为我只会这一首。至于为什么没有用小提琴……” 童攸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幕布后的白忆,轻笑道:“当然是因为我的琴突然断弦。” “……”众人瞬间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样的妖孽天赋?旁人钻研一生都未必能够学到技艺,在童攸手上竟然如此信手拈来。 如果不是夸大其词,那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童攸。然而在感叹完他近乎妖异的天赋之后,他们的目光又下意识随着童攸的视线转向白忆。 童攸方才的话虽然并没直言表明些什么,但他藏匿其中的意味深长却足以引起人们对白忆的怀疑。 毕竟童攸和白忆不睦已久,就连在罗德容为白忆造势的宴会上,童攸都是极不给面子的直接打压。可见关系恶劣的眼中程度。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白忆身上,而白忆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有些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并想好了说辞要如何为自己辩驳。 毕竟证据他早就已经转移出去,就算所有疑点都指向他那又如何?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童攸并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被嫉妒和怨恨等等负面情绪塞满的眼,缓缓勾起一抹高傲至极的讽刺微笑。 你,又输了。 这是从童攸眼中传出的无声的嘲弄。白忆死死抓住幕布,扭曲的脸宛若厉鬼,恨意昭昭。 而与此同时,位于听众席的角落,之前送琴给童攸的俊美少年正坐在那里。 他好像依旧还沉浸在童攸的琴音之中,直到良久才回过神来,并对身旁的侍从命令道:“去查查,之前皇室拍卖会上提到的那架管风琴,现在再谁的手里?” ---------------------- 维也纳少年团选拔赛完美结束。童攸的名字也随着摘取的桂冠风靡了全球。 所有看过他弹奏管风琴的人都沉醉于他美妙的琴音之中,而童攸精致优雅的外貌更让他们迷恋不已。 尤其是他弹到第二章 震怒之日(Dies irae)时,那种神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审视众生的冷漠同他本身的气质完美融合,就好像是真的天主降临于人世,令所有仰望他的子民都不由自主的顶礼膜拜。 童攸原本就是音乐圈中出名的少年天才,经此一事,愈发家喻户晓。甚至就连国际有名的音乐杂志的古典音乐版面主编都忍不住像童攸发出邀约,用当月最大的版面刊登对童攸的采访。并且还仔细的录下了一段童攸再琴室中练琴的日常片段,做成碟片,附赠在书里。 “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他这样,拥有无尽的才华。”的主编用激动的语气在报道中赞扬着童攸,并且,他还用肯定的语气预言,不出三年,童攸定会登上格莱美的舞台,将古言乐器演奏者的格莱美奖永远夺走。 -------------------------- 另一边,同被赞誉淹没的童攸相反,超常发挥的白忆却并未得到任何关注。就像被世人遗忘了一般,其他所有参赛选手都被或多或少的提到,唯有白忆,没有分到半滴笔墨。 唯一一个八流网站的推送新闻上稍微带了一句他的名字,却也不是他初赛是曾经拿到几乎满分的高分成绩,而是跟童攸比赛时意外断掉的琴弦有关。 破旧的旅馆中,白忆将手中的小提琴狠狠地摔在地上砸的粉碎。随着巨大的声响,飞溅的木质琴箱碎片和琴弦狠狠地弹到他的手上,霎时间鲜血淋漓。 就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被关在没有出口的牢笼里绝望的哀鸣。白忆蹲在地上抱着头崩溃的大声哭泣。然而却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值得同情。 在维也纳乐团少年团选拔结束当天,他就被罗德容逐出了师门,而那把“最终章”也被一并收回。 再一次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白忆看着手里单薄的行李几欲崩溃。此时此刻,他对童攸的怨恨已经到达了顶点,恨不能啖血食肉方能抚平不甘。可偏偏,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而与此同时,童攸并没打算放过他。当初在会所拍到的那段视频童攸还留在手上。他稍微修改了一下,然后便将视频发给了另外几个女人。 而这几个女人的丈夫,当年都曾经和白忆那位高级交际花的妈有过说不清楚的肉体交易。至于白忆的亲生父亲,也没准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 借刀杀人,一向是童攸最常用的手段。况且这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已经接到维也纳音乐团的正式通知,马上要离开华国去奥地利。所以在离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