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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恢复异形原身。并且重点在于,就算他走回去了,巫师们的藏匿本事可不容小觑,他仍然不知道去哪里找巨人。 张临叹了口气,忧伤地摸了摸虫卵的外壁。抱脸虫愉悦地回应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要变成丑陋的膨化人了。 张临给自己做了一点心理建设,尽量忘掉这是他的孩子,把艾尔当成他的克隆体。可惜糟糕的是,克隆体不会具有另外一个人的基因——或者说大蓝瓶真是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了。 张临把虫卵对着阳光举起来,可以看到里面的虫体蜷缩成一团,长长的尾巴绕过身体。 抱脸虫始终等待着张临允许它寄生的那一刻,所以它一直没有休眠。透过半透明的黏液,张临可以看到那一团尾巴缠起来的虫体在微微地膨胀收缩,这代表着抱脸虫在呼吸。 张临看着虫体表面那些难看的灰褐色斑纹。 他的小姑娘本来有可能漂亮又聪明——如果不是他打算找一个巨人做寄生体的话。 张临又叹了口气,抱着虫卵直接走向城堡。既然他能够看到,就没有必要隐藏起来。他是来拯救世界的,又不是来毁灭世界的。 这一路出奇地顺畅——当然也许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碰到某些奇怪的管理员。他轻巧地翻过大门,落在地面上,然后大喇喇地直接走上台阶,穿过门厅,直奔八楼而去。沿途不时有学生好奇地盯着他看,还窃窃私语地谈论他为什么没穿校服。 张临回以微笑。 小巫师们立刻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灰溜溜地跟同伴一起迅速走掉了。 不过等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像面前,张临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但是他并不着急,他知道总会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根据这一路他所听到的来看,这里的时间很可能已经离他上次来的时候很远了,至少不会是五十年代。 那么这个被公认为最伟大和最睿智的校长,应该不会让他等待太久。 果然,几分钟之后,石像就向两旁跳开了,有人站在螺旋型的石头楼梯上,缓缓地被旋转下降的台阶送了下来。最终,高瘦的老人迈步跨了下来,湛蓝的眼睛从半月形眼镜后面望着他。 “很久不见,校长先生。”张临开口说。 邓布利多露出一点惊讶,“我想我并不记得我见过你,先生。” “那么您也许需要好好回忆一下了。”张临说,“也许是非常久以前,比如……几十年前。” 邓布利多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锐利的目光从镜片后审视着张临,慢慢地,他脸上的惊讶加深了,“您看上去好像变化不大,虽然我的记忆可能没有那么清晰了。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并不算特别稀奇,但如果是我没有听说过的人——那么也许就算得上特别稀奇了。” 张临微微一笑。邓布利多的记忆力很显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差,因为张临的脸其实只在邓布利多面前出现过几十秒钟。也许从邓布利多的角度而言,他那个时候刚刚目睹了异形在眼前消失,又突然见到张临从空气中湿淋淋地冒出来,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也许会加深他的记忆,但平常人也很难记得这么清楚,尤其是在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洗礼之后。 不过现在的张临对天才的观感已经很麻木了,很难再生出什么对奇葩的围观心理。 “我叫张。”张临拍了拍又稍微冒出一点躁动的虫卵,对邓布利多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上面谈吗?” 邓布利多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眉看着张临手中的虫卵,“对不起……” 张临耸耸肩,“没错,它很危险。” 听到张临这么痛快地承认了这一点,邓布利多似乎有一点惊讶。校长先生盯着张临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那么我暂且认为,您并不想要杀死我了,张先生。” 张临跟在邓布利多身后买上石头旋转楼梯。有那么一瞬间,他对校长先生生出了一点点邪恶的念头——当然很快就打消了。 圆形的校长室内,他们在细长腿的桌子旁边坐下了,邓布利多重新打量着张临。“恕我直言……您看上去对我没有什么戒心,我是说,您好像非常了解我。” “我确实知道很多关于您的故事,邓布利多先生,但称不上非常了解。”张临笑了一下,“又有谁能够称得上了解您呢?” 邓布利多没有笑,他的眼睛看着桌面上的银器,但又很快地移开了。“那么,我们可以谈一谈您的来意吗,张先生?” 张临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在椅子上稍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伸出手去取魔杖。很明显,虽然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但更希望对话能够礼貌地进行下去。 “在此之前,我想您应该更多地了解一下关于我的来历。不得不说,我记得您应该对我有一些偏见——因为很遗憾,很久以前跟您产生过接触的那位机器人女士,她并不算是真正地了解我。” 邓布利多似乎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些事,他的手按在桌面上,瘦长的手指似乎有一点用力。说实在的,能够让校长先生露出这样紧张的神情,张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做到某种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等等,”邓布利多看着张临说,“我想……您介意我拿出魔杖来吗?或者您会……我的意思是,失去控制吗?” 张临猜到了一点,也许邓布利多把他同狼人什么的联系起来了。他摇摇头,“没关系,您请便——但我很清醒,一直以来,都是。” 邓布利多的表情稍微变得有一点尴尬,似乎是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一次,如果那时候的张临已经拥有理智思维的话,那么当初的事情显然很没有必要——当然,这并不是邓布利多的错,甚至不是考尔的错,没有人知道张临的怪物壳子里有一个迫切想要交流的灵魂。 想起当年的苦逼,张临也生出了一股蛋蛋的忧伤。 张临闭上了眼睛,一种无法描述的场力慢慢从眉心向外扩散开来,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受到了召唤。 邓布利多凝重地看着张临。 在经历了数次变化之后,张临对这种感觉已经颇为熟悉了,他很快就适应了视角的转变,用骨尾缠住虫卵,微微弯着身子,站在办公室的中央把狭长的头颅转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突然间把魔杖撤了回去,“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差不多,您可以变化回来了。” 怪物缓慢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硅化的外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下来,不久之后,张临重新站在了地板上,他的脚下有一小滩透明的液体,缓缓地向外蔓延着。 邓布利多挥动了一下魔杖,地面顿时变得干净如初。 “我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自己,”邓布利多说,“但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