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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出来。” 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道:“怀远,这种事常做对身体不好,要记住哦。” 楼怀远攥着手帕,却也知道发窘,低吼道:“我不会!” 楼何似低笑,一路出去了。 两人已经分房睡觉,次日醒来,楼怀远除了见到他有点脸红,一切正常。 嗯……就说处于叛逆期的孩子需要安抚,安抚,欲望需要引导,引导…… 楼怀远在谷中静了一日,在楼何似详细的讲解完毕了男女感情之类,又出山去了。 风车摊子仍在原处,楼怀远出现的时候,少女正在瞅着这边,一见他来了,便漾起心中的欣喜来,上前道:“你来啦?那位姐姐刚才还说到你呢!” 楼怀远怔了怔,道:“哦?她在哪?” 少女引着他进屋去,进了外屋,唤了一声,不久,就见布帘一掀,白衣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见了他,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来了?多有辛苦,可是住在附近么?” 一面说着,一面从桌上倒了杯茶,又向那少女浅浅一笑。 第159章 别扭 楼怀远坐了下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白衣女子却十分善道,笑吟吟的拉东扯西,问了一遍,先道了些吃穿,又问楼怀远住在哪里,有这么一身好功夫。楼怀远不善说话,虽应答,却极其简短,至于住处身份,也聪明不会说出来,只道:“我同哥哥住在一边偏僻的山中,喜欢清净,并不怕猛兽蛇虫。” 白衣女子笑了,拿一方小小的绣羽手帕抿了嘴,道:“这个自然,小兄弟如此厉害,令兄想必不凡,又怎么会惧怕。这山中幽静,我住了几天也觉得好。” 说到这里,她也并不追根问底,楼怀远却有些烦躁了,道:“我不是小孩子。” 白纱女子一怔,随即轻笑了起来,道:“是,我一时疏忽了,这位……” 楼怀远抬眼道:“我姓楼。” 女子眨了眨眼睛,道:“好姓,楼这个字,便有通天之意……只是未免忧伤。” 楼怀远奇了点,道:“如何忧伤?” 女子柔声道:“小女子谬误……只是觉得,楼便朝天而去,却永远不达天上。” 楼怀远想了想,并不放在心上,便扯去了别的地方。他对姓的蕴涵和代表并没有所知,姓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记名的,别人给他的,别人都有,所以他也就有了。 谈了会,又静了会,那少女已经出去看风车摊子了,只留他们两人在这。白纱女子将白而细的食指曲起,在唇边轻轻的咬了咬,道:“你……把袖子拿给我看看。” 楼怀远怔然,翻手一看,原来右袖下面撕了道口子,一直未曾发现。这衣衫便是楼何似替他买的,并非自身化出。他成天在林中窜,少不得要挂了两道。 白纱女子起身,从屋里转了圈,拿了针线篮儿出来,笑道:“我记得……是你那天救我挂坏的,我在这妹妹家白吃白住的,闲了少不得干点活儿。” 楼怀远呆了会,便将外衣除了下来。女子接过了,便穿针引线,用碎布细细从内里补了,又怕不好看,便取青线,绣了朵小花在上,凑在衣缝中,既不打眼,又衬的好看。 他见那纤细手指拈着针,正在收尾,突然哎哟一声,女子猛一收手,一滴殷红从上面冒了出来。她急忙抬了抬眼,笑道:“小伤,只是有些紧张罢了。”说罢将那白皙指尖在唇里吮了一吮,留下唇上一丝红。 楼怀远有些迟疑的伸手过去,道:“你……痛不痛?” 女子还未答话,他笨拙的握在纤手上,随后灵气一闪,伤口逐渐愈合,最后消失无踪。 白纱女子惊讶着,随即又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高人,果然如此。” 屋子静下来,两人的手还握着,那女子反应过来,粉面一红,当即抽回了手,将衣袍往楼怀远身上一掷,道:“我先出去看看……”人便匆匆的步出去了。 楼怀远呆呆的看着她出去,又看了看膝上的衣袍,最后将目光停留到右手指上,那里,仿佛还留存着温润的香气。 傍晚他回到谷中,一面前行一面出神,突然听得前面有语声,却是陌生的男子! “嗯……你这一走,想必悠游天下去了,我却到哪处寻?便再陪我一晚罢……” 树叶稀疏处望出去,却见竹楼之下侧立男子,黑衫绿衣,正缓缓的抚摩楼何似的唇,而楼何似却也不见生气,只是低声不知在说什么。楼怀远心中一股怒气突然汹涌上来,他也不明白原因为何,只是摸出那柄青铜短刃,腕上肌肉发力,岚然中直射对方! 却见那男子右袖一卷,短刃顿如泥牛入海,没了进去。这才转回头来,淡淡一笑,道:“你养的孩子好脾气,不……已经不是孩子了。” 楼怀远纵使心智单纯,看人还是有感觉的。这男子唇边微笑,目光中却殊无笑意。他上前一步,瞪向楼何似道:“他是谁?” 楼何似眉头微蹙,道:“只是一个朋友……你饿了罢,回屋吧。” 那男子轻笑一声,将匕首掷在楼何似怀里,眨眼飘忽了身形。楼怀远冷冷道:“真是讨厌的朋友!” 楼何似知他任性,并不接话,只是转身回房,柔声道:“怀远,我有一件事与你商量……此处住极久了,你又已经长大,过两日便离开可好?近日那些人搜查愈紧,我尚有事,也须带你识得一些人……” 他想来想去,最后只打算将楼怀远带回鸦族,再做打算。树大招风,一直不教高深的法术便是这个原因,不管让凤凰,还是让兽族知道了,楼怀远只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还不如韬光养晦,低调的过一辈子。 他话未说完,楼怀远急道:“为什么!我不走!” 楼何似奇道:“为何?” 楼怀远一口气堵在胸里,喊道:“我说不走就不走!不想走!”他猛的擦过去,楼何似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才要说话,楼怀远已经劈手抽了出来,眨眼冲进了楼里。 再传出一声重重关门声后,楼何似苦笑。 那袖子上……有细细绣的梅花,想必是那个少女罢? 心中突然一闷,像给挖空了一块。 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取烛台点了灯,洗漱了,便要上床歇息。突然烛心一晃一闪,灭了。 轻风拂过,身边已经多了一人。 楼何似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离开之后怎会寻不到,不待你来,我也可以过去,萧潇已经十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