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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平静的接下去了“有一次进宴会的盥洗室,打扰到别人的兴致了。老实说看他们那么疯,我对公共洗手池现在都有点阴影。” 他口吻如此平静甚至还带一点苦恼的抱怨,好像从前那个一被触及此事,就残暴的命令侍卫拔下好事者舌头的第五涉远,不是他一样。 印象中那两具在盥洗室翻滚的*,面目如此清晰。强壮而年迈的父亲,一直有朦胧好感高贵优雅的贵族小姐。 这是当然的。 没有人可以抗拒他的父亲。 就算是昨天那个在草地上迎着阳光微笑,年轻而美貌的女孩也一样。 只是空气中的腥味让他反胃,两人脸上愉悦而狰狞的表情像涸水而亡的鱼。 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第五涉远退出了盥洗室,临时还记得礼貌的告别“玩得愉快。” 第五涉远懒洋洋的回想起往事。 他的脾气很暴躁,那些谏客在背后暗讽他的话,他都认同。 在兵团里对前辈的尊敬和……那么一点点喜欢,让他学会忍耐。 可是在楚封瓷面前,他也一直脾气好到温良无害,这总归是一种奇妙的变化。 而他对这种变化毫无芥蒂。 第五涉远又想到了之前查阅的儿(婴)童(儿)饲养指南,上面对这种微妙的人类感情做出了解释—— 这就是母爱啊! 第五涉远恍然大悟(雾)。 他去看楚封瓷,果然觉得看哪都像自己的儿砸。 他用(自认为)充满母爱,实际上冷淡而平和的声音叫了一句“楚楚。” 楚封瓷一个愣怔,下意识抬头看向第五涉远。 事实上他刚才正在惊讶,第五涉远说出的话滚烫而又灼热,完全不符合平时严谨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非常紧张的咳嗽一声“这也没什么。我以前也碰到过一样的事……”或许因为尴尬,他白皙的脸上甚至蒸了一点红色“反正不管怎样选择,都是别人执意的人生,对吧?” “对什么对。”第五涉远面无表情的拆穿他“你脸都红了。” “我脸红是因为。”楚封瓷磨着牙,洁白整齐的牙齿稍微露出来了一点“前面简直热死我了我不想走了!” 年少的孩子无意识的撒着娇。 第五涉远深沉的想。 “我抱你过去。” 很显然他只重点听了后面半句话。 “……不需要,你怀里更热。” 才这么小就知道发脾气了。第五涉远更忧虑的想,出于母爱(?)的本能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造成儿子(?)不舒适的罪魁祸首。 是诺佩尔。 他看起来正在祷告一般,跪在地上向着天空,充满诚挚与圣洁。 他的两对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枚耀眼无比的勋章,也非常的大——足足有六米,可以将诺佩尔整个人都包裹住。 羽毛轻轻拍打着地面,完全舒展出最美的姿态。金色的光芒凝聚在那些羽毛上,明亮却不刺眼。 那是金色的。 不是阳光造成的错觉,而是比黄金更要耀眼的颜色,它让人想到了天空中炙热的太阳,要将一切污秽,燃烧殆尽! 第五涉远却只是静静的盯了那双翅膀一会,附到楚封瓷耳边为他描述现在所发生的事了。 其实楚封瓷看见了。纯白的背景之下,那个漆黑无比的剪影,展开了翅膀,然而翅膀上皆是黏稠的往下渗的液体,多到看上去——就像是这对翅膀在融化一样。 然后那个剪影看过来了。 无法形容的感觉,毕竟这只是个单薄的像纸片一样的剪影,很难想象“转过来”是什么感觉。 一条蛇冲过来了! 迅疾的,快到无法想象的蛇! 楚封瓷立马就想往后躲,可是他只是抓住了第五涉远的手,十分修长,也十分温暖的手。 那条蛇还是过来了。 第五涉远看到一条丝线挂在他和楚封瓷之间,一条褐红色的线,就像血液干涸过后的痕迹。他的这头牵在无名指,楚封瓷那头牵在了小拇指。 第五涉远眨了眨眼。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相当不妙啊。 然后诺佩尔对着第五涉远露出了苍白、甜腻、充满了恶意的微笑。转眼间却又变成了了怜悯与悲痛,这让他英俊的面庞有点扭曲,最后他有点调皮的对楚封瓷欢快的说道,语调轻快的像个疯子“伟大的主人!今后这个奴隶就由您差遣啦!” 他快速的扫过一眼第五涉远,玩味的笑容咧的更大了,带着一种孩童式的残忍,却又像在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吃下智慧果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捕捉迷途的羔羊。 “他是完完全全属于您的,您可以用它交换任何东西——任何东西哟。” 第8章 虚伪 金发的天使变得更像可怖的傀儡。 他脸上挂着空洞的笑容,充满狂热的朗诵着上帝的诗歌。 “尊敬的主人啊。 您将来到这一处奇幻的殿堂。 在这里, 用您手中的奴隶。 交换数不尽的珍宝。 用它的头发交换红玛瑙 用它的指甲交换黑珍珠 用它的可爱的脑浆 去交换回家的温床~ 巨大的盛宴之后 您将踏上神赐的冒险 赢者位极无冕之王 败者会成为今晚餐桌上 最丰盛的主菜 用您手中的奴隶去交换宝剑和盾牌吧 它们会让您的征途一片光明 不听话的人 会成为被斩断的荆棘哟。” 那一刻。第五涉远仿佛又见到了他的诗歌礼赞课老师将鲜红的成绩表拍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把那个听的很认真的小孩扯到一边,蹲下小声问:“他在说什么鬼?” 楚封瓷可是曾经诗歌礼赞课修过满分的人。他顿了一刻,才犹疑的说道。 “你去问问诺佩尔就知道了。” “他现在精神有点不正常。”第五涉远有点烦躁的说,一转头正碰见诺佩尔趴在地上瞪着他的目光。 第五涉远:“……” 诺佩尔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满身都是汗,脸色苍白而虚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 等他站起来拍干净衣服,就开始对第五涉远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接下来的规则,您都明白了吧。” 第五涉远:“……” 楚封瓷:“明白了。” 诺佩尔又看第五涉远一眼,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 第五涉远:“……” 于是接下来一路年轻的虚操师都在反省自己……或许当年把那个白胡子老头(诗歌礼赞课老师)揍一顿的行为……不太对? 楚封瓷大概发现他走神了,轻轻扯他一下。 第五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