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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蛋。 头脑转的很快的兵团军师不过瞬间,就明白了楚封瓷和平时哪里不同—— 他眼里几乎立刻浮上喜意,笑眯眯问道:“楚楚,看得见了?” 茶道师长长的黑发从肩头倾泄下来,像是一匹华美无比的绸缎,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陆慈唐这幅浑身肉乎乎的模样,温和的点了点头,眉间尽是如清辉朗月般的笑意。 “奇怪啊——”陆慈唐算是兵团半个医生,他虽然医术不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精湛,但胜在见多识广,让他一头雾水摸不到头绪的病症可谓没有。 楚封瓷的眼睛是他亲自看过的,是因为“藏戟”之故而导致的失明,病情不稳定暂且不说,它自己好起来的可能性接近于无。 想到这,陆慈唐便直接问了:“楚楚,你眼睛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 楚封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复明虽是一件好事,但背后所昭示的现象却不一定是好事。 陆慈唐眉头紧紧蹙着,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终于轻叹了一口气,轻松的微笑起来:“等乐正禹的破事结束了,楚楚就和我们一起回兵团吧。”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坚定的令人难以推拒:“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下去了,在兵团里,很多事情都施展的开——”陆慈唐顿了一顿。 兵团中的人纵使性格千般不同,但总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十分强势和具有侵略性。 这几乎是所有虚操师的臭毛病。 所以陆慈唐不确定楚封瓷会不会愿意和他一起走,毕竟兵团所在的位置在他人眼中是死亡星系,兵团成员由血液书刻的名字,在他们眼中除却荣耀外更是出笼猛虎。 “……你会愿意去的,对吧?” 陆慈唐干巴巴的问道。 第五涉远的眸子越发深沉了起来,像是有墨迹浸染其中。他死死的盯着楚封瓷,眼睛眨也不眨。 被这样的目光望着,楚封瓷简直哭笑不得。他手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回复道—— “荣幸之至。” 第五涉远依旧盯着他,目光执着,面无表情。 那目光就算楚封瓷是个瞎子,也要意识到不对了,何况楚封瓷现在已经不算个瞎子了。 第五心,海底针。楚封瓷索性也不猜了,有些无奈的问道:“第五,怎么了?” 黑发少年的唇翕动一下,好像说了些什么:“……” 以楚封瓷的耳力,竟然硬生生没听清。 幼年茶道师的目光无辜极了,像一只柔软的幼兽,硬生生将第五涉远想要闹的脾气给憋了回去。 第五扭过头,苍白的脸上有些发红。他恼怒的咳嗽了一声,未免楚封瓷凑过来问他问题,看到他窘迫的模样,不甘不愿道:“你怎么不笑陆前辈。” 楚封瓷:“?” 第五涉远更加恼怒,言之凿凿:“你看到我时,倒是嘲笑的很开心。” 楚封瓷:“……噗。” 这下不用第五涉远明说,楚封瓷也知道陆慈唐是刻意改变了装扮,只是没有第五的那么叫他“吃惊”。 陆慈唐得了楚封瓷的回答,自然是很开心的,溜溜达达凑过来听第五和楚楚的谈话。 等听见第五不甘心的抱怨,陆慈唐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黏了一层面具,打扮也奇怪的很,想到自己给楚楚的第一印象是个肥腻的胖子,他突然……有点微妙的get到了第五涉远此时的心情。 陆慈唐笑嘻嘻凑过去,挑眉说道:“毕竟比不过第五穿的裙子好看,我这多俗媚9啊。” 第五涉远像炸了毛的猫似得,不过他也意识到了陆慈唐是在故意逗弄他,不为所动的“呵”了一声。神色平静,言语却接近于挑衅了:“陆前辈不遑多让。” 却见陆慈唐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当场就将身上的伪装卸了下来,圆滚滚颤动着的肥肉弹了两下,便像扎破气的皮球般消了下去。 陆慈唐用衣袖遮住脸,左手轻轻一抹面颊,一张薄薄的皮被他揭下来,从左手处慢慢抽出来,身上丰腴的肥肉也随着消下去了,褪下来的薄皮似乎让陆慈唐有些不好意思,轻咳着两声卷在手腕上,扎进腰间的口袋中了。 那层皮一褪下,出现在楚封瓷面前的,便是一位长发束起,极其俊美的少年。 宽大的衣服倏然套在这样瘦削的身材上,有些松松垮垮的,但却更好的凸显出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锁骨也看的分明,反倒更有一股韵味,只是裤子有些麻烦,一直拖拖拉拉的往下掉。 陆慈唐神色自然的撕掉一截衣服,绑紧了自己的裤子。再抬头看向楚封瓷,已经是极俊美优秀的少年了。 第五涉远:“…………” 楚封瓷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和欣赏。若是让他直接看见陆慈唐的面貌,虽然一样会欣赏,但总归是内敛而克制的。 但是当面前一个相貌不扬甚至称得上丑陋的胖子,变成一个英俊的能晃花人眼的清瘦少年时,这视觉的颠覆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代替出现在楚封瓷脑海中的陆慈唐第一印象,也会从一名胖子变成一位分外迷人的少年。 陆慈唐:计划通,液! 第五涉远:“………………”呵呵,心·机·唐。 似乎是看出第五涉远有脱衣服的冲动,陆慈唐连忙拦住了他——开什么玩笑,第五身上那件可是实打实的长裙,要是脱光便是光天化日之下裸.奔了,就算是自己不介意,还怕辣着楚封瓷的眼睛呢。 第五涉远没脱成裙子,很是闷气。 他又看着楚封瓷努力憋着笑意安抚他的样子,一双如波光潋滟的眸子里藏着极深的温柔和愉悦,突然心下便如被无数羽毛轻轻挠着。耳根顿时便红了,还要狼狈的躲开楚封瓷的视线,装作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刚才还笨拙无比的“肥肉”,转眼出落成了龙姿凤章的年轻人。而且似乎还与追着自己的“怪物”相熟,血燕团长顿时咳出了一口污秽粘液。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是戏弄,还是阴谋? 男人向来是做玩弄别人的那只猫,此时却调了个头,自己成了被玩弄的对象。 他的视网膜已经严重扭曲模糊,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相聚的三人,只觉得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血腥残忍的微笑,一脸垂涎的看着自己。 ——正与自己玩弄那些即将被他杀死的人一样。 血燕团长的唇边渐渐挂上冰冷、疯狂的笑。他现在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对新鲜血肉的强烈追求渴望,还是压过了孤注一掷发泄杀意的欲.望。 他不想死,他更想将那些阻拦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用各种手段使他们露出痛哭流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