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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可爱。” 然后是一个笑脸。 时栖顿时握着手机傻笑不止。 她喜欢的人,说她全世界第一可爱。 司机李阿姨听见时栖的笑声,微诧地回头看她一眼,时栖捂嘴笑说没事。 但虽捂住嘴,也有笑意从眼角倾泻出来。 时栖长按图片保存在相册里,然后悄悄上传设为朋友圈封面。 她想,如果寇醉不知道她喜欢他,她就疯狂暗示他。 ** 学校里好多同学在除雪,时栖打着喷嚏进教学楼,看到班级同学正陆续拿着除雪工具往外走。 方亦圆见她来了,拿着除雪铲子问时栖:“走,出去玩雪啊。” 时栖挥手笑说:“你先去,我一会儿过去。” “感冒了?”方亦圆听出时栖嗓子哑了。 “有一点,但没事。” 时栖着急见寇醉,和方亦圆挥了挥手就快步往班级冲。 一直记着撩神说的话,凡事都有意外。 这场雪很意外,班级同学最好都出去扫雪了,她就更方便偷亲了! 一头钻进班级时,齐博挡住了时栖的去路。 时栖往左,齐博也往左。时栖往右,齐博也往右。 齐博嘿嘿笑,“时栖,你干嘛呢?” 时栖迁就齐博,让开路说:“博哥先走。” 齐博挑着眉头调侃一笑走了,时栖终于抬头看向寇醉。 然后,她意外惊喜地发现寇醉居然真的——妹!有!趴!着!睡! 时栖兴奋地快要同手同脚,拎着她特意让阿姨用橄榄油和蜂蜜做的炸鸡,小心翼翼地走到寇醉身边俯身看他。 班级里人就剩下五六个了,时栖正大光明地看他。 他搂着她送的午休抱枕侧睡着,露出半张侧脸来。 头顶有灯光,使他长长睫毛在下眼睑上形成小片阴影。 眼底稍有熬夜过后泛的青迹。 头发很柔软,发色非乌黑,偏浅。 呼吸也浅浅的,似是刚睡不久。 平时轮廓分明的五官,此时很是柔和,像棱角被磨平后的柔和。 原来寇醉睡觉的时候,好像一个迷人的睡美人,他嘴唇可真粉啊,时栖这样想着。 心跳忽然有点快,时栖歪头看前面,班级里剩下的五六人都在埋头做题,没有人回头看他们。 她回头看门口,她班级在最里面,也没有人经过。 不过为了以防别人看到她干坏事,她把羽绒服给脱了,后衣领举到头顶挡住自己的脑袋。 心想要一鼓作气,亲一下,就亲一下。 她暗恋了快七年的人,此时这么乖地睡在她面前。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好似耳边还有敲门的笃笃笃声,都在催促着她速战速决。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耳根已经变红,她飞快地俯身——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叫唤,“时栖,寇哥熬夜了,你别叫醒他。” “……”是齐博。 时栖脑袋僵硬地停在寇醉脸旁,愤愤地抿了下嘴。 她缓慢回头看向齐博,齐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冰棍吊儿郎当地吃着。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呼吸停滞、咬肌绷紧了。 时栖要被齐博气死了,一鼓作气被打断,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有第二次了。 但是听齐博说的话,她拎着炸鸡的黄色袋子,蹬蹬蹬走到齐博面前,拽他去走廊。 妈妈和她说,希望她对对方要足够的了解。 她现在还不知道寇醉每天到底在做什么,虽然寇醉不想说,但是万一她能帮他呢? 刚想直接问寇醉晚上在干什么,话到嘴边时,脑袋一转,临出口改成担心地说:“博哥,我知道寇醉晚上在干什么了,我就是担心他……他颈椎本来就不好。” 齐博看向时栖手里的袋子,“这是炸鸡吗?能给我吃吗?” 时栖晃着袋子眯眯眼笑,“这还用说嘛?” 齐博为了炸鸡,仔细想了想说:“那也没办法,就那么一直坐着,颈椎怎么可能好。” 一直坐着的工作?是客服吗?还是做软件? 时栖模棱两可地顺着说:“可是,也坐得太久了。” “没办法啊,他之前也站着弄过,时间久了腿也疼。”齐博叹道。 还站着弄过?时栖有点茫然了。 时栖想起寇醉电话里有人喊扣钱的事,继续套话说:“我昨天听说寇醉被老板扣了好几次钱了。” 齐博呶嘴嗟呀地叹道:“是啊,他这不是复读了吗,签约的最低时长不够,老板就扣他钱,没办法,很多事就是没办法。” 时长?时栖脑袋里忽然出现寇醉给人按脚的画面。 坐着给人按脚,还要熬夜,不停地用力,肩颈就很痛,客人算时长的。 全部都能对上号。 时栖试探地问:“一个钟,多少钱?” 齐博:“???” 齐博眼睛顿时睁得像俩乒乓球,“你以为寇哥是在足疗馆吗?” “……” 不是吗。 齐博发现自己被时栖给套话了,还好没被套出来,他扯着时栖手里的炸鸡说:“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还不纯洁,你居然以为寇哥在给人按脚赚钱?我要告状。” 时栖抓紧炸鸡不松手,呲牙威胁他,“博哥,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在后墙那边约会的事哦,你不准告诉寇醉刚才我们俩的谈话,不然我也告状,我告状给班主任!”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炸鸡是给我的吗?给我吃一块也行啊。” “不给,这是我特意给寇醉哥哥带的。” “……” ** 时栖半全胜回座位,她发现寇醉已经醒了,姿态慵懒松散地垂着眼想着事情。 衬衫领口因刚才睡觉而弄得开了两颗扣子,清晰的锁骨从领口向外蔓延,喉结突出得骨感又性感。 好似是睡觉睡得嘴唇发干了,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圈嘴唇。 时栖心跳狠狠地提起来,又重重地咚了一声落下,不自觉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