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一十一章 真相
曾兴安见顾孙不肯帮忙，心里气的要死，又去求张公公。 还把之前打算给顾家的那些聘礼拿了一部分出来，给张公公塞，说道：“公公，良工今天，确实是来跟顾府议亲的。 只是尚未成功。 之前股顾才人尚未被皇上看中的时候，良工差点就跟顾府结亲成功了。 所以他才，一时之间，说了浑话。 还望公公，能忘了此事。 大恩大德，曾家日后，没齿难忘。 等我回去，还有重礼。” 张公公没收东西，只是哼了一声，命人将曾良工放开，说道：“管好你儿子的嘴。 不然，你这官儿，也就到头了。” “是是是，一定一定。” 曾兴安冷汗都流下来了。 张公公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们，但也没收曾兴安的银子。 他转头看向顾灵汐，又摆出笑脸，问道：“才人，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收拾一下的吗？” 顾灵汐说道：“不用了，该带的，我都带在身上了。 其他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张公公搭眼一瞧，这顾灵汐身上，可真是素净的很。 头上身上，连支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顾灵汐又说该带的都已经带上了，其它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可见这顾才人，在顾府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哟。 顾孙那边，一听顾灵汐说的这话，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 她这话是啥意思？ 连点私己的贵重之物都没有？ 顾府三品大员之家，还能苛待了她不成？ 就算自己平素不待见她，但也不至于连嫡女最基本的待遇都不给啊。 那每年，每个季度的衣服，新的首饰簪子，还有零花月银啥的，可是一点都没缺着她。 顾孙见到张公公看向自己的鄙视眼神，可就受不了了。 他开口说道：“灵汐，这去了宫里，可不比在家里。 一个人在那里，也没个亲人。 到时候，宫里上上下下的婢女，下人，都得需要打点。 你就把平时给你的那些首饰金银都带上，我再让你母亲，给你准备一些，一并带了去。 到时候大方一些，给下面儿人些打赏什么的。 手里有点私己，在宫里，会好过许多。” 顾灵汐心中有些冷笑，又有些可悲。 现在才来表现自己的父女之情，不觉得晚了么。 顾灵汐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私己之物。 我房里倒是还有几只素银簪子，不值几个银子，不带也罢。” 顾孙有些不高兴，他觉得顾灵汐是故意这么说。 这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说，他顾孙苛待嫡女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不给？ 顾孙皱眉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么许多年，每年每个季度的衣衫、首饰、金银，可曾缺了你的？” 顾灵汐呵了一声，说道：“有过吗？ 父亲不妨问问母亲，可曾给了？ 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派人看看。 看看女儿的房间里，有多少衣衫，多少金银首饰。 司琴，去带人，把我房子里，所有的箱子，盒子，全都搬出来，给父亲看看。” 司琴是她的丫鬟，很快领命而去。 这小丫鬟聪明，还带着顾孙身边的下人一起去的。 顾孙见顾灵汐不似说假话，不由看向自己的继室刘初翠。 刘氏此时有些慌乱。 顾孙见她如此，心中一动，似察觉了什么。 但他还是有些不信，自己的继室会做出这种事儿。 明明她平时对灵汐极好的呀。 顾孙阴沉着脸色，说道：“我自己去看。” 刘氏心中暗叫糟糕，急忙跟上。 顾灵汐说道：“公公，还请你稍等片刻。” 张公公笑道：“杂家不急，皇上都等得，杂家自然也等得。” 顾孙去了顾灵汐所住的院子。 丫鬟司琴已经带人将箱子搬出来了。 衣服什么的，只有一个大箱子。 这箱子的数目就不对，一年到头，四个季度，每个季度都要做新的，各种衣衫，每样四套。 这一个箱子，哪能盛的过来？ 还有那首饰盒，打开之后，居然只有样式古旧的素银簪子。 唯一的一只金簪，是顾灵汐的生母留给她的，如今被她戴在头上。 除此之外，顾灵汐，居然真的就没有几样首饰了。 刘氏以前对他说的是，每年的首饰，都给顾灵汐送了新的过去。 是顾灵汐思念生母，只肯戴那只生母留下的金簪，不肯戴别的。 而他，信了。 如今看到这些，顾孙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他这些年，一直对刘氏的话深信不疑，从未怀疑过。 可如今看来，顾灵汐过的，到底是什么的生活？ 这些东西，连府中一些地位高一点的一等大丫鬟都不如吧。 顾灵汐此时也来到此处，淡淡的问道：“父亲这回，可相信了？” 顾孙脸有些热，转头看向刘氏，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氏慌乱不已，支支吾吾的说道：“这……灵汐思念生母，平时也不爱戴别的首饰。 我怕下人手脚不干净，她年纪小，又看不住东西，那些贵重之物放在她那里再丢了，所以我就先帮她保管着。” 顾孙如今哪里肯信？ 他怒道：“好，就算首饰你收着，可衣服呢？” 刘氏说道：“灵汐平时喜欢穿的素净些，也不爱穿那些……” 顾孙怒道：“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找借口找理由？ 亏我平时对你深信不疑，没想到，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对灵汐千般好万般好。 灵汐不领情，我还以为是她不懂礼数。 却原来，你竟背着我，如此对待她。 你哪里有个母亲的样子？” 恰在此时，刘氏生的女儿听说母亲和父亲来了后宅，就过来找他们。 小姑娘比顾灵汐小六岁，今年十三岁。 顾孙一看到她，衣料上等，乃是皇上赏赐的贡品衣料所制作。 身上头上的首饰，都是贵重的最新款。 再看看顾灵汐，这对比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顾孙好歹是太常卿，见此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被刘氏给骗了。 顾孙不由闭闭眼，自己以前，是瞎了吗？ 竟然这都没看出来？ 还是被刘氏蛊惑的对顾灵汐有了偏见，所以对她的一切都视如不见，充耳不闻。 顾孙对刘氏有了嫌隙，都不用再继续质问取证了。 他失望的说道：“刘氏失德，我看也不配再做我顾孙的继室了。 先收回中馈之权，交给康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