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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踩断的,不用太费力。” 窦英杰:“………………” “算你狠。”窦英杰已经有点不敢和这人对视了,转头看向齐一铭,“这不只是结仇的程度了——得是结了死仇。所以你刚刚想说什么,赶紧说吧,我怕那孙子一冲动,转头拎把长刀来找小霍爷单挑。” 齐一铭也表情无奈。 他看了霍峻一眼,语带提醒,“你知道今天的宾客名单里有他吗?” 包括霍峻在内,几人同时一愣。 霍峻更是回过神,瞬间便沉了神色。 “他今天也来了?” 齐一铭:“我进来前见过——但那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怨,刚刚听到那个小明星说的,我在大厅里绕了半圈——人不见了。” “…………” 众人顿时脸色微变。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霍峻,而霍峻已经想到了什么,神色阴沉冰冷,转头就直接大步往宴厅侧门——也是秦可方才离开的方向快步跑去。 窦英杰难得急了,“你怎么才说!” 齐一铭:“我不会未卜先知——更不会猜到他直接踩断过宋清卓的手。” “行了行了,先别计较这个问题了,赶紧过去看看吧!” “得在他之前找到宋清卓,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蒋闯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快步跟了上去。 == 言安作为今天的新娘子,在化妆间里被折腾得只会比秦可更惨。 秦可这边被解了围喊来,没能和言安说上几句话,便被造型师“赶”到了一边。 房间里的人忙忙碌碌,来回折腾,秦可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杵在中间碍事。等了一会儿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秦小姐,您要回宴厅吗?” 站在门外的佣人问。 “……”秦可想了想方才霍峻那番话,脸上不由地发热,料想自己这时候回去,不知道和霍峻比起来谁更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儿…… 她心里腹诽,面上只微笑着。 “宴厅里太闷了,我先在外面透口气吧。” “前面便是二楼露台,我给您带路。” “不用那么麻烦。”秦可笑着说,“我自己过去就好。” “好的,秦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 有前世对这老宅主楼模煳的记忆在,秦可对这里并不陌生。 事实上,那露台本就是她前世在霍家时喜欢来的地方。所以她没费什么时间,轻车熟路地便绕到了露台上。 这方露台大约有三十平米,白玉石的简单凋栏,半块露台做了木制台阶升起来的地板。比来路平地高了几十公分,地板中央还搁着一张小桌,桌旁三两只藤椅随意摆搭着。 桌上只放着一只花瓶,许是家里佣人为了应今天的景,花瓶里恰好便插了一捧漂亮的香槟玫瑰。 秦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只是绕过了那玫瑰花和小桌,到了白玉石的凋栏前才停下。 主楼本身便自高一层,再加上层高间距极大,说是二楼的露台,实际高度却有普通楼房的四五层那样的高度了。 常人走到凋栏前大概已经忍不住腿软,只是秦可有前世习惯在,此时倒是一点都没停顿,一直走到了最前面。 她微微躬身,手臂便撑到了白玉凋栏的上边。 秦可微仰起头,轻阖上眼。 阳光如金,微风拂面。 还是最熟悉的心旷神怡。 像是在新时逢了昔日的旧友,秦可情不自禁地露出久别重逢后的一点笑意。 直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所有的兴致—— “你果然在这里。” “……” 秦可皱眉,睁眼,转头看向木质台阶的下方。 一年未见的宋清卓。 看清真是这人,秦可眉心几乎要蹙出个花形。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霍家邀请的客人,我为什么不会在?”宋清卓笑着,走上台,眼神深处藏着复杂而纠葛的情绪,“倒是你,一年前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说过那些话——我几乎要以为你真是那样不为利益所动了——怎么,如今转头就投进了霍重楼的怀里?” 说话间,宋清卓已经走到台上来。 他的目光打量过女孩儿的身形—— “伴娘服啊。我听见霍重楼说的那番话了,可真是感人至深……秦可,齐甜其实说的没错,这就是你的手段吧?故意装出那副清纯高傲的模样,勾引得我们着了魔似的往上扑——你不就是在这样玩着把戏么?” 看出宋清卓有逼近的架势,秦可皱着眉往旁边回旋身体。 “宋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宋清卓不理会她的嘲弄,只笑意微狞地继续说着:“现在如何?有满足感吗?看霍家大少和我都这样追着你,你是不是就很得意了?” “…………” 疯子有一种生存本能叫自说自话,这一点秦可从霍峻身上体会很深。 只不过霍峻她愿意容忍,而眼前这个…… 秦可表情一冷。 “宋先生,你再靠近,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63章 6.25二更 霍峻勐地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房间里的所有人, 包括正在上妆的言安和给她上妆的化妆师都是吓得一抖,已经描到最后一遍的眼线瞬间飞了, 化妆师表情回神后暴躁了, 转回头去原地跳脚: “就快画好了!谁让你们突然——” 话声戛然一停。 实在是门外走进来的少年的眼神沉冷骇人, 太过恐怖, 几乎让化妆师第一眼就咕咚一下, 伴着口水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霍、霍少……?” “秦可人呢?” 霍峻的目光在房间里安静如鸡的众人身上扫过一圈, 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声音和眼神顿时都更沉了三个度。 首当其冲的是离着最近的一个造型师的助理, 手里还拿着要准备的换用服饰,此时表情僵硬,舌头都大了似的,结巴着接话:“秦秦秦可小姐之前站站了一会儿就离、离开了……” “她去哪儿了?” 霍峻声音沉哑地问。 对方茫然地摇头,几乎要被暴躁得眼底都漫上血丝的少年吓哭了。 而在此时, 一直站在门边的佣人终于回过神, 小心翼翼地开口:“重楼少爷, 秦可小姐刚刚说感觉闷得慌,想透口气, 所以去二楼露台了……” 霍峻闻言眼神一沉, 转头便一个字不再多说地快步走向二楼楼梯间。 一路走过这铺着长毯的走廊,霍峻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怖,明显的青筋在他肤色冷白的额角绽起, 望着前方虚无的空气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