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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官府的人选了,这个人必须是表面看起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背地里却关系可靠, 且还得能说会道的人。 这样的人不好找,两人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符合条件的倒是有,可却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没人会像他们一样不在乎陆炀身份去帮一个‘妖怪’。 就在田恬烦恼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主动请缨了,这人正是说话做事儿都不靠谱的苟二顺狗爷! 陆炀是妖怪的事儿现在几乎已经传遍整个上虞县了,刚搬到东晋镇上的苟二顺自然也听说了, 这家伙和张天霸等人一样当时就傻眼儿了。 不过别人怕陆炀是妖怪, 他倒是不怎么害怕,若陆炀真是妖怪, 当初早把他吃了怎么还会带着他在北域国晃悠一圈赚了银子回来。 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没看出陆炀到底哪里有妖怪风范了,没亲眼见到陆炀的样子他是打心底里不相信的。 他老大怎么会是妖怪呢,天下怎么可能有老大这种傻不拉几又好骗的妖怪, 而且他也没见过老大吃人哒,绝对不可能! 怀着满心的疑惑苟二顺想了又想,想到当初她娘跟他说的话满心纠结, 他苟二顺畏畏缩缩一辈子, 被人瞧扁了一辈子,这一次老大有难,他难道又要当个没出息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脓包吗? 苟二顺很矛盾, 陆炀是不是妖怪他不怕,可官府他怕啊,他平日是挺自信心膨胀的,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得罪了官府可没什么好下场。 但这老大人不错,不是老大当初给狠揍一顿,他恐怕现在还在码头厮混呢,老大面上看似不理他,可其实也总处处照拂他,不然当初老大大可在半路赶他走的…… 瞧着苟二顺的纠结样子,旁边的阿云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苟二顺人不坏,但就是太没担当了,想要这家伙变得靠谱必须得逼! “苟二顺,你家老大出了事儿你就是这样当缩头乌龟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阿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脓包了,滚滚滚,赶紧给我穿衣服滚蛋,以后别来找我了……” 被阿云一吼一推下床,苟二顺立马惊醒了,光着屁股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死皮赖脸的又上了床,讨好道。 “别别别,我的好阿云,你别老赶我啊,把我赶走了晚上谁你给你暖被窝啊,我老大出事儿我能不管嘛,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我苟二顺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嘛,你别看轻你男人啊……” “得了苟二顺,你可别说这话,你啥样儿的男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这混蛋白睡了老子这么久都不上门提亲,不给你开正门你就翻窗,现在你能去帮你那才认了几个月的老大?苟二顺,你就是个怂货!” 阿云淡笑的再次将苟二顺踢下床,拉上被子就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盖住“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敢来,我就剪了你命根子,哼……” “……” 盯着忽然变脸的美人,苟二顺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脑子里挣扎许久,最终又爬上了床,抓住美人纤细白嫩的小手下定决心道。 “阿云,我苟二顺不是怂货脓包,好,我娶你!回头我就跟我娘说,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以后老老实实当我苟家的夫郎,那天我可瞧见你去花楼了,这是想重操旧业还是咋滴,不守夫道!……” 最后一句苟二顺是嘀咕出来的,不过阿云还是听见了,想起自己最近找不着活干跑去花楼给花楼小哥儿打扮赚银子的事儿,顿时在心里笑了,但却没表现出来,接着又把苟二顺推下了床。 “苟二顺,光说不做可不行,等你把做出点儿人样的事儿你再来提亲吧,我阿云就是找不到男人也不会跟个怂货的……” “行,阿云你看着,我苟二顺这次就干他娘的一回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连番被美人刺激的苟二顺脑子一热,拍桌子下定了决心。 当然,苟二顺虽然下定了决心,但他还真不知道想什么办法把陆炀弄出来,他说白就是个小混混而已,歪点子再多也没法跟官府硬碰,最后就只能来找田恬了。 既然田恬是陆炀的夫郎,现在陆炀出了事儿,田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想办法的,他就看看有什么有什么自己能效劳的,这样也不算对阿云食言嘛。 这边田恬和张天霸正愁找不到人,虽然对主动请缨的苟二顺有点怀疑,毕竟这家伙很不靠谱,但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不能耽搁了。 犹豫半晌,田恬决定最后决定还是用苟二顺,不靠谱总比找不到人的好吧,总归有点希望,事情就在田恬的忐忑和苟二顺的无限后悔中敲定下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哦不,是阴雨密布的下午,苟二顺穿着这辈子都没穿过的锦衣华服,粘着假胡子装着大爷进了县令府…… 王仁元最近心情很不好,在上虞县这位置上混了近十年,虽然不算清官,但政绩却做了不少,可却一直没有往上走的机会。 这除了官运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隔壁县的陈大人,他王仁元算不上清官,这老陈那直接就能标‘黑官’的签了,不仅贪银子,还总跟他作对,眼睛盯着他心心念念的知府官位! 最可恶的是这老陈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他不少黑料,成天找麻烦,要不是他手里也握着一些对方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是这次就得被拉下水了。 这些就都算了,今天更倒霉的是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大爷,上门点名指姓的要他这县太爷陪,他娘的什么东西,好歹他也是一方县令竟然给猥琐巴拉的一老头赔笑! 不过人家手上拿的那令牌是朝里那位不着调小主子的东西没错,跟这位小主子沾边的人他这小县令可得罪不起,就是个乞丐,他王仁元都得笑脸相迎…… “来来来,贾爷请,小弟这寒舍简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心里腹议骂了一会儿,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王仁元还是举起酒杯奉承。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神情猥琐,满下巴胡子的小老头,一身锦衣穿在他身上就跟乞丐披了件黄金盔甲一般不相符。 要不是对方拿出的东西是真货,王仁元真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人跟上门的小主子有关系。 早听说那位小主子是个随性.交友的人,心情好的时候自个儿的令牌随便给,今天算是见识过了! 至于这位被王仁元鄙视腹议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