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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老师在外面,我就把高跟鞋根塞进你的鼻孔里。” 中年男子似乎真的被她唬到,剧烈咳嗽一声,满脸通红猛地挪开了视线,再忍不住看回去,发现原本蹲在那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高中生发育这么好的吗? 他茫然地想。 这边,徐酒岁已经摸到了后台方向,正好迎面撞上了抱着一套七中校服走出来的姜宵,身形高大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进酒吧老子只检查身份证,成年了就放进来,谁他妈知道他是高中生还是初中生——管那么严为什么不建议修改把成年定到三十岁!” 徐酒岁往他面前一横,姜宵正气头上,没看清楚,眉毛一跳正欲狂骂,低头一看却对视上一双深褐色的杏眸。 姜宵微微一愣,下秒,眉眼间的怒意都散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的小姑娘,笑了:“可以啊,岁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料……” 徐酒岁伸手,一边顶着他往下看的脸,往上推,另外一只手伸手去掏他手里拎着的袋子:“给我给我,徐井年的老师来了,我去女厕所躲躲——谢了谢了!姜哥你真是好人,下次请你吃饭!” 她飞快地说完,没等姜宵反应过来,抱着袋子一个弯腰,冲进了他身后前往洗手间的方向。 姜宵:“……” 刚才,那架着他下巴的手极软,带着略微冰凉的触感在她离开后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 销魂。 等酒吧的马仔火烧屁股地找着他们老大,就看见他们老大一脸痴呆地站在原地发呆,魂都飞了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场子又被一堆高中老师给砸了。 “老大啊!!!” 马仔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呼叫。 姜宵这才回过神来,抬手用力搓了搓下巴,自言自语般,嘟囔困惑道:“……徐井年的老师来了你躲什么躲啊,哪条法律规定家里有个高中生,全家都不许上酒吧来着?” …… 这边徐酒岁没听见姜宵的困惑,她已经像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然后尴尬的事发生了,一进洗手间,她就发现,别的学生都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洗手间里相当热闹,徐酒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徐井年隔壁班的小妹妹拉着厕所门把躲进了其中一个隔间里—— 徐酒岁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那天去给姜泽送伞,这小姑娘怨念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她看得一头雾水。 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隔间里有窸窸窣窣惊恐的对话声—— “谁、谁来了?” “老陈?” “看清楚了吗,老王在吗?” “好像不在。” “那他们不一定认识我,你躲隔壁去,别连累我!” “放屁,薄老师也来了,老娘死了还跑得了你?这整个学校哪张脸他不认识?!” …… 徐酒岁:“……” 郁闷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徐酒岁觉得自己大概来错了地方,想要转身往回走,却发现十八中教职员工天团,已经浩浩荡荡地往厕所这边走—— 很显然,厕所第一避难所什么的,不仅“徐酒岁和别的学生”,显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忙中出错的徐酒岁根本没注意到,她最怕的那个人压根没跟过来。 被自己蠢得窒息了几秒,徐酒岁猫着腰躲进了最后那个厕所隔间,这期间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万个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腿上的纹身和高跟鞋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她把视线放到了怀里的袋子上。 徐酒岁犹豫了三秒。 心一横,打开袋子。 七中校服是灰色西装套,配套的有一双黑色能拎到大腿中间的长筒袜,长筒袜脚踝处有暗绿色的七中校徽;除此之外,还有一双黑色的小牛皮制服鞋。 徐酒岁哭唧唧地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换上,高跟鞋塞进袋子里,瞬间变成了一皮裙、吊带衣,校服袜、校服鞋混穿的社会闲散女青年。 鞋有点点挤脚,但是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徐酒岁站在隔间里扯了扯袜子,好不好看也已经顾不上了,反正能让她光明正大地从酒吧走出去,或者理直气壮地跟薄一昭打招呼就行—— 大不了被他当学渣小太妹,又不会少块肉。 打定了主意,在一个女老师进来,敲响第一个厕所门准备揪人时,徐酒岁自己打开了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那站在门口的女老师看着还挺年轻的,但是徐酒岁没见过,听见动静,她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徐酒岁僵着脸,冷淡地回视她,走到水池边弯下腰洗手。 一边洗手一边悄悄偷看身后的动静,发现那个女老师还在上下打量自己……抬手关了水龙头站直身子,她用擦手纸擦擦手,转身,身后的人却还没有叫住她,只是目光露出一丝丝疑惑。 正长吁一口气准备走出洗手间—— “等一下。” 徐酒岁站住了。 冷着脸回过头,那双没带笑意的眼里泛起不耐烦的时候,看上去也挺吓唬人……那十八中的女老师明显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口:“你是七中的学生吧?” 徐酒岁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自己的长筒袜上的校徽,心里骂了声,表面却冷笑:“十八中老师连隔壁学校的也要管,怎么,今年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和你们一起算啊?” 她这话说得不客气,明显看见与她对视的人脸僵了下。 只见女老师冲她笑了笑,转身走到洗手间门口,叫了声:“杨老师,你爱人在七中教务处吧?给你爱人打个电话,就说这里还抓着个七中的学生,问他管不管了。” 徐酒岁:“……” 徐酒岁都懵逼了,还他妈有这种操作?! 这位大姐,老娘挖你祖坟了啊?! 她惊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高中毕业六年了,还要遭遇这种瞎狗眼的破事儿。 …… 兰亭酒吧门前。 薄一昭从口袋里摸了只烟,修长的指尖夹着烟点上,斜靠在门口,懒洋洋地看着同事在酒吧里来回走动,找学生。 薄唇轻启,逸出奶白色的烟雾。 这种事第一次做,可能还觉得挺有趣,第二次其实就有点无聊了——大好的周五晚上,他完全可以在家里,看看文献做做报告,再不济什么都不干躺在那,也好过在这看一堆违反校规的小鬼哭哭啼啼。 但是教导处一个电话来时,他犹豫了下,还是出门了……待在家里,他有点怕那扇紧闭的门响起来。 ——这些天他确实在避开徐酒岁。 薄一昭自认为是个自律性不错的人,过去三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行为有了失控他就会认真分析其中的失控点……于是,这些天对于隔壁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