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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转过头,暗含警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的,除了你,没人知道。” 徐酒岁听过姜泽的名声,虽然人在十八中,但是好像在这附近还蛮吃得开的,七中那种小混混聚集地他也能横着走……要是被人知道他背后有这么个纹身,大概和被人知道他胸前纹了个小猪佩奇,区别也不大了。 想到这,徐酒岁又开始笑:“还藏的蛮好的。”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姜泽看她笑得脸都憋红了,破罐子破摔,也跟着挑了挑唇角,“真的能遮啊?” “真的能,要不你再给我看一眼,我晚上回去给你想个方案让你定下心。” 徐酒岁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姜泽的手臂将他转一圈,背朝自己,又伸手去掀他的T恤。 姜泽长得高,她又要去看那一团车祸现场的龙头密集程度,才好设计遮盖的图案方案,比如要用什么图遮盖比较好,以及设计的时候,原本纹身图案密集的地方,设计图的复杂、精细程度以及颜色都要盖过原图。 说实话,扎纹身覆盖,比扎白皮麻烦多了。 设计图画起来也被限制的多。 所以徐酒岁不得不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下蹲一点。 姜泽配合地往下蹲了些。 那个丑哭了的龙头一下子出现在徐酒岁眼睛平行的地方。 眼睛被辣得眨巴了下缓释冲击,徐酒岁这才凑近了认真看了两眼,还伸手摸了下确定没有增生或者是别的不良反应。 她的指尖微微冰凉,最重要的是软。 姜泽不知道他哥最开始也是折在这双手下。 “姐姐。” “嗯?” ”我哥怎么叫你‘岁岁’啊?” “臭不要脸呗。” “我也想这么叫,好不好?” “不好啊,”身后的手指用了点儿力,声音也是软软的,“没大没小的,你和阿年一样大的。” 但是阿年也叫你“岁岁”。 姜泽想反驳,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声,只是乖乖地“哦”了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无所谓吧。 反正每次他装乖叫“姐姐”,她都笑着应的。 到是没什么不好。 姜泽只感觉到身后的人那柔软的指尖落在他紧绷又坚实的背部,不带任何拨撩地蹭了蹭,他喉头翻滚了下,微微侧头问:“好了没?” 徐酒岁缩回手:“蹲累啦?” 姜泽只能含糊地“嗯”了声,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只是保持着回头看她的姿势,想了想,又问:“姐姐,你收徒弟吗?” 徐酒岁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姜泽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每天洗澡都需要面对自己背后那个丑东西,他日日夜夜被虐出了感情,所以对纹身很有兴趣。知道做刺青师要有绘画基础,高一和高二的暑假,别人去玩,他找了画室学了两个暑假的素描。 那时候姜宵还在部队,弟弟伸手管他要学素描的钱,他还以为弟弟得了神经病。 姜宵最近也感慨,早知道姜泽学了素描是为了有朝一日和他抢女人,他那时候就该让姜泽自己卖精攒钱(……)。 而此时,介于徐酒岁是刚刚受到过师父摧残的人,听到“师父”和“徒弟”这样的字眼,她就想找个地方自闭一下。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是能收徒弟的水平。 哪怕离开了千鸟堂,许绍洋其人给她的影响还在,被摁在工作台上画稿子画到心态崩溃还要哭唧唧的往事历历在目…… 童年阴影太大了。 换了她,她肯定下不去这个狠手折磨自己的徒弟。 “你现在高三了,”徐酒岁缩回手,替他将衣服拉下来,“这些事等你高考完再说。” …… 薄一昭很远就看见徐酒岁和姜泽站在一起了,就在那家兰亭酒吧门口,姜泽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跟徐酒岁说什么,垂眉顺眼的样子。 学校的老师都说姜泽是个刺头,特别是语文老师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可能没几个人看见他这副乖顺的样子。 大家都是男人,当一个刺头决定在一个女人面前收敛锋芒—— 要么就是倾慕于她,要么就是有求于她。 薄一昭当然不知道姜泽属于后者。 他只看见徐酒岁拍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去,然后上手去掀他的衣服,又摸他的背。 到这里薄老师已经微妙挑眉了。 等看到姜泽居然微微弯着腰,配合她的高度让她在自己背后乱摸,还侧着头跟她小声说话时,薄老师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早上还问他那种乱七八糟的问题,被他板着脸训了一顿“不合适”以后,怎么着,下午换了个她觉得“合适”的人又问了一遍是吧? 薄一昭觉得她真的是…… 骨子里刻着不服管教。 满脑子惊世骇俗的想法。 等他沉默走进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原本回头侧脸和徐酒岁说话的姜泽先看到了他,愣了愣。 这时候就听见背对着他的小姑娘说什么“你现在高三了,这些事等你高考完再说”…… 这话怎么听都像表白被拒车祸现场。 薄一昭一听,都有点想笑了:唷,这小姑娘还挺有节操。 他没说话。 但是肉眼可见姜泽垂下眼,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柔和变得冷淡了些,他站直了转过身,冲他微微点头:“薄老师。” 原本背对着他的小姑娘“呼啦”一瞬间转过身来,瞪大眼望着他,眼睛里写着: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打扰到你们了?”薄一昭笑了笑,深色瞳眸黑沉,“恰巧路过。” 他的笑意显然未达眼底,轻抿的唇角也泄露了他的情绪。 姜泽淡淡地说了句“没有”,又看了徐酒岁一眼,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回酒吧了。 留下徐酒岁单独面对这修罗场。 她不知道薄一昭听到多少或者看到多少,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小心翼翼都瞥了他一眼……薄一昭没说话,平静回视她之后,自顾自往前走。 徐酒岁像个小狗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薄一昭停下来在路边超市买了包烟,他在白天公共场合不抽烟,所以身上没带。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看了眼已经夕阳西下,也不算坏了自己的规矩,所以点燃抽了。 叼着烟走在前面的人目不斜视,徐酒岁跟在他屁股后面心里在打鼓,真的有早恋被政教处主任抓了个正着的味道。 直到走到楼梯口,徐酒岁才想起她菜忘记买了,可怜的弟弟还在家里等着她开火煮饭,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她脚下步伐一停。 没想到她这一停,走在前面的男人也停了下来……他站在台阶上,半个身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