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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严肃地说起来,徐酒岁还是有点靠近老年人爱好的,比如她闲下来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玩那些个什么“天天爱消除”,这点爱好和薄一昭他妈那一辈妇女极其接近—— ……说不定还能勉强算个共同话题。 薄一昭悲哀地想。 以前他总觉得闲得蛋疼的人才爱玩这个,且关卡越高的人越闲。 眼下耳边噼里啪啦的,他其实想让她把声音关了,实在是吵耳朵……然而一看她玩得起劲,忍不住想起方才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起了一些慈父宽容心态:算了算了,玩吧玩吧,不哭就行。 此时又想表现得和蔼可亲一些,让她不要老嫌弃他比她大几岁这件事,于是男人各种勉强忍了她的闹腾,甚至还主动攀谈:“你玩这游戏玩到多少关了?” “……啊?” 徐酒岁抬起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想到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闲聊到这个……只是刚刚发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举起手机给他看了眼。 2135关,甩了第二名300多关,朋友圈第一闲人实锤。 薄一昭:“……” 薄一昭:“你在奉市的刺青店开在哪?” 是不是生意不太好? 否则怎么能这么闲? “就院子出门左拐街尾,你还站在我橱窗前面看过,然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徐酒岁说,“有印象吗?” 薄一昭想了下,倒是有点印象:“那家店是你开的啊?” 她“嗯”了一声,然后换了个坐姿:“不过现在没了,之前为了比赛报名的事,许绍洋叫人给我砸了,又赔了一笔钱给我,现在店在重新装修。” 薄一昭点点头,想起刚才她语无伦次的时候是提到过……思及此,他便忍不住佩服起许绍洋的手段来,一般人都想不到他那些高端操作,实在是,仿佛生怕前女友回头看他这株人老珠黄的回头草哪怕一眼。 他都不用太考虑竞争对手啊,就放在那,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心中一番感慨,这时候他又听见副驾驶的人在跟他兜底:“哦对了,我来近海市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有一副系列作品的设计稿被扣在千鸟堂,那是我的第一幅刺青设计图,我想要把它拿回来,做镇店之宝摆在新店铺里。” “他扣你的设计稿做什么?” “谁知道,大概是因为变态吧?” “好的。”薄一昭微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徐酒岁舔了舔唇,“我和许绍洋说好了,如果这次和那个饭团……和那个joker的比赛我赢了,他就把我的设计图还给我——” “……” 薄一昭没想到这话题最后居然绕回了他的身上。 并且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从旁边射过来的热情目光。 他笑了笑:“你的作品确实更好。” 徐酒岁双眼亮了亮,坐起来了一些。 薄一昭想了想说:“明天陪你去把东西拿回来,以后你就尽量不要——” 再联系许绍洋。 “他若是非要等你往身上纹完才肯给我呢?” “……” 那就等下辈子? 薄一昭不说话了。 他握着方向盘,心里在原则还是哄女人开心问题上摇摆不定……最后他决定,他好像还是有点过不去那个坎—— 这种事并不是随便就能答应下来的,代价是有点大了。 “你就不能再画一副?”他口风一变,试图劝说她,“人活在世上,就是应当不断的提升自我,作为艺术家,别人问你最满意的作品时,你需要昂首挺胸地说:下一副。” 徐酒岁表无表情地盯着他。 薄一昭用余光以及肉测感觉到从副驾驶传来的怨念。 他丝毫不为自己诡辩而觉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徐酒岁,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坦然接受你的职业了,你不能强求我嫁鸡随鸡到把自己从天鹅变成鸡——” “天鹅,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徐酒岁说,“说好的会照顾好我,结果连一个本属于我的设计稿都不愿意替我拿回来,男人果然都是嘴巴说说好听而已……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没关系,我懂。” 薄一昭:“……” 你懂个锤子你懂。 薄一昭不搭理她了,一脚油门直接把徐酒岁送到了小船家楼下,开了副驾驶车门,言简意赅道:“晚安。” 徐酒岁:“……” 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 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 车窗降下,露出后面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徐酒岁双手扒着车窗,双眼笑吟吟瞅着他:“薄哥哥,你这么坚决地拒绝,到底是因为古板还是因为怕疼?” 薄一昭凉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还能说什么鬼话。 见说不动她,徐酒岁噘噘嘴,揭穿他:“那天那个女学生跳楼,你缝针的时候我在外民听见你问医生能不能先打麻药……” “……”男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心到底是不是人肉做的?缝针还不让人打麻药,你以为是演电影吗?不怕疼又不是没痛觉神经?” “哦。” “我不是怕疼!” 男人话语一落,忽然余光便瞥见她的手从窗外探了进来,软白的指尖飞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又痒又凉。 薄一昭被她摸得火起。 向后躲了躲,咬着牙警告她:“不想出事故就不要撩火,先说好了,我说的可以等你三年不包括你主动找事儿的情况下。” 徐酒岁完全不理他,下巴搁在车门上:“给你扎个耳洞吧?” 薄一昭话语一顿,挑起一边眉。 “扎刺青和扎耳洞差不多,咱们预演一下,万一你能接受呢?”站在窗外的小姑娘期待地踮了踮脚,歪着脑袋看他,“而且多个耳洞可能你会看上去更加年轻。” 十八中的学生,要是某一天忽然发现他们的政教处主任从严肃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变成了戴耳钉、有刺青的山鸡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薄一昭心想,如果以后他有了女儿,坚决不让她和她妈玩儿。 怎么尽不教好? “我要那么年轻做什么?”他丝毫不动心淡淡道。 “你也是曾经把我当做高中生的人,”徐酒岁指尖在他耳廓扫来扫去,“不怕被人家说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 薄一昭一把捉住她作怪的手,根本不受她刺激,哼笑一声:“这不是没吃到嘴么?” 徐酒岁没挣脱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干就算了,我不介意以后出门在外管你叫爸爸。”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