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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点头,在桌后坐下,准备开始忙碌,却见青衣还是直直地杵在那里不走,往常青衣并不会如此。 涂山予雪如墨般斜飞入鬓的浓眉微微扬起,问道:“可还有事?” 青衣扭扭捏捏:“公子,药已经煎好了。只是,我和青河自小服侍您惯了,可这姑娘家,还真是……头一回。” 说完,青衣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 他心里不停咒骂着青河那家伙,见情况不对就以给公子做吃食为借口赶紧溜了,徒留他一个人面对。 若是寻常姑娘,他喂个药也没这么紧张,可偏偏那小桃妖美得如同九天玄女,他都已经端起药碗了,又有些束手束脚,总感觉自己在吃人家豆腐似的。 若是以前的公子,玩心重还爱开玩笑,定会借此机会笑话他。 可谁知涂山予雪听说了后,面上却是没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嘲笑的意思:“既然这样,那我来喂吧。” 青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忙跑去将炉子上温着的药给公子端来。 涂山予雪先将人斜靠好,才拿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递到少女唇边。 他极是耐心细致,将勺子倾斜了一点一点地喂,竟是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青衣看得惊呆了。 公子如此细心地照顾人,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看到。 药汁入口后,少女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吞咽,等她吞咽完,涂山予雪才喂第二口。 第10章 醒来 如此这般,两刻钟后,一碗药汁才终于喂完。 一旁站着的青衣终于忍不住松口气,然而他家公子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将药碗递给他就回书房了。 到了傍晚,涂山沁一行人还没回来,照例是涂山予雪亲自喂药。 这一次药喂到一半,斜躺着的少女忽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竟是醒了过来。 少女生了一双眼型极好看的桃花眼,眼尾轻轻上挑,眼睫纤长浓密,此刻刚醒,双眸蕴着一层水光。 她懵懂地转了转眼珠,似有些不明白身处环境。 少女闭着眼睛的时候,五官显得更为妖冶精致,此刻睁开了眼,圆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配上挺翘的鼻子和小巧精致的红唇,瞧着真是极为天真可爱。 青衣真是看得心都化了。 可惜是只桃妖,若是生在他们涂山族,那定然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 亭白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其冗长的梦,梦里她坠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是不停地下沉。 也不知下沉了多久,忽然有股力道将她慢慢往上拉,她心里也莫名生出股想离开这无边黑暗的冲动。 醒来的瞬间只觉得喉间苦涩,似喝了什么难喝的东西。 再看看四周,也是全然陌生的环境,身前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人。 坐在她旁边的这个人长得还尤其好看。 她一千年前的记忆全部消失,见过的人只有园子里的兄弟姐妹和羌晏离。曾经有个院子里的姐妹说过,羌晏离的颜色在仙界都算一等一的,然而眼前这个人,比羌晏离还要更好看一些。 且他身上还有种淡然清贵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心生亲近,连提防之心都淡了许多。 眼前这两人瞧着倒不像魔族之人,如此想着,亭白轻轻动了动,这一动可不得了,全身上下如同被针狠狠扎过一遍似的,尤其是妖心处,更是刺痛入骨。 亭白顿时吓得不敢动了,脸上带起痛苦的神色。 身前的男子嗓音清泠如清泉,又清润如同清风:“可是有什么不适?” 看着眼前男子温柔干净的眉眼,亭白骤然生出一股熟悉亲近之感,便将感受说了:“我动弹一下便浑身都疼,心脉处更是痛得不行。” 青衣想起勤伯的嘱托,上前道:“勤伯说了,疼痛属正常现象。你现在正在恢复,不宜使用镇痛之药,也不宜调动灵力,待每晚用仙泉和灵药温养,疼痛会慢慢缓解。” 亭白虽不知道勤伯是谁,却也听明白了青衣的意思,她不敢笑,怕牵扯到面部,只轻轻道:“好的,谢谢你。” 青衣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亭白又看向身前温润如玉的男子,疑惑问道:“你们是?” 涂山予雪看出她的担忧:“你自爆妖心后,被族中姐妹带出暗魔山,于幽泉山脉外围被万风桃林长老风蒲所救,因为妖心自爆药石难医,风蒲长老便将你托付于我这的仙泉池中温养。” “我们这里是位于青丘的涂山府,你不必担忧,尽可安心养病。” 亭白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内心涌上来无尽的狂喜。 她竟然真的逃出来了,而且她竟然没死,还好好活着。 她喜悦到一半,忽然想起芳觉和喜宝,自己是能感受到他们的生命气息的,十分旺盛,只是不知他们如今在何处,此刻也不方便与他们心神联系。 她问道:“不知…嗯…”亭白绞尽脑汁想了想,在外界看到陌生的男子应该称呼什么呢?木恒伯伯虽然有教他们功法术法,很多俗礼却是甚少提及啊。 涂山予雪似是能看透她的心思,又解了她的疑惑:“我本名唤做涂山予雪,那日与你一同逃出的两个族人,已被风蒲长老带回万风桃林。” 亭白松了口气,面带感激之色,再一次真诚道谢:“谢谢你们了,我叫亭白,你们唤我亭白就好。” 木恒伯伯从小就教育过他们,做妖要知恩图报。他们与自己无亲无故,却帮了自己这么多,自是应该好好感谢的。 涂山予雪嘴角牵起一丝清淡的笑意:“不必感到拘束,在这里安心养病便是。他叫青衣,你若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 涂山予雪想了想,又从储存空间中取出一对传音螺:“你现在行动不便,青衣也不便时时待在房中,这是传音螺,你若有事,可以对此螺传声。” 说完,他将一只传音螺放在亭白枕边,另一只递给青衣。 等一切都交代妥帖了,涂山予雪才和青衣离开修炼室。 偌大的修炼室只剩亭白一人,她打量四周。 修炼室极为宽敞,四面白玉色的墙壁顶端中间都有个金丝编织的灯罩,里面各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此刻灯罩往两边打开,里面的珠子散发着月白色的柔和光芒。 亭白心中暗想,这莫非就是木恒伯伯说过的夜明珠? 房间正前方是一方仙泉池,离自己所处位置三四米远,卧榻和门窗旁,都有极薄极轻的青色纱幔飘扬,透过隐隐绰绰的纱幔,可以看到窗外乌蓝色的暗沉天空。 亭白看了看纱幔,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花瓣所化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怎么瞧着比自己身上的衣裳材质还好些? 亭白孤陋寡闻,索性不再想了。刚刚那个青衣哥哥说自己现在不能调动灵力,可也不知是不能施展术法还是不能修炼,如此想着,她便尝试着去运行灵力。 这一运行,全身经脉就好似寸寸碎裂了一般,难以言明的疼痛从妖心贯穿到全身经脉,亭白痛到几乎抽搐,灵力自然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