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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富。” 涂山予雪道:“我也只有两对。”另一对的其中一只,他昨日给了亭白。 临镜来了兴趣:“哦?另一对你与谁用?” 涂山予雪但笑不语。 临镜隐隐猜到,连带着想起了正事,他收了笑容,正色道:“我也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与你说。” 涂山予雪隐约猜出他要说什么。 “亭白的朋友,与我同来的那姑娘,妖心有一半是魔灵元力。” 涂山予雪眉峰不动。 临镜语气有些急了:“亭白与她一道是在幽泉山脉被风蒲长老发现的,如此说来,亭白的妖心也极有可能是如此。” “嗯,我知道。”涂山予雪语气平静。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临镜一时语塞,见他如此平静,心头不由火起:“数万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你应该看过留存的幻影。” 涂山予雪并未反驳。 临镜霍地站起身,急得来回走动:“你知道你还什么都不说?此事若被天庭查晓,连你也要受罚!” 第42章 心若动 “她们未曾害过人,妖心变异也是身不由己。”涂山予雪看向他:“你可知晓?千年前一百余桃族被羌晏离关押,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三人。” “好,就算她们可怜无辜,我们不将他们交给天庭,那也该和桃族私自商定吧?你更不应该将她们留在身边!”临镜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予雪这次如此感情用事:“若被查处,她们与你走得如此之近,你的仙道都会受影响!” 临镜见他神色还是不动,不由气急:“你莫不是爱上她了?你与她才短短相处数月,你忘了自己还有婚约在身?你忘了你娘对你的嘱托?” 涂山予雪道:“听溪也是在千年前失踪。” 临镜愣住:“什么意思?” 涂山予雪也站起身,走至窗前:“被关在幽泉山脉的那群桃妖中,只有亭白与听溪年龄相符,且她面容与听溪确实有几分相似。” 临镜微微蹙眉,走至他身边:“仅凭这两点你就能断定她是听溪?” 涂山予雪道:“我初见她时,便有些亲近之感,之后她虽犯了些错事,我心中也责怪不起。我更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 青丘狐族因为身上留存着上古神兽的血脉,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直觉。 “那你打算如何做?”临镜问。 “魔族玉简说解蓝玉和雪滴子可解妖心魔气,我带他们来试试。” 临镜点头,沉默半晌,才问:“万一,我是说万一,亭白不是听溪,你会不会后悔为她如此遮掩奔波?” 涂山予雪沉思了一会,嘴角扬起一抹笑:“不会。” 他看向窗外的冰湖面,眼中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亭白虽妖心变异,但她本性善良。涂山雨霏曾想毁去她容颜,后又刻意刁难,她却 并未起报复之心,只是好戏弄贪顽,在雨霏面上花了只乌龟而已。” 虽然画乌龟时用错了墨。 涂山予雪又道:“且他们现在如此皆是被魔族所害,无论如何也该管管。” 临镜见他唇边笑意犹如冰雪融化般柔和徜徉,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予雪这副样子,分明是已经动心了。 临镜轻叹口气。 但愿,予雪的直觉没有错。 涂山予雪看向临镜,恳切道:“他们妖心变异一事,还望你暂时替我保密。” 临镜锤他右肩一拳,连叹几声:“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怎么办?也罢,我来都来了,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罢。” 涂山予雪笑了笑,两人间气氛又轻松下来。 临镜再次取出那面阵盘,看着在东南边摇摆不定的指针和游走的白色细线。 那阵盘中的白色细线白而凝实,说明生命力旺盛, 临镜道:“我就说夕儿肯定是自己负气不肯回家,还故意隐匿了踪迹。看吧,果然又跑到东南边玩了,不定是窝在南海和她那群狼狈为奸的小姐妹快活呢。偏我母君觉得是我气跑的,非要我出来寻她,还当她是小孩子呢?” 涂山予雪却并不像他那么乐观,他心中总有种隐忧,但并无依据,便没有说出来,只道:“我已请山焉、山夷两位仙君在东南边分别守着,并拓了分阵给他们,一旦位置确定,他们可即刻援手。” 临镜好笑:“还至于劳烦两位上神么?夕儿从前也常常几十年不归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没准是因为她太生气,才故意隐去踪迹。” “你别忘了,幽泉山脉也在南边,若说他们能掳走桃族上万岁的成年桃妖,自然也能掳走夕儿。” 临镜收了笑,直起身:“不至于吧?” 龙族向来战斗力强悍,他妹妹的实力自然不是同岁的桃妖可比,且他妹妹身上异宝无数,哪怕遇到强敌,被困前也能向他们求救。 尽管如此想,临镜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不若我给母君去封信,让她也请两个人过来吧。” *** 芳觉见他们二人离开,心中疑窦更甚,忍不住向亭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来此处了?” “咦,临镜没和你说吗?”亭白在芳觉旁边坐下:“予雪哥哥身上有半块解蓝玉,带我们来极北就是为了向雪族借雪滴子,试试能不能替我们祛除魔气啊。” 竟是如此。芳觉眼神闪了闪,问:“他们竟愿意帮助我们?” “予雪哥哥是愿意的,至于临镜那个家伙。”亭白想到初见临镜,就被他拉下山吃喝玩乐:“临镜仙君心也不坏,予雪哥哥会劝他的。” 芳觉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无端憋屈。 临镜既早已知晓,自己问他是否要将自己打入锻魂台时他却什么都不说,一路上让她担惊受怕,是成心想看她笑话么。 幸而这一路上自己心中虽然恐惧,面上却未显,不然就丢脸丢到外族去了。 两人在厅中说了许久话,也不见那二人出来,亭白站起身,正打算拉着芳觉看看这处涂山府邸,就见青衣回来了,他一身寒气,就连眉毛和发上都沾染了冰霜。 亭白见状,赶忙将一旁热腾腾的灵茶给青衣倒了一杯,并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将灵力转化成热量为他驱寒。 就亭白那点法力,转化的热量真是不够看的,不过她也是好心,青衣自然没有拒绝。 芳觉站在一旁,因着并不认识青衣,和青衣点了点头后便没再出声。 待喝过了热茶,坐着将体内灵力运转了几周,青衣总算恢复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亭白迫不及待开口问。 青衣在涂山予雪和亭白快到的时候,就先深入了极北之地深处,向雪族呈递青丘大公子的拜帖。 青衣虽不知自家公子拜访雪族的目的何在,但心知和亭白脱不了干系,倒也没卖关子:“雪族族长身边的雪女亲自接见了我,已接下公子明日上门的拜帖。 “竟然如此简单?”亭白双眼亮晶晶。 “那不然呢?你以为和找巫雨散人一样,还需要排队啊?”青衣颇有些自得:“涂山族大公子的面子可不是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