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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宗主啊,你这能让人信服么?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担保他们的纯善?!凭你看人的本事?”他指了指堂下那一直做着笔录的修士,“你这套说辞,我信;但日后对你的判决宣布出去出去,皇上不信,这江湖上的人不信,整个人界都不信。若是我就这样将你放了,我如何去交代?” “那我反正没有同魔界串通,这是事实,我不过是帮了他们一把,我也不会联合着他们来侵扰人界。或者说你若只是要给世人一个交代,那边将我杀了便是。”此言一出,岑清酒却急了,手肘碰他一下,叫他莫要乱说话。 “方大人,我要讲句公道话。我不能断然魔界不会将我们如何,未来之事我们谁人都无法预测。此次围剿,魔王不过是个借口,我们真正要解决的是当下最先对我们整个修仙界有所威胁的人曾竹溪。对于这个人,若我们部将他提出水面,这个修仙界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就这么毁于其手。”岑清酒听不下去这两人的拐弯抹角,直接自己就说了。 他抬头看看二人,没什么反应,方才继续道:“在剿灭曾竹溪一事上,魔界并没有利用他们来对我们人界出手,毕竟这是最好的时刻,这正说明了他们无心对付人界;相反,他们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我和洛宗主只不过是帮他们夺回了魔王,能还他们一家人一个和美,这算是我们对于他们帮助的报偿。纵然我们与魔界有关联,也不能说是勾结。毕竟这次围剿成功,其中还有魔界的功劳。” 岑清酒也不是在给魔界强行洗白,他只是就事论事。虽然不明显,但这次围剿曾竹溪的路上,魔界借洛飞鸟的手向世人提供了相当多的帮助,他们所要的就只有完好无损的魔王。洛飞鸟不觉得那沈镜冰思念魔王的心是假的,不过是动容,即想伸手帮他们一把。如今就算因此被冤陷是同魔界勾结密谋造反,那也无所谓了。 没想到那方璞沉吟了半晌,忽然伸了个懒腰,长长出了口气。看着那边还在奋笔疾书的修士,问他:“写好没?大概就这么完事儿了。”他又低低不知骂了些什么,洛飞鸟听不大清,就听见了“麻烦”,“皇上”什么的词。见洛飞鸟二人一脸茫然地跪坐在堂下,又换了副表情:“二人干嘛这么严肃,大概给个交代就行,反正是走个过场。” 那边记录的修士听这话,抬头看方璞一眼:“这......大人,要记么?”这话是不能乱说的,明摆着是在嫌弃皇上给的任务嘛,传出去是要掉头的!。方璞哪会不知,瞪了那小修士一眼,算是训他不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洛飞鸟听他这话,竟是本来就无事,亏得自己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用力解释去保全他人,竟是小题大做。 故意搞得这么神秘深沉,却都是假象;自己还以为这人是如此的城府呢。怪人,怪人啊。 岑清酒却还有话要说的样子:“方大人,我还有一事要提。” “说说说。” “这魔界,提出要与人界交好。” 江湖诸多门派,能人异士;可要数奇的,却莫过于那三人,落霞东芝家主洛飞鸟,还有那山居南山的正副两家主岑清决和岑清酒。 且不说那岑清决,此人的传奇故事早已流传多年,不必再提。另两人,更是胜过了那岑清决的风头。这一对是出了名的年轻有为的双修道侣,从前只是知这两家关系好,竟不知还有这层关系在其中,暂且不提。自他们成立了现在最大的两家仙修门派后,所做的壮举更是多,既和睦了仙修与凡修之间的关系,这两年竟然还把人界与魔界之间的关系给调整过来了,一如讨魔之征以前的和平盛世。 这是世人所不敢想的,自然就无人去做。一开始他们陷入同魔界勾结的风波,纵使经由悬星司调查出无事,可他们不能就这么相信吧,这人家还在这儿宣扬要同魔界和平呢!说跟魔界没关系,哪个会信啊。所有人都在劝他们放弃,可这洛飞鸟可不是个省心的,才不过两年,硬是把这事儿给弄成了。 如今若是你在街上走,瞧见一个魔界之人同你擦肩而过,那都是见怪不怪的了。 “店家,想问一句,这洛宗主和岑清酒的婚礼,是在何处举行啊?”茶馆门口进来了两个人皆是黑衣黑发,面色清冷俊美,倒是那为首之人的双耳是恶趣味的长了个尖的。纵然他笑得再怎么和善,也能感受到周身那浓烈的霸气感。这老板也不是个瞎的,这不是魔王是哪个?当初宣布人魔两界交好的仪式上,可是谁都见过了。 可他是一点不怕,像对待平常客人一般笑脸盈盈得凑了过来:“魔王大人,这婚礼是在晚上,在我们山居城里最大的酒楼易华楼办呢。这会儿才刚过午,二位不如先在这儿要点吃食,过会儿再去拜访?” 二人应了,点了几个菜。在等待上菜的间隙,就见沈镜冰将平日写写画画的本子从怀里掏了出来,取了一支铅椠,在那儿写写画画。魔王见他如此,皱眉问他:“沈镜冰,你怎的又将这本子带上了?” 沈镜冰看着他“嘿嘿”一笑:“这我还要去找洛宗主和岑宗主一些事儿。”这一副表情,看的魔王打了个寒颤,仿佛似曾相识。 洛飞鸟在屏风后边,刚褪下一身贴身衣物,展开了旁边托盘里放着的那身大红喜服,脸马上就黑了。 “姓岑的你他娘给老子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女!装!” 听见屋内预料之中的怒吼,岑清酒不以为然的笑眯眯推门进去了:“诶,娘子,唤你夫君所谓何事啊?”他直接迈进屏风后头,一个没注意被那一身衣服糊了一脸。一把扯下,就见洛飞鸟光着个身子,一脸愤怒地看着他。洛飞鸟正要说话,却见他正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何情况,慌忙之中四下张望了一番,抓起地上的衣服忙来遮羞。 “羞个甚?又不是没见过。说吧,是哪里又不满了?” “说,我衣服为甚是女装?!拿爷当女人看是吧!” “哪有哪有,”岑清酒满脸堆笑,阻了洛飞鸟穿衣服穿了一半的手,“你说,两个大男人,皆是男装,这拜堂的景得是有多怪啊,认认好了。” “那你怎么不穿?!” “咳咳,谁再下面谁穿啊是吧。”岑清酒一脸奸笑,下一秒,两柄剑,左碧右落,就这么架在了自己颈间,无路可逃。洛飞鸟脸都黑了:“好生说话。”他是最受不了这种调情一般的话的,晚上在床上说说便是,白日里怎么说都觉得羞得慌。 “你的衣服给我。”好言相劝洛飞鸟终是把剑放下了,两柄剑自己收回了鞘里。 “你穿的下么你?”岑清酒吃了亏还在作死,学洛飞鸟学了个透彻。这身高一事最是说不得,然后就直接被洛飞鸟抓起剑给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