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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处这些日子,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也就嘴上说的多,实际上,揍人的本事还是你最厉害。”唐念锦笑道。 叶令荨面上一红:“我也没有天天就想着揍人啊……对了,待会我约了沈盛来陆家吃饭,你帮我……” 唐念锦打断她:“你约沈盛吃饭,为何要来我家?” “这么快就成了你家啦?”叶令荨笑了起来,半晌,才收了笑意,无奈道:“还不是他画痴的毛病又犯了,不肯好好吃饭,我让他去叶家吃,他又嫌远,这不是离你们离的近,我才把他好说歹说哄了过来。” 唐念锦无奈道:“那你早些说一说,我让月儿晚上多做些菜。” 叶令荨开心地抱着她的手臂摇了摇:“我就知道唐姐姐对我最好了。” “姐姐,姐姐!” 从门口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叶令荨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二岁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从门口冲了进来。 周宛脸上沾着泥土,手里还拿着一个泥胚:“姐姐你帮我看看,这个瓶子为什么总是捏不好啊?” 小姑娘扎着辫子,除去脸上一抹滑稽的泥土外,整个人倒显得极其可爱。 唐念锦耐心的给她讲解起来,叶令荨在一旁不乐意了:“她怎么住在你家,她父母呢?” 唐念锦将周婉的身世与叶令荨讲了讲,她才妥协道:“好吧。” 唐念锦笑她:“你和一个小孩子争什么争。” 周宛朝叶令荨吐了吐舌,又看着唐念锦乖巧道:“等我学会了捏东西,我要捏一座小房子送给姐姐。” “好了好了,这东西要放在盘上做,你拿在手上,底盘又坏了怎么办?”唐念锦让她自己去玩,叶令荨坐在一旁无聊喝茶,见小姑娘走了,才撇嘴道:“这小丫头还是我把她从山上抱下来的,方才进来,眼里就只剩你了。” 又故作沮丧:“哎,人缘差,没人理。” 唐念锦被她唉声叹气的模样逗笑,“话说回来,我已经和唐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叶令荨听她讲了经过,愤愤不平道:“这一家子都是祸害人的黑心肝,你那个糊涂爹爹也不是什么好人,是非不分,亲生的女儿不护!哪有他这般当爹的?” “他这是认准了你不敢离开唐家,真不知是谁给他的自信!”叶令荨絮絮叨叨又骂了半刻钟。 唐念锦给她递茶:“好了,那日从山上回来你就骂了一天了,歇会吧。” 叶令荨虽然是个女子,骂起人来却也是功力深厚,“过户那日你是没带我去,要是带着我了,看我不撕破他的那张假惺惺的脸皮!他不是要面子吗?我就偏要把他那张脸皮撕开,让别人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骂够了,气也消了,她才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说你现在落户在陆家,那你和陆宴到底什么时候成亲?” 唐念锦摇摇头:“陆家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等过了眼下难关,再作打算。” 陆宴那日在山上舍命救她,说不动心也是假的。 “别呀,你没看见人家那个什么越姑娘每日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你们家陆宴身上了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是迟了一步,被她耍的什么花招给把人骗走了,你可怎么办?”叶令荨替她出起主意:“即便是不成亲,你们也得先把这关系给定下来。” 唐念锦问她:“怎么定?” “让他给你一个交代呀,等陆家眼前的事情熬过去之后就娶你,他要是自己拖着不说,你就自个儿问他。”叶令荨拾掇道:“在过几日,我就要向沈盛表明我的心意,到时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选了好几个合适的地方,最后定在城外的远山亭,那里可以看见满山盛开的山花。我还剩了一个好地方,这可是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才告诉你的。”她兴奋道:“你知道彭城的福罐墙吗?” “据说站在福罐墙前数福罐,就能成为一生最有福之人。”叶令荨又道:“这可是一生一次的事情,当然要慎重了。下月初八是佛生日,彭城内外都热闹得很,你约他出去四处走走,在问问他心中如何作想。” 唐念锦还在犹豫,却听月儿进来,说是沈盛到了,叶令荨原本还在劝她,一听见沈盛的名字,便腾的站起身来,快步迎了出去。 唐念锦瞧见她心急的模样,笑了一声,这才起身跟着出去。 晚饭很快便做好了。 唐念锦和陆宴都不是什么讲究尊卑上下的人,唐念锦便把老刘父子和月儿都叫上桌来吃饭。 说起来,她和这里的人认识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一起经历的事多了,又好像认识很久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陆家全靠各位的帮助才走到现在,不论是朋友还是家里的人,愿意在我们危难的时候一直留下来帮忙,这份情谊实属难得。”唐念锦先是与各位道了谢:“我原在家中处境艰难,如今总算得了自由,又有你们这些朋友,是我的运气。” “如今陆家遭难,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再次度过难关。”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说一路上总有奸人陷害,恶亲为难,可危机之间,仍是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伸出援手。 “今日难得聚在一起,这杯酒算我敬大家的。”唐念锦喝了一小杯,面上浮起淡淡红云。 陆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少女娇嫩的红唇上,未有多言。 殷小尚听了这些话,想起自己的遭遇,也倒了一杯酒:“若不是唐姑娘,我现在还在外面风吹雨打地走街串巷,更不会这么快娶上媳妇,要我说呀,是我上辈子攒了太多福运,才能遇到各位。” 老刘父子也回敬了酒:“如今的日子是小少爷给的,我们自当忠心不二。” 老刘喝得,刘仁良平时却是滴酒不沾,这么一杯直接被呛着了。 月儿在旁边小心翼翼拉了拉刘仁良,低声道:“少喝点。” 叶令荨原本就是性情中人,见大家如此言语,直接开了一坛酒,按在手底:“今日高兴,喝!” 沈盛见她喝起酒来没个节制,便伸手拉了拉,无奈道:“酒多伤身,你叫我来吃饭,怎么就自己喝上了?” 叶令荨一听,立刻把酒坛放下,乖乖坐好,转头满脸笑意地看着沈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