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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文理分班,苏融当然选择理科,符舟认真思考了很久,最终填了文科。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和苏融一个班的可能。但这是慎重考虑的结果,是最适合他们彼此的未来,爱情不应该使人丧失自我。 第23章 第23章 考试周,又是监考又是改试卷又是输成绩,苏融很累,但同办公室的张天灿老师比他还要疲惫,眼袋起了厚厚一圈,整个人称得上萎.靡。 毕竟同僚,苏融关切询问,张天灿老师却一把鼻涕一把泪满面心酸地抱着他嚎啕,苏融将桌上的纸抽递给他,张老师倒开了苦水。 “融啊~” 诶哟,这一波三转的开头,苏融打了个寒颤。也不搭腔,且听他怎么说吧。 “我是十万个不容易啊,想当初抱着光扬科大的信念回国,结果这政策改了又改,经费通通用在宣传上,分数线年年拔高,虽说学生整体水平是高了,可放眼全局,对学校来讲根本是揠苗助长嘛!”他擤一把鼻涕,“一进来就懒!整天瞎嚷嚷什么‘百年科大高数不挂’,却一点真功夫也不肯下!” 苏融同情又无奈地看着他,张天灿老师是全校闻名的倒霉蛋,满心热情洒在教育的土壤上,接手的学生却个顶个的不争气,回回挂科率排第一。 苏融因此很怀疑他的教学能力,去听了两讲课,发现问题出在脾气上。他在学生面前属于那种很温吞的性格,几乎不见发火,平时因为对数学的热爱,正题往往刚起个头便开始朝数学名家生平史方向发展。 学生们一排排脑袋塞在桌肚里,玩手机的玩手机,看的看,甚至开黑的也有。面对这种情形,张天灿老师的怒火压在心头里不发泄出来,他坚信能够用学术的美感染桃李,因此在生平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融啊!我苦哇!我好歹也是个海龟,可结果现在搁这么个破败处境,还带重修班!还重修都挂科率第一!还复查试卷都过不了!我苦哇!” 张天灿老师肝肠寸断,苏融默默掏出另一盒纸巾。 在苏融的纸篓被塞得满满当当之后,张天灿单方面认定了他这个朋友。苏融并不反感他的友谊,先前曾有一封举报他和符舟关系的信件被投递到校长办公室,会议上,各种唯恐避之不及的目光下只有张天灿力挺他。 他脑袋上的头衔是很难加高了,不过他并不十分在意,私底下,他和张天灿在合力研究几个著名的数学难题,并投了几篇论文。 这就已经足够。 也许是站的位置不同,也许是心性使然,有时候他和符舟看到新闻上那些落马的贪官,都很不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按世俗的眼光来看,二人都不是有什么大抱负的人,对苏融来讲,绝不可能为了前途这种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而起与符舟分离的心思。他想,就是谋了个校长部长又怎样,百年后难道还有谁记得你么?子孙也不见得。 况且他怕是不会有子孙了,他怀里揣了块美玉养,整颗心都奉上也已经深嫌疼爱不及。 可等他回家时,这美玉却跪坐在地板上,整个人神情恹恹。苏融知道这又是在想那个孩子了,走过去圈住他,下巴在他发旋处打转,等他心情渐渐好了,柔声道,“办公室的张天灿老师老家是做花茶的,他知道你喜欢这个,邀请我们暑假去体验一把,想去吗?” 符舟回抱住爱人劲瘦的腰,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嗅那干爽的气息,半晌,餍足了才点点头。 于是放假后,又被扣了一半奖金的张天灿领着媳妇儿和苏融二人回了广西横县老家。 张天灿祖辈都种茉莉花,就出了这么一个搞教学的“异类”,他父亲想把做茶的手艺传给他,这“不孝子”拒不接手,气得老头儿嚷嚷着要断绝关系。不过他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张天灿凭真本事考取了国外名校,家里人别提多高兴了,虽说现在吧,好像出息也不大。但看人回来了,照样十分欢喜,母亲嫂嫂们给客人又是端茶又是递果子的,别提多亲热。 安顿好后,不管有望没望,照例先往警局跑一趟,张天灿同行,出门前家人连连热情叮嘱早些回来吃饭。 拿出竺毓的小相询问,得到令人失望的答复,但被建议去福利院看看,无人认领的被拐儿童都会送去那里。于是驱车前往,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看了小相说若是有这么漂亮的小孩被送来肯定会印象十分深刻,但现在她只能摇头。不过为保不出差错,她叫了院里玩耍的小孩聚集过来,符舟和苏融仔细打量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没有竺毓。 他们买来些零食分给小朋友们,又将身上的全部现金留给了福利院,最后失望而归。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什么糟糕的结果都有可能,但张天灿认真开车,不愿意打击他们。 隔天又去了另外几间福利院,依然是摇头摇头再摇头。傍晚跟着张天灿的父亲去收茉莉花,用杆秤称重,工钱当场结清,走水道,一筐筐茉莉花摆放好,符舟学着撑船,苏融笑眯眯看着他。 张叔瞧着两人关系过分亲密,望向自家儿子,得了个肯定的点头,张叔没说什么,依然如常对待。 回去后便开始忙碌起来,见符舟和苏融都不是什么娇气的大爷,因此张叔便像对待徒弟般一人发一双白布袜子,套脚上,交他们蹚踩。所谓蹚踩,则是在装口袋里的干茶上踩踏,踩完后茶取出来梗保留。 下一步是处理花蕾。白净的茉莉花倒出来铺晾在圆形竹编簸箕上,张叔说花骨朵们在呼吸,看似静止实则内部温度在升高。张叔经验丰富,手伸进花堆便能知道何时需要再翻动。等到花瓣和花下虎爪充分舒展,茉莉花的香气便开始溢出。用筛子筛花,差的花分离开来。 最紧要的步骤是窨制。将茶撒在花堆上,让干燥的茶叶吸收新鲜的茉莉花的香气。这个过程中,花堆需要定时翻动,人不能离直至天明。 半夜,一人一把躺椅守着茉莉花,张叔估摸着时间去翻动花堆,回来时继续方才的话题,宽慰二人说:“会找到的。” 张天灿也附声,“会找到的。” 符舟笑笑,鼻尖满是茉莉花的清香。 他们在这里待了五六天,跟着张叔了解到很多做茶的学问,离开时家里的女眷们塞了许多特产给二人,还有一包亲手参与制作的茉莉花茶。张家人良善,要了张竺毓的小相,说以后会时时留心。 回家的飞机上竟意外遇见符舟初中时的语文老师,原来他来此地旅游。话题当然会提到竺清,年近花甲的语文老师一片唏嘘,临分别时他说竺清的作文写得很好,本子他一直留着。 符舟听后心里苦笑,他的确夸过竺清不假,但更多的是打击,他常对那个小姑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