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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奢望能服饰金公子,但今日种种小女子心下又着实感激,望公子成全。” 金少言一愣,他让女子将衣服穿好,严肃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寂寥空虚,邀大家一起来过年罢了。” 这寂寞空虚实在厉害得紧,江湖多少侠士便丧生此处。 一夜过去了,金少言醒来时众人已然离去。 昨日欢乐恍如梦境,但梦境之美好又令他难以忘怀,梦也好,幻也罢,人在世间一生,但求问心无愧,便是再坏的生活也必然苦中带甜。 除夕已过,今日已是大年初一。 他行过每家每户门前,见昨日欢笑似乎仍在,心下感慨之时,互听一人骂道:“你这贼婆娘好大的胆子,张弘范将军的贡品也敢劫?” 只听一少女喝道:“如今沿海海盗不息,忽必烈建立元朝却不管百姓死活惹得天怒人怨,眼下这张弘范不为民集财却收刮民膏,实在罪大恶极,本姑娘今天偏要多管闲事。” 不一会儿便听刀剑相击的声音传来,金少言听了一会儿发现女子似乎武功不弱,那护送贡品的人已然受伤,但不知怎的打斗仍在继续,或恐是对方人数众多。 金少言正欲上前解救,不料突地传来一阵炮竹声响,原是不少人家之作,今日大年初一本该红红火火,这炮竹是必定要放的。 但炮竹声过大金少言也不知那打斗声从何而来,他依稀记得东北方向,提劲便赶去,谁知他人还未到,两柄森然宝剑已当头击下。 他急退,拔刀。 只见刀光一闪,一切不过刹那。 若在旁人看来,至多只看到金少言稍稍后退一步,但一缕青丝已飘落下来,接着窈窕身影又攻金少言小腹。 金少言自幼跟随师父学习刀法,已是炉火纯青。 这双剑攻势虽快但劲道不足,他瞅准时机,再次出刀。 大刀虽拙但在金少言手里此刀犹如神兵,竟将对方的宝剑斩断。 但听“咦”的一声,一女子已飘然落至金少言身前。 她不等金少言开口,率先骂道:“你个狗贼功夫如此之高。” 她话未说完,从天空似有一阵金黄光芒照射下来,金少言见了吃惊,但听有人念道:“是非成败空转头,色为空,空为色,空本无色,色又何空?” 说话间,一和尚从天而落,当真是天仙下凡,宝象森严,女子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方才她将那群护送贡品的官员击败,便躲到一旁,不料遇到那使大刀的小子,如今又来一内力高深的和尚,她如何能够以一敌二? 那和尚放落地,便一掌向金少言击去。 他惟恐金少言是那女子同党,趁其不备,先发制人。 好在金少言刀法超群即便后发制人依然可以将和尚逼退,他长刀一划刀气已然成形,和尚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正欲再攻一招,不料对方刀锋已来,压力顿生,他吐气收纳,少林金刚掌施展出来,但见他双手橙光涌现,想是要以血肉之躯去与长刀相抗。 但他未曾料到金少言此刀虽然凌厉异常但速度极慢,待得逼近更有一股吸扯之力将空气中的所有气息尽皆纳入其中,如此夺天地精华之刀气实乃和尚闻所未闻。 他想变招已然太迟,金少言刀气迫出,又攻了过去,只待和尚躲开便提剑架在他脖子上。 但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的刀法,和尚金刚掌刚要击出,刀身陡然加快,竟直直从他身体穿过,于五尺外方才散于无形。 和尚还未开口,但觉胸口、脑门、小腹、大脑都是一痛,随后身体分为两半,各倒一边。 金少言似也被自己的刀法所摄,神情之间大为异常,他回头去看方才的女子,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提刀正要攻去,女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本是金枝玉叶,瞒着父母到江湖游玩,见到张弘范的手下正在搬运贡品,自是不平,仗剑挺身而出,但她万没想到世上竟有人只需一刀便能将人分作两半,恐惧之下再也无法忍受,哭了出来。 金少言将和尚劈为两半不仅惹得少女心惊胆颤更使得围在周围的官兵们肝胆欲裂。 谁曾想到只凭一把刀便能将人一分为二?即便是神仙再生,或许也无法到达如此境界。这少年人是谁?江湖上从未听过他的名号,莫非是后起之秀? 少女哭声为歇,一人从人群之中走来,他手持一把铁扇,脸上罩着一块黑布只留一双冷峻的眸子死死盯着金少言,他好似并不在意金少言的刀法多高,行至人群中,他开口道:“不知兄台和这位姑娘可是同路?”他声音细若涓流,浑然不是一男子该有的音调。 金少言也被自己刀法震住,以为自己杀错了人,连忙摇头道:“我和这位姑娘素不相识,方才那和尚忽然朝我攻来,我下意识地就。他自幼生长富贵人家,爹娘有意不让他接触江湖,因而不擅长应对江湖人士,此际说不出个理由来。 那人听得金少言之话,冷峻的眼神稍有放松,他将铁扇折叠后朗声道:“既然少侠与这朝廷钦犯无干系,劳烦让一让。” 金少言心下一惊:“这女子方才怒喝张弘范手下收刮民脂民膏,定然不是凶恶之徒,看这蒙面人武功深不可测,若我置之不理或恐她有危险。”他本就心思缜密,处事冷静,若不是方才被自己吓住,他便不会说不认识少女。 那少女听得蒙面人说了自己,当下抹了眼泪喝道:“张弘范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却说我是朝廷钦犯?”她说完,双剑抬起,似要与周围人拼命,但她目光却又看向金少言,眼中虽有些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求救。 第25章:生别离 “山哥。”像是有人在唤着他的名字。 “山哥你怎的还不起来?都快午时了。”他听得很不清楚,想不起说话的人是谁,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一缕阳光猛地刺了进来,他下意识又闭上,好一会儿才又张开。 “是幻听吗?”他呢喃一声。 柔和的阳光丝丝缕缕洒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身上盖着的棉被让他不至于受着寒,他轻声念着谁的名字,听不太清,过了一会他像是要坐起身来,一旁立着的侍女听得身边动静,欣喜若狂,连忙跪在床边,将一旁桌上的药端了过来,先送入自己口中,再对着少年的嘴,让他喝下,两唇相对,她像是习以为常,如此反复,一碗药很快喝完了。 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意外的虚弱,他抬了抬手像是要揉眼睛,但他不论怎么揉,都看不清眼前少女的样子,只是唇边少女的芳香仍有残留,他抿了抿嘴,苦笑一声,朝她挥了挥手也不说话,侍女明白少年意思,起身端着药退了出去。 忽然,少年感觉身体异常冰冷,这股寒气在他体内乱窜,逼得经脉僵硬,血液不通,片刻便似万千蚂蚁在身上叮咬,可他忍受着这般剧痛,一言不发。 侍女再进来时,发现他眉目紧蹙,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于是叹息一声,竟脱掉了衣服,眨眼已是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