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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吗?” “别听他胡说,我身体好着呢。”老爷子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两眼,“孩子,你……多大了?” “比叶敬小一岁。”尼可笑起来,“我们以前住一起,他特别照顾我。” “不是,”叶敬整个人都懵了,“你跟我爷爷说这个干什么?” 尼可怀疑的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说啊……” “因为没必要,”叶敬看了他一眼,“添乱。” “这有什么啊?”尼可笑着拉住老爷子的手,“爷爷你说是不是?” “是啊,叶敬,你怎么那么小气了,这样的小秘密也不跟爷爷分享。”老爷子乐呵呵的拍拍他的头,手背上血管纵横,形成一道道苍老的沟壑。 “我……”叶敬笑了笑,“算了,你们聊,我先去个洗手间。” 叶敬前脚刚走出去,叶清后脚就进去了,标致的模样被白大褂衬得仙气儿飘飘。 “爷儿,感觉好点没?” “清儿来了啊,我感觉好多了,能不能出院?” 叶清目光触及尼可时愣了一下,才又接老爷子的话,“哪能好的这么快,身体的调理要慢慢来。”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些着急,“我这不是想快点好吗?你看这两天,大家为了这个事儿都着急上火的,你姥姥也瘦了一圈了。” “爷爷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尼可笑起来极其好看,“弟弟在这里,我们也放心。” 哎——管你什么事儿啊? 叶清出于好奇,看他一眼,见他冲着自己笑,一张脸十分漂亮,“你好啊,弟弟。” “你好,你是?” “我是你哥的朋友,他没跟你说过么?”尼可有些气愤的说道,“亏我们两个那么好,一起住的日子都不算数了……” 叶清沉默了两秒,立马想到这肯定是叶敬在国外留学那几年里认识的人了,于是笑道,“他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说别人。” 尼可愣了一下,满肚子里的话都接不下去了。 叶清绕过病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老爷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发现他的身体机能又弱了一些。 “爷爷,我哥呢?” “去洗手间了,怎么了?” “待会等他回来,让他给你捏捏腿,按摩一下,”叶清道,“腿常不动,肌肉会萎缩的。” “让我来吧,”尼可笑,“我帮爷爷按摩一下。” “哎——不用了,待会让叶敬来吧,太麻烦了。” “爷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叶敬来跟我来是一样的。” 叶清也没阻止,看他笑眯眯的帮老爷子掀开被子,轻轻按摩起来。 叶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画面,叶清冷淡的站在一边,一副正宫娘娘冷眼笑看小三上位的模样,甚是可爱。 “清儿,过来了啊?” “嗯……”叶清看他,“过来给爷爷按摩一下身子,等会儿推他出去走走,”嘱咐完,叶清绕过去,并未停留,“我先过去了。” “哎,”叶敬拉住他的胳膊,“怎么这么着急?” “下头还有病人呢。” 叶敬不好多说,松开手,“那你先去吧,下班我过来接你。” “不是说好了今天给我接风的嘛,”尼可问。 “算了,不用来接我了,”叶清打断他的话,“我公交卡还没用过呢。” 然后这事儿就暂时这么糊弄过去了,叶敬准备晚上回家再跟他解释,毕竟谁知道,尼可说过什么不着调的话。 虽然尼可发现叶敬这个弟弟不甚待见自己,可他仍然三天两头乐滋滋的往医院跑,尽职尽责的哄老爷子开心,然后不动声色的劝说老爷子做手术。 尼可每次来,都会推他去公园里散散心,磨得光滑的石台桌,烘漆刻的棋盘,俩人各坐一头,开始挥军作战。 “爷爷,我要赢了哟——” 老爷子不服输,“那可不一定——”说着‘啪’的吃了他一子。 尼可笑笑,“我师父说,有时候,一个兵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老爷子愣了一下,果然,没等再多走几步,就开始落了下风,顿时兵将零落,一盘棋输的干净。 “又输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指挥了大半辈子的兵,还没你一个后生下的好,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最后这一招是怎么下的。” “哎,爷爷,不是我下的好,是我师父下的好。”尼可笑,“等爷爷做完手术,我就请我师父教您。” “你师父?” “人家都说他老顽童。” “你说的是次次都给对方留六个子儿的象棋大师刘国辉?”老爷子感慨了一声,“棋坛上的传奇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这孩子,又哄骗我。”老爷子发现自己又被他拉进了圈套里,不由得笑起来。 要么说,人长得好看也是一种错。 老爷子最后也没忍心拂了这孩子的意,在经历两个星期的医院公园对弈大战之后,老爷子输的忍无可忍,发誓一定要让刘国辉指导他这最后一招有什么技巧。 老爷子同意手术以后,不仅叶敬,就连叶清的态度都变得好多了,至少不会有‘赏赐一丈红’的眼神了。 其实,叶清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这台手术。 按照规定,凡自己的亲属进了手术室,医生都该回避,免得手术台上不落忍,下不了手或者太紧张而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问题出现。 这样的大事,自然也惊动了许多人。老将军的战友们,作为亲家的叶家老爷子,还有许许多多受他照顾的后辈们。大家拥挤在病房里,表达着自己的慰问。 病房里,鲜花水果都快放不下了。 之前生病的消息,老爷子没敢透漏出去,生怕不小心就是现在的场景,但是明天,真的算是‘背水一战’了,人老了,总怕留下一点遗憾。 最后没走的,是他部队上一同作战的好兄弟。 “老不死的,明天上战场,怕不怕?” “不怕,”老爷子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 “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给我出来,”那人瞪着眼,“你倒是不怕,万一两腿一蹬,不管不顾了,要我们这些人哭死哭活的!你不怕我还怕呢!” “放心吧,”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死我可不敢死。” 两个人把话说得一个比一个狠,可字眼儿里的不舍和情怀却如海深沉。 “行了,不跟你在这里说了,回头等你病好了,咱老哥俩再去喝一盅。” “那就这么说定了,谁赖账谁就是小狗。” “那当然。” 老战友走了,病房了站的一圈,只剩自家人了,老爷子有些疲倦的靠在床上,“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