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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霍可却皱了皱眉,凑近了去,轻轻捏起对方的小爪子,定睛一看,果然有一点凝固的血迹。 霍可坐在地上,将猫抱进怀里,转头问道:“店里有酒精和纱布吗?” 邢夜点点头,转头便去拿了酒精棉签及纱布过来,递给了霍可:“把猫给我吧,我来按着,小心消毒的时候它挠你。” 霍可摇摇头:“不用。”说完便低头对着猫轻声道,“给你消毒,会有点疼,你要忍着,不能乱动。” 猫咪像是回应他似的“喵喵”叫了两声。 邢夜正想训斥他胡来,便见霍可已经小心地开始了动作。蘸着酒精的棉签落到猫咪的肉垫上,猫咪很明显地因为疼痛抖了一抖,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乱抓乱扭。 霍可给猫咪清理完伤口,又小心地用纱布缠了几圈,打好结,才把猫咪翻了过来:“最近两天你就不要乱跑了,先在这里住两天,伤好了再走吧。” 霍可抱着猫咪站了起来,看见边上的邢夜,似乎这才想起来这里其实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是谁,只好小声乞求道:“可以吗?” 一人一猫的眼睛都那么纯洁又无辜,就那样眨巴着看着他。 邢夜叹了口气:“嗯。” 两人折回店里,找了一个纸箱子,拿几件旧衣服垫了垫,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小窝。霍可把猫咪放进去,又十分戏多地跑去吩咐店里的五只猫:“它受伤了,你们不准欺负它,知道吗?”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春夜里尽是和暖的风,合着街旁的花香,只让人觉得仿佛整个夜晚都是柔软而旖旎的。 快到家的时候,邢夜突然低声说了句:“其实这两天你做得都很好,不用担心被我辞退。” 霍可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扬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邢夜的这句话,字面上是表扬,但是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一直到两人掏钥匙进了家门,霍可也没想明白,他的这句话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邢夜同霍可道了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可在他说完那句话后的沉默说明他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天他来到店里,努力想要留下来,甚至说出自己会猫语这种如同玩笑一般的话,只希求自己能让他留下。而他并不算整洁的衣着与少得可怜的家当也显示,他过得并不算好,也十分需要这份工作。 其实也还是个孩子。 邢夜便是在那个时候心软了,明明其实店里人手足够却还是让他留了下来。今天说这话也只是希望他不需要这么紧张拘束,努力去展现自己“猫语”的“特殊能力”。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过显然他多虑了,霍可根本没听出来。 在一个屋檐下同住好几天了,两个人相处得还算融洽,霍可与邢夜都是比较爱收拾的人,家里一团糟的景象大概是没有可能出现的。两人作息也都差不多,早睡早起,偶尔邢夜出去晨跑,霍可兴致上来了还会跟着他跑一会儿。 唯一让邢夜有些头疼的就是霍可有些抵触洗澡。 邢夜一开始还没发现,直到过了三四天阳台上也没出现过霍可的衣服,他问了两句,这才发现这几天霍可一直都没洗澡。霍可身上倒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但是不洗澡总归是不行的,何况他们还是服务行业。 “衣服都给你拿好了,快去。”邢夜一手抱着干净衣服一手把霍可往浴室里推。 霍可扒住门框死命挣扎,哀求地看着邢夜:“不洗不行吗?” 邢夜无情地拒绝了他:“不行,不卫生,你想用身上的味道熏客人一个跟头吗?” 霍可还在努力辩解:“不会有味道的,我每天都会舔……” 然而邢夜没等他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把他塞了进去,并且关上了浴室的门。 平心而论,收拾干净了的霍可还是非常好看的,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看着就特别可人疼,特别适合用来装饰门脸儿。所以理想国最近营业额的上涨大概也和新来的好看服务生有些关系吧。 囿于理想国猫咖啡馆的定位,慕名而来的客人大多是为了里面可爱的猫咪,也有偷偷觉得床边看书的老板长得英俊的,不过最近,店里又多了一位爱笑爱和猫说话的小哥哥。 许多小姑娘都会在店里不太忙的时候,在和猫玩耍的同时,也把自称可以和猫交流的小哥哥叫来,让他做她们的翻译。 小哥哥说的话也往往很讨她们的欢心,无非就是夸一夸小姐姐今天的打扮,说一说猫咪今天的心情,却往往很能说到人的心坎上。 最让人感动的是,小哥哥总能正确地说出她们第一次来店里的大致日期,也是非常有心了。 其实,最近也出现了一帮爱好奇怪的小姐姐……她们也爱和猫玩耍,也喜欢英俊的老板,也喜欢好看的小哥哥,但是,她们的关注点似乎更多地放在老板和小哥哥两个人身上,两个人偶尔有什么互动,便小声尖叫起来,跟周围的同伴兴奋地讨论。 猫咪自然是不懂的,至于老板和小哥哥懂不懂……那就没人知道了。 第4章 第四章 下过几场雨,天渐渐暖和了起来,街边小花园里的花经几场雨的冲刷也都零落得差不多了。春天留了个尾巴,再过不久就要立夏了。 邢夜却发现霍可最近脾气变得不太好,整个人就像一个小炸药包,一点就能炸。虽然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跟人吵起来,但是总没有什么好脸色,常常见他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抱着抱枕坐在角落里,眉头皱着,手上紧紧攥着抱枕的一角,好像在生谁的气似的。 邢夜疑心是不是霍可家里出了什么事。 虽说他轻装简从独自一人来到了他的店里打工,平日里也没听他说过关于家人的消息,但是一个成年没多久的小孩儿——起码在他的眼里还是小孩儿——怎么可能没有家呢?又或者,怎么可能跟家里完全没有联系呢。 只是霍可嘴上很严,邢夜侧面问过他几次,他也都没有说,邢夜也就没再问了。 只有霍可自己知道事情不太妙。 他的发情期似乎快到了。 春天都过了一大半了,他原本已经放下了心,满以为这个春天大概可以平安过去,却没想到,在春天的末尾,他的发情期却要来了。 霍可自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猫语专家”。他是一只猫,一只同别的猫不太一样的猫——他是一只可以化形的猫妖。 说是妖怪,其实说来也惭愧,他并没有什么手眼通天的大本领,也就只能化作人形罢了。 当他还是一只小猫,他的妈妈准备外出觅食的时候,被正过路的汽车压死了。原也不是家猫,好赖也都无人管,生死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