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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盯着电视上的节目,一边大口咬下去,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了他的牙,低头一看才发现饺子里露出一半亮晶晶的硬币。 霍可转头问厨房里的邢夜:“邢夜,这是什么啊?” 邢夜走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在饺子里吃出硬币就是新年会交好运的意思。” 二姨探头过来看了一眼,也笑了:“小可运气这么好呀?” 霍可眼睛也亮亮的,电视也不看了,专注地吃着剩下的五个饺子,想看看还能不能吃到硬币,结果还真叫他吃着了。 大舅调侃道:“真是新人运气好,你姥姥每年就包这么两个硬币,全叫你吃着了。” 霍可跑去把两枚硬币洗干净,擦干,珍而重之地放进口袋里。 家里人太多,客房不够,邢夜和霍可晚上还是要回去的。霍可穿好衣服,又特地跑去看了还睡着的乐乐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同大家道了别,钻进了车里。 过了十二点,街上人迹已经十分稀少,不过因为出发迟,到家的时候依旧很晚了。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便钻进了被子里。邢夜只觉得霍可像个热乎乎的小火炉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只好把他按住,笑着问:“这么兴奋?晚上还睡不睡了?” 霍可抬起头,眼睛很亮:“不睡了。”说到一半他又跑下床,把衣兜里的硬币拿过来放到自己枕头底下。 他舒服地躺下,侧过身同邢夜说话:“姥姥真的每年都只包两个硬币吗?” 邢夜回答道:“是啊,而且公平公正,从不帮人作弊,能不能吃到全凭运气。” “我运气这么好啊,”他一双眼睛都笑弯了,又突然想到什么,“那你岂不是一个都没有?” 邢夜还没来得及回,霍可便打断了他:“那我分你一半吧,”他把枕头底下的硬币摸出来一个放到了邢夜枕头下面,同之前的红线放在了一起,“遇见你我已经够幸运了,分你一半,我们就一样幸运了。” 邢夜眸光微亮,也有些被触动,他手臂一发力把霍可往怀里又带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紧紧贴在一起,鼻息交融,彼此近乎贴作一个人。邢夜笑了笑,那热气便直接扑在了霍可脸上,声音有些低沉:“还睡吗?” 霍可脸已经有些烧起来了,用一个主动的吻代替了回答。 …………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年初一早上果然起迟了,不过好在之前约的是晚上去大舅家吃饭,也没什么影响。 下午没什么事,两人就提着东西提前过去了。最高兴的还要数乐乐,没想到今天又看到昨天的霍哥哥,抱住霍可的大腿就不肯下来了,霍可小心翼翼地拖着这么个腿部挂件走到沙发旁边,生怕他一个没力气松手摔着了。 邢夜把霍可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放到一边,看乐乐跟个小猴子一样嘴里喊着哥哥哥哥的就黏霍可腿上不下来了,也是哭笑不得:“这辈分乱套了,叫我还叫伯伯呢,怎么到你这儿就成哥哥了。” 霍可逗着乐乐玩,还挺开心:“我看着小呗,是不是乐乐?”乐乐听得半懂不懂,就听出来个问句,于是十分欢乐地应了一声。 表哥今天陪表嫂回娘家了,离得近还要过夜,于是也没带乐乐了,所以今天其实大舅家也就四个大人外加一个一岁的乐乐,不过舅妈还是执意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舅妈手艺一直很好,尤其是做圆子特别拿手,每年过年就数舅妈家做的圆子最好吃,邢夜总要打包一些带走。 舅妈还在厨房忙活,邢夜便摸到厨房先捡了几个糯米圆子过来喂给霍可,霍可顺手捏了个起来塞进嘴里,吃完了不过瘾,又捏了一个,就这样一会儿一个的居然把一整碗给吃完了。 其实圆子还是冷的,是过年前就炸好备着的,一般做菜的时候放一些,不过冷着吃也很好吃,因为舅妈做糯米圆子同别人家的做法都不一样,糯米中会混一些肉末,所以吃起来带着肉香,格外好吃。 舅妈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见碗空了还愣了愣:“啊?吃完了呀?那你们饭还吃不吃得下了啊?” 霍可嘴里还包着最后一个圆子没吞下去,说不出话。邢夜看着他一鼓一鼓的腮帮子觉得好笑,打圆场道:“圆子太好吃了,没忍住,饭还是吃得下的。”也没揭穿这一碗全是霍可吃掉的的事实。 舅妈闻言笑了:“这个不着急吃啊,喜欢回头给你们多带点儿,回去慢慢吃。” 邢夜应下了,舅妈转身又进厨房忙活开了。 饭菜果然十分丰盛,中间还有特别给他们两人做的菜心烩圆子,菜心软烂,圆子热乎软糯,比冷吃更好吃。邢夜今天没开车,所以同舅舅喝了点儿酒,霍可有前车之鉴,所以对酒这东西是敬谢不敏的,便一边抱着乐乐逗他玩,一边听邢夜他们聊天。 只是饭才吃完没多久,邢夜的电话便响了。霍可看到他走到门边接起了电话,脸色却渐渐凝重了起来,最后说了句什么便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怎么了?”霍可问道。 “我爸进医院了。”邢夜眉头微微皱起,“舅舅舅妈,我可能要带霍可先去趟医院看看,改天再过来。” 舅舅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赶紧去吧。怎么进医院了啊,严不严重啊?” 邢夜已经拿起了大衣穿了起来:“不太清楚,我去看看再说。” 霍可把乐乐递给舅妈,连乐乐嘴瘪了瘪准备要哭也顾不上了,只匆忙在他小脑门上亲了下,然后也穿上大衣跟着邢夜出了门。 还不算晚,街上出租还很多,邢夜伸手拦了一辆,两人坐了进去,直奔邢夜姑姑电话里说的那家医院。 在舅舅家的时候走得急,邢夜也没来及仔细跟霍可说,现在坐上车了,才有机会同他细说。 “我姑打电话说家里来人,他喝了点儿酒,然后说有点头疼,先回房休息,她们就没怎么在意,过会儿听到呕吐声只以为是喝多了,后面觉得不对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昏迷了。” 邢夜的眉心仍皱着,霍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到了医院,来到手术室外,或站或坐着姑姑一家。见邢夜来了,那个先前十分趾高气扬的女人已经全然不见了此前的姿态,三两步走了上前,拉着邢夜就哭了起来:“小夜啊,是我对不住你啊,都怪我劝不住你爸啊……” 邢夜眉头皱着,直接打断道:“人还在里面?” 邢夜姑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急诊室的门便开了。 所有人都一齐看向走出来的医生。 邢夜心里一沉,从他接到电话到赶到这里,最多不过十五分钟。 “谁是病人家属?” 邢夜上前一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