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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淡漠神态略微显出诧异。 风月寻梦递上卷宗,没有多说什么,仅用目光盯着他。 名轻舟狐疑着打开,里边记载着六年以来,共有四起类似殉□□件,分别是西域飞鹰帮主之义女和南尽水、关外冥天教主的侄女和亭渊公子、中原神针门主的女弟子和石之言、苗疆蛊王之女和名轻舟。 东西南北不同的地域和时间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双双服毒殉情后男子都侥幸未死,消息传到飞鹰帮主、冥天教主、神针门主和蛊王耳朵里都怒气腾腾找上门,结果都是意外死在对方的手上。 名轻舟已经合上卷宗,面对这出离奇命案,一脸漠然视之的神情。 “南尽水、亭渊公子和石之言事后都失踪了!”风月寻梦盯着他的脸,这才缓缓开口道:“按理飞鹰帮、冥天教和神针门不会善罢甘休,但偏巧遇上搅得武林翻天的独孤傲,当时三派都受到盟主责难,众教徒惶恐不安,根本无心追查此事。等到武林平靖重提此案,三位公子失踪许久,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名轻舟静静听着,眼神带着讥诮,却没有辩驳之言。 风月寻梦道:“我曾查过凌霄阁的卷宗,三派当时收到独孤傲的责难,是因三封匿名信笺,中伤飞鹰帮、冥天教和神针门有不臣之心!” 湖心亭微风吹过,风月寻梦盯着手握卷宗的、看着湖面的名轻舟道:“南尽水、亭渊公子和石之言都不曾存在过吧?” 话点到这已很明显,名家是面具高手,名轻舟带着三张不同的面具,利用自己天生的病弱之躯,让飞鹰帮、冥天教和神针门主大意轻敌孤身前往,最终落进名轻舟和名夫人设置下的陷阱丧命。 名轻舟沉声道:“二十六年前的玄武山,为掩盖一起阴谋算计,这四人杀死一名无辜的斡旋者,就因他无意发现他们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 风月寻梦刚想开口,就见名轻舟霍然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四名被牺牲的女子。但那四人杀掉斡旋者的时候,可曾想过斡旋者是何其无辜,家中还有怀孕的妻子等他回去!这一刀斩杀的是一家三口的幸福,他的妻子见到丈夫的尸体伤心过度,当晚便诞下腹中早产婴儿。” “……” “婴儿从小体弱多病极难养活,他的妻子为寻珍贵药材救子,被迫抛投露面替人制作面具。婴儿从一出世就只晓得药汁的滋味,随着年龄增长而受尽病痛折磨!” “……” “但这还不算什么,制作面具就会惹上江湖恩怨,母子俩为避祸过着无处为家的生活,这种滋味你体会过吗?” 风月寻梦蹙眉道:“不管如何,不该牺牲无辜者!” 名轻舟讥笑道:“弱者对抗强者,除了牺牲之外,还能有它法吗?就如你为对付独孤傲,跟霄在人前演戏,不也牺牲了云姑娘?!” 风月寻梦沉默片刻,目光瞟向微风湖面,语气平淡道:“你来凌霄阁也有一段时日,难道不知我和云绮早已取消婚约?” 名轻舟对此不感意外,只是听他亲口承认,眼中闪过莫名欣喜,但很快又故作冷漠,强词夺理道:“霄不是你准备牺牲的棋子吗?” 风月寻梦望着湖面,表情严肃道:“这段时间陪我做戏确实委屈霄了,但霄不是我准备牺牲的棋子,凌霄阁任何人都比独孤傲重要,除掉独孤傲就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谁!” 名轻舟冷笑道:“那慕容夕呢?” 风月寻梦闻言转头,不明所以看着他。 名轻舟讥诮道:“我所认识的那个慕容夕,断不会做出‘共糕’之举,盟主怕是青楼去多了,学些莺莺燕燕的轻浮举止,你以为独孤傲会上当吗?你是存心污蔑死者吧?!” 风月寻梦眼神闪烁道:“你认识慕容夕?” 名轻舟冷讥道:“认识不敢当,只不过昔日有段时间流落安陵,暂居诸葛老先生门中避祸,给你口中这位目中无人的大公子,当个端茶递水翻书磨墨的小厮罢了!” 风月寻梦眼神透着朦胧,自言自语道:“安陵,那该是他年少之事!” 从未听慕容夕提过安陵之事,仿佛那段记忆早被他舍弃了,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名轻舟眼神讥诮,语气不屑道:“大公子心胸狭隘妒贤嫉能,十年一次的贤子棋会上,是我教他解开残局之法,让他在棋界初绽头角,他非但没记得我的好,反在日后找到一个借口,将我们母子逐出安陵城!” 风月寻梦沉默片刻,抬起眼眸凝视他,笃定道:“他不是这种人!” 名轻舟冷笑道:“那他是哪种人?” 风月寻梦说不出来,没见过以前的慕容夕,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家族中的大公子! 名轻舟讽刺道:“讲不出来吗?” 风月寻梦沉声道:“大公子已经逝去,再纠缠毫无意义,但你轻舟公子所为,那四起江湖命案,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那几个恶徒合该有此下场,至于那几名女子……水性杨花死便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名轻舟眼神轻藐满不在乎,见对方眸中燃起怒火,冷笑威胁道:“怎么,不想要□□了?” 风月寻梦不待废话,抬手擒下名轻舟,愠怒道:“等你晓得人命之重,等你懂得人情之贵,再来跟我谈其它吧!” 月光皎洁,洒满山坡。风月寻梦正在喂着狐子,云绮抱着泪儿走到身后,轻声道:“我不敢相信……” 风月寻梦道:“你去了思过崖?” 云绮嗯了一声,半晌才道:“他说,从未对我……” 风月寻梦淡淡道:“什么?” 云绮低叹道:“动心!” 几只狐子围绕周围跳跃,风月寻梦默默伸出手臂,将云绮泪儿一起搂在怀中。若不是有独孤傲这个威胁,他该带云绮泪儿回梨花山,避开纷纷扰扰的红尘。 云绮伏在他怀里,半晌才闷声道:“放他离开思过崖吧!” 风月寻梦沉声道:“不管他是谁,对我有多重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你,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云绮嗫嚅道:“那几名女子……” 风月寻梦蹙眉道:“这几笔血债,怕逃不过去!” 云绮低声道:“你将他囚禁思过崖,只是想他面壁思过,但此地阴冷异常,他又是伤病之躯,我怕他撑不住苦寒……” 风月寻梦沉默道:“你心疼?” 云绮失笑道:“如果我说心疼,你就会放人吗?!” 风月寻梦苦笑道:“你是心疼,我是痛心,他对逝者态度轻蔑,对你的感情视若儿戏,真是让人难以宽恕!” 云绮轻声劝道:“寻梦,别为难自己了,快放了他吧,你就当是……为我!” 风月寻梦叹息一声,无可奈何道:“我放人,但云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