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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旗鼓,再打败贺月?以前输给了贺月,不代表他一辈子都要输给贺月,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不服输,就有希望反败为胜,不是吗? 既然郑承弼言之凿凿地告诉他,可以运用双修功法依靠别人的精血供养延长自己的寿数。关于双修功法,尽管郑承弼的说法跟玄武真人的说法不同,但是风染相信郑承弼不会骗他,郑承弼作为郑家的一家之主,更不会拥戴一个短命的人去争帝位。尽管清楚郑承弼所说的那种延寿之法很不人道,可是,风染还是想活得长久一些,这一生,有一些作为,青史留名,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风染想,练好双修**后,不去祸害别人,他就采贺月的花!谁叫贺月那么无耻地对他,他待贺月,又何必仁义?!再说了,风染清楚自己的洁癖性子,不可能跟别人发生那样不堪苟且的事,他甚至亦不能忍受跟郑修年发生那样的事。这辈子,他唯一能采的花,只有贺月的! 风染庆幸,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还活着。尤其这一年多以来,他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 第161章 咯血 贺月几次看见风染偷看奏折时,就像以前自己叫风染去猜测自己的批复一样,风染会先看大臣们的奏折,想一想,然后再去看自己的批阅。有时风染看一本奏折,会很快丢开,有时,风染又会拿着本奏折翻来覆去地看,看完了想,想了又看,那专注的神情,像在参悟一个难题。贺月知道风染是猜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批复,又不肯开口相问,只有自己苦想冥想。 贺月走过去,抽掉风染手里的奏折,问:干什么不直接问我?看了眼奏折上的内容,就给风染讲解起来。自己明明是偷师,风染哪料到贺月竟然会如此不吝赐教。自己在贺月面前,还有什么面子放不下的?风染也不客气,便老老实实地向贺月请教。不过,也仅止请教而已,风染从不对索云国的政事发生任何意见,贺月也不强迫他,风染但有疑问,他都解说得甚是详尽耐心。风染越学,便对贺月越是佩服,对贺月的宏伟目标,和实施步骤,也有了一些隐约的了解。 贺月是自小当做君王来培养的,深谙帝王之道,因此,在贺月的一统凤梦,兼并诸国的计划里,比较侧重于文治,从外交和国力上去压制对方,用兵为辅。而郑家觉得只要有足够强壮的兵马,就可以马踏天下,纯粹只讲武攻。自己若是被郑家扶持上帝位,自己就是跟在郑家铁蹄后,给郑家收拾战后烂摊子的那个人! 从感情上讲,风染毫无疑问是站在郑家一边,将来开战了,他也只可能参予郑家一方,可是,在理智地比较之后,风染深心里却觉得贺月的方法,会比较可行。 日子在平静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夏末秋初,毛皇后为贺月生下了一个公主。春天里,任嫔生的那个是长公主,这一个便是二公主。皇后未能一举生出嫡子来,不免让人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好在皇后还年轻,还不到二十岁。 贺月对自己的几个后妃的态度都是淡淡的,独在乌嫔处歇得多一些,但是乌嫔却始终没有怀孕。贺月常常去看望毛皇后,但一直未曾再在皇后寝宫里留宿过。要说宠爱,贺月只对风染盛宠不衰。对那份宠爱,后宫里羡慕得眼红,朝堂上却是愤恨得眼绿! 清君侧一事,令大臣们明白了一件事:对风园和风染来强硬的一套是没用的,搞不好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扳倒铲除男宠,得另想法子。 后宫和大臣们都只盯着那受宠的人,却完全没有人去考虑贺月的感受。 对贺月来说,他给予风染再多的宠爱,似乎都是没用的。他坚持着跟风染双修,指点风染如何处理政事,这些都丝毫不能拉近他与风染的距离,风染待他,仍旧那般疏离淡漠,两个人间仍旧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唯独欢好之时,贺月才觉得风染是在自己身边。若是风染身体好,倒可以多欢好几次,偏偏白回春告诉贺月要节制,搞得贺月只觉得找不到地方使劲,心头渐渐憋闷。 染儿,又要入冬了。 嗯。 今年你的手脚身子,比去年僵冷得早。再过几天,叫下人把地龙烧起来,别冷着了。 好。除了在请教政事时,话会说得多一些外,平时风染说话,基本上就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叫贺月听着就烦。 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对风染好,就可以慢慢软化风染,然而,贺月渐渐地失望了。因为无论他对风染如何好,风染都像没心没肺的铁石心肠一样,虽然从来不违逆贺月,却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除了在床帏间,两个人会一起颠狂尽兴外,一穿上衣服,风染就恢复了冷清淡漠,疏离顺从的样子。 一份感情,长期的付出,得不要丝毫的回应,日子久了,心头的那份喜欢再是强烈,终归会耗尽,会厌烦,会磨平。贺月是从小被下人和臣下服侍到大的,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他会显得相当有风度,也相当大度,超过了他忍耐的范围,贺月就会变得爆燥。 整整一个冬天,让贺月憋足了一肚子的气,可是,风染那么顺从他,任他予取予求。有时,贺月会故意找风染的碴,想风染跟他闹一闹。可是风染只是跪在他脚边,一言不发地任他打驾,就像当初,风染刚进太子府一般,不解释,不分辩,不怨怼,不讨好,顺从得贺月都找不到地方可以撒气,反而更窝了一肚子闷气。 翻了年,进入了成德三年,天气渐渐暖和之后,贺月去风园的次数就渐渐减少了。他想,是不是他太宠风染了,所以风染感觉不出他的好来?是不是两个人走得太近了,所以风染看不到他对他的心意?也许,他凉一凉风染,风染就会知道他的好了,体会到他的心意了?他自己也需要时间透透气,把憋在心头的闷气给淡化掉。于是,皇帝到风园,从隔三岔五的驾临就渐渐稀疏成了旬日一次,再加上一月两度的欢好,贺月一月之内驾临风染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这么凉一凉,就从春天,凉到了夏天。这么一凉,在贺月心里似乎凉成了跟风染的赌气,他无缘无故地冷淡了风染,又不肯无缘无故地宠回来。宿在自己皇宫的寝殿里,常常会想起风染,越来越想听风染跟他说句好话,哪怕是一句软话也好。只可惜,就算贺月十天半月不到风园,风染对贺月的态度也一点没有转变,除了叩头见礼,连一句多余的问话都没有。 这似乎又是一个风园某个人即将失宠的信号。 大臣们对于男宠祸国的恐惧之心越来越盛。贺月对风染的宠溺,不单危及到后宫的失衡,几乎可以说已经危及到朝堂。贺月把众大臣的奏折拿给风染看的事,便从贺月身边的内侍们嘴里泄漏了出来。把大臣的奏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