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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代表着在凤梦大陆流传两千年的体制的破灭,直有一种末日来临的绝望。 贺月道:“这个不是听说,朕已经收到照会,时间订在下月初二。”贺月又问:“老庄,你说,阴国会不会派公子去参会?” 对这个问题,庄总管没有一丝的迟疑:“以公子的性子,他必定会亲身前往。”在庄总管眼里,风染从来不是怕事的人,风染敢在阴国提出新法,就不会逃避随之而来的质问,阻挠,和责难。 “朕,也去。”他要去看看这个唯一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青年!他要去看看这个在新法实施中承受了无比压力充当了开路先锋的青年!然后他才想起,那青年叫做风染,他们曾有过三年貌不合神亦离的相守时光。现在回,那三年的时光,似乎变得遥远了。倒是最近四个月以来,他与那个未曾谋面,死而复生的阴国皇子的相知,却是那般真切。 庄总管说道:“听说,汀国并没有邀约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弘国,永昌国六国。”因为他们已经亡国,国家都被灭了,逃出来的人,全是难民,哪有什么贵族庶族之分?也无所谓新法旧法了。更何况,亡国之人向有国之人难,那也太不自量力了! “哦,只有七国参会?”只有七国,到时,阴索两国就只需要面对其它五国的责难。 “不是。”庄总管说道:“虽然汀国并没有邀约那六国,但似乎那六国都有参与迹象。” “为什么?” 庄总管说道:“其中内情,一时没有打探出来,似乎有人在暗中联络。” 贺月笑道:“老庄,朕看错你了,你应该去暗部任职。”暗部是专管消息打探的部门。关于鼎山集会的具体情况,贺月还没有接到暗部官员的禀告,倒先从庄总管嘴里知晓了一二。庄总管的消息渠道是依靠以前太子府建立的暗部,与官府的暗部不是同一个部门。只是北方被雾黑强占,以前布下的暗桩或死或逃受到很大破坏,所以对北方消息就不太灵通了。 虽然雾黑王朝暂时退却,战局暂时稳定,但阴国和索云国罔顾祖法,打破贵庶壁垒,实行新法的作法,更是凤梦各国的心腹之患,由汀国出面,召集凤梦各国于汀国鼎山集会,准备声讨索云国和阴国的离经叛道,数典忘祖之举,更要阻止住自己国内的才学之士,热血男儿的大量外流去索云国的势头。 这是凤梦大陆诸国的第一次集会!十三个国家竟然全部参会,可谓空前绝后! 可惜召集这次盛大集会的目的是为了集凤梦诸国的力量,逼迫索云国和阴国遵守祖制,废除新法。说穿了,这就是一场在雾黑王朝虎视眈眈之下,凤梦大陆诸国之间的内哄! 第200章 再见风染 嘉国,康成国,奉和国三国和后面的昊国撤得及时,虽然同样被灭国,但皇帝都带着大臣们及相当数量的军队逃了出来。奉和国皇帝客居乌国,跟乌国,简国一同守御着乌国唯旺郡。嘉国皇帝退到索云国境内,喧宾夺主地死守索云国北部防线南枣郡。康成国皇帝和昊国皇帝一起退到荣国境内。 召集国汀国,自然是皇帝亲自出席。 被灭国的弘国小皇子,永昌国的太子分别代表两国参会,虽然这两国已经没有实力和国土了,但也代表了两个国家。尽管汀国没有邀约他们参会,他们却不请自来了。 跟弘国,永昌国一样,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四个亡国皇帝也不请自来地亲自参会。 乌国直接面对雾黑王朝的大军,不敢轻易松懈,简国为了不便战火烧到自己国土上,倾力助守,荣国也跟乌国一样,面对雾黑大军不敢懈怠,每天都战兢兢的,生怕雾黑王朝忽然动攻击,像灭弘国和永昌两国一样灭了自己。这三国便只派了全权大臣参会。 喆国也是地处凤梦中部,距离鼎山不太远,喆国皇帝便亲自参会。 临出之际,贺月终于收到暗部呈交的一通密奏。看完,贺月双目一亮,随即又满腹狐疑堵在心头。 阴国派出了二皇子风染代表皇帝参会。 五年一度,江湖高手的争霸之地,迎来了汀国,喆国,索云国三国皇帝,阴国皇子,乌国,简国,荣国三国全权大臣,以及嘉国,康成国,奉和国,昊国四个亡国之君,永昌国亡国太子,弘国亡国小皇子。 鼎山半山腰上,一向用来比武争胜的大平台上,现在被布置成了一个露天大殿的样式:中间是汀国主位。下面客位,按照国家大小强弱来人尊卑排序,左边席是索云国皇帝贺月。右边席是喆国皇帝。左边次席是阴国二皇子风染。右边次席是乌国大臣。左边三席是简国大臣,右边三席是荣国大臣。对于不请自来的灭亡六国,汀国本没有安排他们的席位,便临时分为两排,在汀国对面,下打横作陪。六国显然对这种安排愤愤不满,但他们已经亡国,自然不能跟有国的其他国家平起平坐,他们来此,是另有目的,只好先忍了这口气。 在大平台的边缘,汀国搭了七座帐篷。最高大最豪华的那顶帐篷是汀国自己的,用来彰显自己的主国地位。其他六座帐篷大同小异,供与会六国的皇帝皇子大臣们在鼎山临时歇息或放置东西或作其他用途。在更远处,接近山林的地方,汀国临时匆忙搭建了一个大棚,供灭亡六国临时使用。灭亡六国中,有四个亡国之君,竟然只能住在草棚子里!亡没亡国,差距太大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待遇落差,使得六国一个个阴沉着脸,比数九寒天还冷。 入场的顺序是由卑至尊。先是乌、简、荣三国大臣,随后是阴国皇子,然后是索,喆二国皇帝,最后是汀国皇帝。灭亡六国在等着那七国落座之后,才被“宣”上殿来,敬陪末座。 贺月想不到风染的席位就被安排在自己的下,他上殿时,风染已经在左手次席凝身端坐着了。贺月拿眼偷偷望去,只见风染穿着一套银白铠甲,铠甲之下是素白战袍,以血红丝线绣边,头戴红缨帅盔,披着一袭深红色的披风,脸上有几分风霜之色,却不觉憔悴,同样是玉色容颜,以前只觉得那容颜象一块冰冷的玉石,冷硬得没有生气;此时却有一股呼之欲出的生命活力荡漾在玉色之下,活色生香。风染的身量不高,体量不阔,素袍银甲,血色缨络,全副戌装,行动之际,铠甲铮铮作响,英姿勃勃中透出一股书卷气息,允文允武,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贺月在心里,暗暗喝一声采。风染在风园时,一向只着公子袍服,温润如玉,沉静如水,想不到风染换了戌装,竟然是如此的英武逼人。贺月心下恍然大悟,这样的风染,才是那一年,他在鼎山之巅见到的那个少年! 似乎风染感觉到贺月的灼灼目光,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