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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了。”小远一边说话,一边服侍风染宽衣安寝,一边表功:“我把以前容苑里,少爷喜欢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天天盼着少爷回来呢……听见少爷又打了胜仗,高兴。” 先是率军抵抗雾黑大军对邦淇郡的进犯,后又带着随从亲兵,巡军巡防一个多月,风染这一路行来,劳心劳力,本就操心不尽,又跟各地统帅武官们斗智斗勇,贵庶旧法的废黜才刚刚开始,正值新旧之交,军队和兵营到处都是因旧法留下混乱和不合理,更有一些贵族武官在军队中尸位素餐,或是才干不足,风染需得从中考核分辩出谁有将帅之才,以便日后好委以重任。作为一国之都统帅,不但要能筹谋江山,更要能识人用人,不然,万里河山,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去守卫?风染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心神高度集中,睡着了都在想事儿,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凤梦大陆被雾黑覆灭。 现下回了都统帅府,得了一日休闲,风染一直紧崩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听着小远絮絮地说话,就睡了过去。眯乎过去前,听见小远结结巴巴道:“少爷,我……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可是,家里给订的是另一个,说等天暖和了就要办,……少爷,我该怎么办呢?少爷?”风染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沉入黑甜之中。 在凤梦大陆,家境稍好一些的,便很少有男子二十三岁多了尚未娶亲的。小远以前是因家贫,后来又因战乱避进山里才把婚事给耽误了。 出乎郑修年的意料,风染回了都统帅府,贺月除了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跟风染议事之外,并没有私下驾临都统帅府。 经过半年的筹备和私下跟多人多方讨论,风染回朝之后,便递上郑修年代写的奏折,开始实行驻军调整和武官官制革新。 史记:靖乱二年四月初一,德成帝下旨颁布了由都统帅拟定的武官官制。批准了都统帅风染的驻军调整奏折。 凤梦大陆以前并没有独立的武官官制,武官附属在文官系统之内,或因贵庶旧法,修改得极是混乱。风染一顿雷厉风行,先把各地驻军进行清理整顿,按方位把索云国划分为九大防区,再按防区大小和防守难易程度,统一调配驻军兵力,把大大小小近二十个统帅删减为九个统帅。原先的各驻军区域删减下来的统帅也不能无缘无故降人家的官职品阶,便都充任副统帅,等以后按军功战绩,再行升降赏罚。 跟文治的一阁九部制相仿,军务武治形成了一府九区制的新格局。 都城成化城单独由铁羽军拱卫,不在九大防区之内,因此铁羽军的最高将领仍是三品都统领,而非一品统帅,直属皇帝管辖。 武官官制在风染的一番励志图精的荡污涤垢之后,从文官系统里独立出来,自成体系。官阶官职跟文官主从十八品阶相比,武官只有九个品阶。一品:统帅;二品:副将、兵马提督(临时军事行动的总指挥,非常设军职。像上次贺月要派风染率军支援乌国,授予的就是这个职位。郑承弼在阴国做的也是这个官,因阴国只有郑家擅于征战,郑承弼便把这个非常设军职,做成了常设军职。);三品:参将、都统领;四品:副都统领、统领;五品:副统领、武参赞;六品:参领(军职)、千总(大城守备)、参军(官府任命的派给统帅和兵马提督的战事参谋,虚职,无兵权);七品:骁骑尉(军职)、把总(重镇守备);八品:副尉(军职)、副总(小城守备,非常设职位);九品:骁骑校(军职)、散骑卫(大城重镇的城门官)。九品之下为不入流,没有品阶,九品之上为都统帅,品阶。 第240章 耀乾帝请求合国? 以前设置繁复的武官闲职,荣职,虚衔,冗员不在这九品官阶之内,尽都废了。风染令那些在都城充任闲职的武官武将,重新去吏部报到考核,吏部按其以往的军功战绩将之统编入各地驻军,平时与兵卒们共同操练演武,以提高兵将之间的默契和感情,最终达到提升战斗力的目的。同时,风染在兵营军队里全面废除了贵庶旧法,所有兵卒将官,在兵营中一律一视相仁,各将各兵在粮晌,军袍,伙食,休假等各方面不再差别对待。 都统帅府里的府吏们虽然在都统帅府办差,也归于军政,但属于文职,其官制仍遵从文官官制。 有了风染分管了军队兵营,作战防守这一块,贺月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只一心一意地处理朝政。在风染小心谨慎地实施着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军制)革新时,贺月也有条不紊地加快实施他的各项革新,筹谋着为长期抗战做后续准备,调和各方矛盾,制衡各方势力,毫不手软地消除合并各国的私心,打击他们的异心。一时之间,索云国的朝堂俨然变成一文一武两个,关于军事战备等事,可以直接上都统帅府议事办理。每天当贺月升朝时,都统帅的议事正殿上也站了不少前来都城办理军事各务的将领和武官。 不过也仅是俨然而已。 虽然贺月授予了风染军事专擅之权,但风染却谨守为臣之道,按照贺月允可的,三日上朝一次,所有军务兵务战务,风染都事先向贺月奏禀,取得贺月的批旨之后再行办理,就算是紧急情况,风染先行处置办理了,事后也会上折补奏,一点不敢骄纵拔扈。 风染知道自己手握兵权,虽然自己没有反叛之心,但权位越高,越为君王所忌,所以他越加谨守为臣之道,不敢僭越。自己能在鼎山上取得贺月的信任,是因自己与贺月不堪的“私情”,只代表着过去。一旦自己掌了兵权,贺月会不会因此而猜忌他?贺月一向公私分明,就算自己跟贺月生了身体上的什么纠缠,那也只是你情我愿的一时之欢,贺月绝不会因情废公,欢好跟公务绝对要一分为二,万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因此而对贺月生出轻慢之心,惹得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就再无法挽回。 因“私情”而得来的信任,本来就极其脆弱,经不起考验。风染便更加要谨言慎行,分清摆正他跟贺月的关系,不敢让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用自己的行动和能力取得贺月和百官的信任,这种信任才是官吏和将领在朝堂和官场上立足的真正根基! 贺月跟个逐臭之徒似的,天天献殷勤找机会想跟风染重拾欢爱时,郑修年看着贺月横竖都憎恶;可是如今贺月跟风染两人君是君,臣是臣,规规矩矩的。天天就商议着实施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革新,朝堂议完,还要回府跟众武将参赞商议具体实施步骤和人选,各地出去和收回来的文牒案牍跟雪片一样。郑修年又着急了,生怕风染功力深了,得不到排解,于身体有害,可是他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叫风染去勾引贺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