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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帝私相苟合,违背天理,忤逆人伦,败坏礼法,世所难容,自然也是私德有亏,各位王爷大人齐聚朝堂,是不是又想像逼迫先帝那样,逼朕逊位?” 风染这话,这语气听上去是淡淡的,但是众臣只觉得心头一紧。风染已经执政快一个月了,渐渐的众臣也知道,风染的执政风格跟贺月不同:贺月懂得运用手腕,适当怀柔,强势得睿智而温柔;风染则只会明断而爽快,铁腕而血腥,强势得简单粗糙。 见识过贺月同众臣的辩论,风染一早就知道自己连郑修年都辩不过,更加辩不过那些舌灿莲花的文官们,再说,风染觉得朝堂之事,无须争辩,风染也绝不试图说服众臣同意自己的观点。有争议之事,放出来朝议,然后风染从各种意见中进行选择或综合,这,便是最终的决定,朝堂官吏不管同不同意风染的决定,都必须遵旨执行。谁要是抗旨不遵,谁就滚蛋,谁要是阳奉阴违,查出来,一律按渎职问罪。 一时间,朝堂上,除了众臣的喘息,谁都不敢吱声。风染哪像贺月那般宽厚怀柔?不吱声难道就糊弄得过去?首先使问到昊国皇帝。 被幻沙公主挑拨,就巴巴的跑到朝堂上来受辱,那昊国皇帝心下失悔得紧,见风染点名下问,只得跪下称臣,回道:“此是凤国内政,臣国只是暂时合并,不便过问。” 风染却不就这样轻轻放过:“先帝驾崩,朝堂上九国争位,当时,殿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326章 整肃朝堂 昊国皇帝顿时觉得背上冒出一层冷汗,风染此言,难道是准备清算他意图夺位的旧帐?风染虽然年轻,但看风染治军作战的风格,就知道风染是个心狠手辣又雷厉风行之人,而昊国皇帝也是从太子熬成的皇帝,一向身居高位,哪曾经历过什么挫折,更没有什么应变能力,这会儿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染坐在玺阶上,冷冷清清地一笑:“昊国若合并进凤国,朕这个位子,未尝没有殿下的份。” 昊国皇帝连忙道:“臣不敢!” 风染也不过份逼迫,只冷然道:“再敢对我凤国作非份之想,便休怪朕翻脸无情!这江山,是朕与先帝联手打拼下来的,容不得任何人觊觎!”风染也不叫昊国皇帝起来,目光便一扫四个异姓王爷,问道:“朕以男宠卑贱之身窃倨高位,各位王爷明说吧,这位子,该逊给你们之中的哪一位?” 四个异姓王爷中,尤其是嘉懿郡王和德辉郡王两位,实力本来就弱,多是被原各国大臣所推戴,一时也觉得有机可乘才出头争位,这会儿被风染一问,吓得脸都黄了,跪下道:“臣等愿意效忠陛下,绝不敢再生异心!” 另外两个,宏逸宗王和开济藩王都是以皇帝的身份合并进来的,也是最想复国夺位的两个,但他们的实力在流亡途中,消耗太大,便是两王联手也完全无法与风染抗衡,他们的机会只有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寻求乱中取胜,现下有比贺月更加强势的风染主政,他们更加没有机会,当下跟着那两个郡王一齐跪下:“臣等愿意效忠陛下,绝不敢再生异心!” 风染的目光再往朝堂后面看去:“能站在朝堂上的各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平时里都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说起话来滔滔不绝,骂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好些话,朕都听不懂,比起朕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先帝男宠来,有学问多了,各位大人有何高见,不妨都说说。” 朝堂上的大臣们早都跪下了,听风染这么一说,便乱纷纷地各自叩头表忠心,但也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耿直大臣,当堂就跳起来痛骂风染鲜廉寡耻,荒秽淫荡,蛊惑帝心,祸国殃民,当然不配称帝。 大臣们许多引经据典,含沙射影的骂人话,风染都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端坐在御椅上,只叫御前护卫把胆敢辱骂和嘲讽自己的大臣全都抓起来,以君前失礼拖出去廷杖,然后不管官职官阶高低,一律革职削爵。 等把这批反对自己,不怕死的大臣处置了,风染才叫众臣和王爷们平身,说道:“前索云国九国合一,大家还都心怀各自的故国,先帝驾崩,九国争位,来自各个国家的臣子希望自己国家的皇帝能再称帝,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再复国,此是人之常情,朕可以不予追究。自朕登基,改国号凤,大家是在同一天,同一个时刻成为凤国子民的,从那一刻起,这世上,就再没有索云国,阴国,奉和国,康成国,乌国,弘国,永昌国之分,有的,只是一个统一的凤国!王爷,是我凤国的王爷!各位大人,是我凤国的大臣!凤国,就是各位大人王爷和朕的国家。如今我凤国外有强敌,内有粮荒,各位大人应该精诚协作,共渡危难才是正理,而不是把你们的聪明才智花费在内斗争权之上!”顿了顿,风染又说道:“朕也知道,当初合国,多有迫不得已,但是既然已经合国,就不要妄想夺位篡权,不要妄想把凤国变成你们的故国!”说到后面,语气渐渐变得森严:“朕今天先把话放在这里,谁若是再以故国之名,拉帮结派,意图拥立旧主,光复故国,一概以叛国论罪,有多少人参予,便杀多少人,一个不留!” 到午时散朝,众臣均觉今天这个朝上得天雷滚滚,惊险万分,简直九死一生,最后大难不死,能活下来,大有死里逃生之感。 散朝之后,风染只传了个口谕,叫郑修羽带着郑家军暂且先驻扎在驿站,便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后宫。御前护卫已经把凤栖殿里里外外搜了几遍,倒也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只是搜出了不少被抓来的人,想是这些人也招供不出什么跟风染有关的东西来,便没录甘结,但人却关着不放。这些人无一例外,全被拷打得遍体粼伤,其中便包括小远和庄唯一。 小远人年轻,虽然受伤颇重,中气倒足,拉着风染呜呜地哭:“少爷,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我没用……又全招了……那个……皇、皇……”他虽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知道皇后是他家少爷的老婆,这状不太好告吧? 风染坐在他身边,亲自拿巾子替小远抹眼泪,安慰道:“没事,我没事,也没怪你。你好好养伤。”他身边的亲近之人本来不多,称帝之后,庄唯一和纪紫烟就跟他变成了君臣,每次见面,都要跪拜见礼,也像他当初对贺月一样,对他一口一个“臣”或“民女”,顿时把素日的情份和亲密都疏远了,唯独小远,还是叫他“少爷”,叫风染听了觉得亲切,他也不敢对小远自称“朕”,怕把小远吓着了,觉得小远是他身边仅剩的一个亲近之人,加意维护爱惜。 已经召了太医来给伤者诊疗,到底是在宫里用刑,其手段远没有大理寺卿专管刑讯的那么狠,看着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