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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者最重要。当初让绯卿跟你练,是知道绯卿会对你好的。” 风染在心头默默地想了想,道:“不对啊,先生花这么多心思功夫来改良这个邪功,就为了把它改良成个房中术?” “哪那能!老家伙的本来意思是想练来治病的,后来发现,这双修双练功法得同门同修,不同门派之间,是练不成的。就算是同一门派,谁会为了伤者,把自己功夫废了,跟伤者从头同修?因此这功法改良出来一直没人练。你跟绯卿练了之后,本来练到中阶高端就到头了,虽说是从邪功改良过来的,若不再往上练,对你们的身体并没有损害……最多,就是那啥……次数多一些,并不碍事。不过老家伙是想着你因为体毒,耗损了精元,需要补充,他才特意钻研了高阶功法……是另一种功法,想必你还没练……老家伙不想他的功法被练成另一种邪功,限制了强撷,不知不觉间,就把功法往房中术方向钻研了……” 玄武真人可算是凤梦大陆最顶尖的武学大师,兼且医术无双,钻研半天,就钻研出一个房中术,真叫人汗颜! 郑修年总结道:“……所以呢,这功法,除了对你有用,对其他人,屁用都没有!” 风染无语了半天,才又轻轻地问道:“修年哥,你说……那什么的术,会不会像那个邪功一样,在那关口……过不去?” “应该不会。”郑修年道:“我也是听修羽转述的,依理推断,邪功在那关口过不去,多是因为强撷。你们的功法是限制了强撷的,最多就是功力不够,或是运功不当,导致练功失败,但是绝不至于就走火入魔,死成马上风……” “咳咳,文雅点……” 郑修年立即改口:“……脱症!”(马上风在中医上,称为“脱症”) “……”这么说来,走火入魔的风险倒是不大,风染便问下一个关心的问题:“那个……我采了他的……之后,他会不会像那些被邪功采了的人那样?” 最后一个练成了邪功的人,是范小天,关于邪功的传说已经是百余年之前的事了。不过,反正自己不是受害者,世人对于这类桃色谈资,最喜津津乐道,久传不衰。 据传,被范小天采了精元的人,除了迅速衰老之外,还会缠绵病榻,长期手脚酸软,气短心促,气血亏虚,便是吹一阵风,就能把人吹出个风寒来,踉跄一下,骨头就折了,咬个硬物,牙就掉了……基本上,被采之后,身体极其虚弱,动一动就是各种毛病,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风染便怕贺月将来也落到这般田地。 “老实说,老家伙这功法,真是谁都没有练过,会有什么后果,其实谁也说不准。”郑修年想了想,又道:“我也只是依理推断,听说过的那些症状,应该是有一些,但是,绝不至于太严重。你想啊,范小天采人精元,必定是逮住一个就死命采,能采多少就采多少,不会给被采的人留下点,所以那些被采的本来青春年少,一夕之间被完全掏空了精元,身体自然承受不住,才会迅速衰老的同时,动不动就是各种毛病。我略略猎涉过医,还懂一些大致的医理……”说到这里,郑修年像想起了什么,猜测道:“老家伙能把那邪功改良成房中术,大约这邪功本来就能带给人快活……范小天在采撷那些少男少女精元时,必定是带给了他们极大快活的……所以,他们觉得这辈子有这一次,也至死不悔!” 那究竟是怎样巨大的快活?无关感情,单是一场身体上的盛宴,自己还是被吃的那个,都能叫那些被采撷者到死都执迷不悟! 风染没有郑修年那样强大的好奇心,不禁鄙视道:“修年哥,你魔障了!你也想被采么?尽想些不靠边的事……”放下手中的茶盏,故意把茶盖跟茶碗碰击得铮铮作响:“外面……有人听着。” 郑修年又道:“你跟你家那厮不同,你又不会像范小天那样,光撷不送,一次采光。你们有撷有送,一次只采少许,或有一些虚弱的症状,应该也不太严重……我想啊,因为把精元给了你,他会时常处于一种轻微的房事过度状态……多给他补补身子,注意多休息,注意别劳累了……” 风染道:“他处理国事,千头万绪的,都恨不得一个人顶二个人用,哪能不劳累?我见他经常过了三更才睡下……早上又一早就要起来上朝。” “……”郑修年为了守护风染,曾在风园潜伏了一段时间,亲眼见识过贺月是如何勤政操劳的,知道“明君”的背后是如何辛苦的付出和努力,道:“以后你多提醒他些,再不能拼命了,家国大事,哪有处理得完的时候?能叫大人们处理的,便派下去叫大人们办,别再事事亲力亲为。养那么些官,都吃白饭的?练了功,以后啊,他就是你的人了,会一生一世的,你也得管着他些……他一个人的精元,你们两个人消耗……你们都会比别人老得快……但总不至于五年就老死……据老家伙推测,大约你们过一年,相当于寻常人过两年吧……” 风染轻轻叹喟了一声。 “小染,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想到这些,你就非要听从我嘴里说出来……是不是觉得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心里就有底了?我又不是太医,也没练过这功……练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也得练了来看。” “这些,你们跟陛下都说过?”贺月逼他练功时,怎么不从这方面劝? 郑修年道:“是修羽密告陛下的……我估计……这些不太好跟陛下说吧?毕竟是君臣……或是,等那厮练功自悟?或是等你来问?” 风染微微垂着头,玩弄着茶盏,道:“其实这些,我能想到……就是……觉得心头害怕……” 很少东西或事情,能让风染感觉害怕。大约是心头太在乎了,前路又太未知,才会害怕跟贺月练出意外来。风染一向决断明快,郑修年没想到风染也会有如此迟疑犹豫的时候,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只有你家那厮才降得住你!他想做什么,决定了就去做,只会想着如何把事情做好做成,不会像你这样,明明决定了要练,事到临头,还要犹豫迟疑拖延……”笑道:“活该你被他欺负,我不给你打抱不平了。”想想以前,老觉得贺月羞辱了自家少主,对贺月满是恨意,几次三番想杀了贺月,郑家又被自己误导,老家主现在都对贺月怀有敌意……回首前尘,郑修年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后面虽然郑修年没有替风染打抱不平,倒也尽职尽责,翻来覆去地给风染分析,预测,开解,极力安抚风染忐忑不安的情绪。 恍然间,郑修年又找回了觉得风染像自家孩子的感觉。尽管他只比风染年长十一岁,又是一个辈份,但却是他把风染带大的,教他读认字,看着他成长,风风雨雨一路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