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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皇后到菁华宫了之来的发生的事简要告诉了太后。风染看了看太后的随从阵容里,没有风贺响响,猜想大约宫中嬷嬷们正在教导风贺响响时,忽然听到毛皇后驾临菁华宫的消息,太后才匆匆赶了过来。不然哪里就这么巧,皇后刚发作不久,太后就到了? 太后既是太后,又是自己喜欢之人的母亲,还是自己儿子的奶奶,风染多少尊敬几分,一时下人端来茶,风染甚是恭敬地亲自为太后奉了茶。 太后也甚客气,亲手接了茶,抿了一小口道:“有劳风将军。请坐吧,哀家有话要说。” 等风染坐下,太后开声道:“紫烟。” 冯紫烟躬身应着站到太后跟前。 “你替哀家去后宫里各宫各殿传个懿旨,这菁华宫,是哀家赏与逊帝的寝宫,虽然菁华宫是在后宫里,可逊帝也是男人,是朝堂上的将军,内外有别,男女有别,今后但凡后宫妃嫔,不得允可,均不可擅自到菁华宫来扰了逊帝陛下的清静……此懿旨包括毛皇后。” 风染听了,觉得松了一口气。对那么个撒泼的疯女人,他接招也不是,不接招也不是。平常女人直接扔出去,可那个人是皇后,是自己儿子的亲娘,无礼不得,风染实在是应付不来这样的局面。有了太后这道懿旨,以后毛皇后就不敢再轻易跑到他的菁华宫来挑衅了。 “是,婢子这就去。” “这个不着急,你得空去传达便是。你先带人都出去,殿外候着。” 等冯紫烟带领着太后的内侍女侍们退出了正殿,还关上了门,太后才用冷利的目光打量风染,仿佛要剥开风染的衣服和身体,直看进风染的内心里去。风染身经百战,处于千军万马之中尚且从容不迫,竟然在这么个老女人的目光中感到了森森寒意,有些坐立不安,想起贺月曾说过,菁华宫是太后掏钱修缮的,没花内务廷的钱,便无话找话地说道:“臣谢过太后赏的宫殿。” 太后淡淡道:“风将军既把那腰牌扔回了宫,哀家还以为风将军连这宫殿也不要呢。还好哀家年岁大了,精神短了,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 一句话就呛得风染不知如何应答了。 太后又道:“前阵儿,哀家驾临你都统帅府,好心好意为风将军着想,体谅风将军身为男人,生不出后嗣,圣宠难久,劝风将军早作打意……想不到,风将军倒是做了个好打算,竟想过继太子!风将军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风染。他是臣子,哪敢起意过继太子?过继贺响是贺月提出来的,更加跟太后劝他早作打算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后可真能联想! “风将军莫要以为抢了皇后的嫡子,过继了太子,就能长占圣宠。纵观我凤梦大陆史册,那些因得宠而上位的,不管是男宠也好,还是臣子也好,终究都因失宠而身败名裂。便是有那死得早的,生前荣宠不衰,死后也留下千秋骂名。没有一个落着好。这世上,最不可期待的,便是圣宠。” 第370章 非礼之辱 风染仍旧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擅言词,也不喜欢跟人斗嘴,说道:“太后娘娘有话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哈哈。”太后冷冷地嗤笑了两声:“我儿都被风将军……那个了,风将军连陪老婆子说两句话都不耐烦么?” 风染:“……”贺月被自己哪个了?貌似太后对贺月被自己“那个了”,显得很痛心疾首?可是,究竟“那个了”是什么意思?风染一头雾水,只好不说话。 风染洗耳恭听,太后却又沉默了,许久才道:“前段时间,我儿七星岗遇伏,生死不明,是风将军挺身而出,替我儿一手稳住了朝堂,使我贺家江山不至四分五裂,哀家甚是感激。待我儿回朝,风将军主动逊位不争,避免了我国内战,保存了实力,哀家代凤国百姓感激风将军。” “不敢,太后过奖。”风染暗想,太后这是要绕什么圈子,越绕越大? “风将军这逊帝之称确实当得起。凭这身份,也可无需腰牌出入皇宫。但也仅此而已!风将军再位高权重,也不是我贺家的人,逊位之后,就是臣子。单凭风将军的臣子身份,岂配过继我贺家子孙?更何况还是太子!” 风染:“……”不配过继?他不是已经过继了么?这老太婆究竟想说啥? “是我儿一再替将军哀求,死活都要过继与将军,又作了诸多让步……足见我儿对将军一番心意,哀家实不忍见我儿为将军请辞帝位……” 风染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风染是曾猜想,贺月为了能让他过继太子做出了许多让步,不曾想,贺月甚至不惜请辞帝位!想不到,贺月为了维护他,为了让他活下去,不惜抛却江山!风染只觉得君王恩重情深,自己实无以为报。 太后继续说道:“……哀家是迫不得已才答允我儿,风将军虽然过继了响儿,但响儿并未在贺家除名,他还是我贺家子孙,随时可以认祖归宗。风将军若是对我凤国,对我贺家,对我皇儿,稍有不忠,稍有异心,哀家必定会出面,收回我贺氏子孙!” 有了前面一句的震惊,风染对太后后面这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反倒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喜欢贺月,当然不会生出异心来,太后不会随便把唯一的嫡孙子过继给自己,必定会附带许多条件,必定会留下可以反悔的回旋余地,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毛皇后是一国之母,我儿之皇后,身份尊贵,同样是顶天立地,哪里比将军差了?她虽有病,好歹也还是响儿的身生母亲,她是不该辱骂将军,骂得也不好听,可她骂的也是实情,将军是抢了她男人,抢了她孩儿,凭什么她就受不起将军一礼,当不起将军一跪?将军不要太过仗势欺人了。” 风染道:“是臣失言了,臣愿以臣礼跪她,以妃礼,却是不能!” “她心头委屈,有气,将军便不能让让她。” 风染道:“臣说了,臣愿以臣礼跪她,想臣以妃礼跪,绝无可能!”以臣礼跪,是正当的。他不是女子,未入后宫,以妃礼跪,就是对他的羞辱。太后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还以身份来逼压他,显是一意回护毛皇后。换个气势稍弱一些的,或许就要屈从了。 许是太后也能感觉到风染的强硬,便道:“这是我儿替将军应承的,将军若是执意不允,只怕我儿难做。” 想着贺月叮嘱的,叫自己只推皇帝尚未教导妃礼,显然心是向着自己的,要替自己担下这层干系,风染便觉得暖心,不想过份顶撞太后,便默不作声。 太后又道:“哀家听说了,风将军亲自把毛家数人调回了成化城,放在京畿守军南营中。” “是陛下的旨意,臣只是照办。” “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