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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口气不停地发生了许多事情,风染跟郑家关系交恶,变得疏远。随后郑承弼虽然常常来都统帅府逗小曾外孙儿玩,但都不进风染的院落。 这还是几年来,郑承弼头一次走进风染卧房外的小客厅,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卧室,他不禁猜测: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会不会就在风染的卧房里面? 应该在的吧?皇帝夜夜宿于都统帅府的传闻,早已经在街坊间流传遍了,同时夹杂着各种桃色艳闻。 第379章 使唤皇帝 风染说道:“外祖大人坐罢,看茶。”然后风染便看着郑承弼在客位上坐下,风贺响响挤进郑承弼双腿之间,眼巴巴地看太姥爷给他展示那些稀奇古怪的玩艺儿,风染道:“这茶是今秋陛下叫落霞郡新贡上来,养气血的,老人家喝了最好。一会儿,给外祖大人带一些回去喝罢。” 风染看着郑承弼展示得差不多了,才道:“宝宝,晚了,该睡觉觉了。”风贺响响还想赖着跟郑承弼玩,风染脸色稍沉,叫来嬷嬷,不由分说,叫她们带小孩儿去偏殿洗漱收拾了,再送回自己卧房来睡。 风贺响响由嬷嬷们带走后,小客厅里就只剩下风染和郑承弼,便相互说些客套家常话。 过了一阵子,嬷嬷们把已经洗漱干净,又刚吃了肉粥,正处于半昏睡状态中风贺响响抱了进来。风染站起身迎上去,从嬷嬷们怀里接过风贺响响,轻轻拍打小孩儿的背脊。风贺响响很自然地反抱住风染,小身子在风染怀里扭了扭,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便沉稳悠长起来。风染抱着小孩儿向郑承弼道:“我先把他抱进去,安顿他睡,失陪一下,一会便出来陪外祖大人说话。” 瞧风染抱着小孩儿诓瞌睡的那个熟练劲儿,郑承弼觉得自己快不认识风染了!这还是那个勇猛善战,心狠手辣,纵横沙场,驰骋千里的都统帅么?郑承弼以为安顿小孩儿睡觉,总也得担误一些时间,咂了口茶准备安心等着,却听卧房内风染低声喊了一声什么,似乎是谁的名字,接着听风染柔声说道:“你先照看着宝宝睡,我出去跟外祖说话。” 郑承弼便听见卧房里有个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郑承弼没听清楚男子在说什么,但那赫然是皇帝的声音!郑承弼倒是猜到了皇帝会在自家外孙房里,想不到外孙敢叫皇帝照看小孩儿,更想不到皇帝居然毫不推辞就应了!虽说那小孩儿本来就是皇帝的亲儿子,可皇帝什么时候带过小孩儿了?那都全是妃嫔嬤嬤们的事,也没有哪个妃嫔敢叫皇帝帮着带孩子,哪怕只是照看一小会儿! 郑承弼觉得由此看来,自家外孙敢使唤皇帝,说明在皇帝跟前相当得宠,声气也相当高,并不是一味的伏低作小,忍气吞声。郑承弼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风染已经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复在主位上坐下。 郑承弼知道皇帝就在卧房里,自己说话,皇帝便能听见,因此只指了指卧房内,无声地询问。 风染意会,知道外祖是关心自己,含笑回道:“甚好。”看着天色已晚,又无旁人,风染便不再跟郑承弼兜圈子,回答了之后,单刀直入地问:“外祖大人此来,是为了那两张药方?” 郑承弼想不到风染的话来得这么陡,想了想才道:“你该清楚,我郑家准备怎么用那两张方子……如今,既然你们也得了药方,我郑家也不能吃独食……而且你们凤国的实力本来就比我郑家雄厚,郑家不敢贪心,只求等瘟疫过后,我郑家要灭掉嘉国,以报百年前诛族灭门之仇,并在原嘉国国境,自立为国。至于其他被你们凤国合并了的国土,郑家不敢奢求。” 风染还没说话,郑承弼又道:“你若不能作主……”然后拿眼溜了溜卧房,意思是可以直接叫皇帝出来跟他谈判。 本来,现在整个凤梦大陆的百姓都陷于瘟疫的肆虐之中,照理,贺月得到了对症的药方,依他圣主明君,爱惜民生的做派,该当十万火急,立即颁布药方,解民于倒悬,救民于水火才是。然而,贺月并没有发旨颁布药方,而是跟郑家一样,秘而不宣。郑承弼便猜到贺月是要拿这药方另有所用,这便是他寅夜来访的依仗。 如果贺月及时把药方颁布出去了,晚上郑承弼就不会来了,但是贺月没有及时颁布,就说明贺月对药方的使用有别的打算。贺月会怎么使用药方,郑承弼并不关心,只是可以彼此互为要挟,进行谈判。谈崩了,大不了,就把药方公布出去,大家一拍两散,谁也落不着好。反正郑家就是空手套白狼,跟贺月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风染轻轻一笑,把茶盏一放,说道:“暂且瞒下药方,是我的主意。陛下仁心宅厚,爱惜平民苍生,岂会把百姓视为刍狗?岂会干一手藏着药方,还一手散布瘟疫的卑鄙事?就算依靠瘟疫肆虐,赶跑了雾黑,灭掉了匪嘉,拿下了凤梦,一统了河山,良心何忍,良心何安?” 风染这话简直就是指着郑家的鼻子开骂!郑承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冷哼道:“你们不也捏着药方秘而不宣?别说得那么好听!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个国家?哪一个国家,不是建立在千千万万百姓的枯骨上?便是你们凤国,又称得上有多干净?!”郑承弼说话之间,一口一个“你们凤国”,他站的是凤国的地,顶的是凤国的天,走的是凤国的路,吃的是凤国的粮,穿的是凤国的衣,听他口气,却完全没把自己当凤国之人。 郑家或者说,郑承弼太过执着于开宗立国,几乎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风染忍不住劝道:“外祖大人,郑家虽不是积善之家,可是郑家若是依靠散布瘟疫的法子来开宗立国,有伤阴骘,对郑家子孙总不是福泽……”风染还没说完,便看见郑承弼一脸不愉,似乎马上就要发作,风染不想惹恼了郑承弼,节外生枝,便赶紧收了声,带过话题道:“暂时扣下药方,是我的主意。” 郑承弼嗤笑道:“你倒愿意替他背黑锅!他若不同意,你敢擅自扣下药方?” 风染道:“药方过几天就会颁布出来,先生正在研制新的药方。” “研制新药方?”郑承弼奇道:“瘟病起了变化?” “没有,只是需要一个新药方。” 郑承弼心头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是原来的药方,有什么缺陷?”他郑家军上上下下可全都依照玄武真人开出来的药方服着药,以防止感染疫症。若是药方有什么不足,对他郑家军的伤害可就大了。 当然,郑家自然不会把药方公布出来,只是熬制了一些药水出来,叫大家服用,说是可以防止感染瘟疫。其实,自打瘟疫发作起来,各地都有配制一些防止感染的药方,对不对症,有没有效暂且不说,至少很好地安抚了惶恐的人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