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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香?惹得太后不快。”当时那个情形,令风染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叫了“母后”,可这母后叫得实在是唐突僭越,莫说太后听不下去,风染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 贺月伸手,把正弯腰给自己擦身子的风染提溜了起来,说道:“风染,我便是要让大人们知道,我跟你,是那种关系,你我的关系没什么不可见人,不可告人。皇后不在了,你不能正位宫,你在我身边,相当于宫的地位。” 风染把贺月的手拍开,弯下腰继续给贺月擦下肢,淡淡问道:“那你倒说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贺月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 “我跟你,能说得出来的,是个君臣关系罢了。咱们俩现在这样,本遭大臣垢病,遭世人口舌,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反正我在府里头,又听不见。偏你不消停,还想把咱俩这关系在宗庙掀出来,你不是自取其辱,自留笑柄么?”擦完了下肢,风染扶着贺月在床沿边坐下,拿过热水,替贺月泡脚,又一根一根替贺月揉捏脚趾脚掌,只把贺月舒服得不断地吸气呼气,风染手不停,嘴里又道:“今儿这事,过了便过了,莫要再提,以后,我还是跟大人们一起香吧……” “不成!”今天这么奋力地抗争一气,不惜得罪了太后,才把风染带到了皇爷爷皇奶奶的灵前,在祖辈面前过了明路,怎么能又重新回到原点?贺月急道:“以后但凡有需要后宫出面参予的仪式,你站在我身边,排在太后后面。若无须后宫出面,你便排在大臣们的位置里。” “你还想惹太后生气呢?”风染说着话,心头微微生气,手指力道不觉大了一些,只把贺月掐得直哼哼:“哎哎哎……疼疼疼……轻点轻点……” “无名无份的,我凭什么排在太后后面?贺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像今天这样,冒然提前香,被太后所阻,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风染脸嫩,经不得这等羞辱。 “风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份的……只要我想出来了给你。”贺月想:我一定能想出一个恰当的名份来给你! 风染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名份了?”风染觉得目前两个人这样很好,有一层君臣关系遮羞,两个人又彼此心有所属,他们会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这够了。 第419章 闺房有酷刑 风染没想过贺月将来会变心,贺月尽管是皇帝,风染还是相信贺月会对他一生一世好下去,他们的关系是没有名份来定义保护,可是他们的感情会细水长流,直到他们一起垂垂老去。 风染觉得,对纯粹的感情来说,名份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不见得能增进感情或给感情以保护;没有,对彼此的感情也毫无损害。 “风染,我要给你个名分。”贺月则风染想得多,想得远。名分是不能增进感情或者保护感情,亦或者损害感情,可是名分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免受伤害和责难。 只是贺月并没有把自己对将来的担忧说出来,怕惹风染不安。 “我没要。” “我要给。” 这没有用处的名分给起来,会惹得大家都不高兴,贺月怎么不听自己的劝呢?风染一生气,故意手加重力道,狠狠捏掰贺月的脚趾脚掌,只捏得贺月身倒在床,长声惨叫:“哎!疼疼疼……轻轻轻……风染染染……饶饶饶……命!” 皇帝在将军卧房里毫无风度气派地惨叫告饶,严密地守在将军卧房外的御前护卫,御前暗卫,都统帅府府兵,皇帝的贴身内侍和将军的近身长随们,全都各各位,面无表情地各干各的事,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只是众护卫暗卫们不由得抬头望天:陛下要挺住! 众府兵们,默:将军下手真狠! 贴身内侍们泪目:陛下太疼将军了。 贴身长随们在心头暗赞一句:我家将军真威武! 风染运使内力,重重捏完贺月脚的穴道,才松开手,收了“刑”,又轻轻揉捏了几下,拿干巾给贺月擦脚的水,擦干了,便把贺月的脚套进软鞋里:“鬼叫什么呢?你脚的肉都绷紧了,刚我都给你捏开了。” 贺月告饶道:“哎,以后捏脚可不能下手这么重,会出人命的!”慵懒地瘫软在床,抗议道:“你老是说不过,动手!我不是教过你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嘿。”风染轻轻一笑,是说不过才要动手!风染根本不屑辩解,也坐回床边,俯身轻轻摸着贺月的背脊,问:“给你背也捏捏?” 贺月大惊,忙道:“不捏!不捏!”捏完了,他立即得瘫在床。舒服是舒服,是舒服得想哭。 风染极轻柔地揉了揉贺月的背脊,帮他缓和刚才被捏脚造成了紧张。等贺月哼哼唧唧地喘息定了,才叫内侍进来,把脏水脏巾收拾下去,另换干净的进来。 贺月等内侍换了热水和巾子进来,爬起身,讨好道:“你今天也累了,我给你擦身子吧。” 风染笑道:“算了!你那笨手笨脚的,还我自己来吧。” 贺月笈着鞋,从后面搂着风染的腰,把风染拉过去,一起坐在床沿,把下巴搁在风染肩头,闷闷道:“你嫌弃我不能给你个正大光明的名分,才不让我给你擦身子。” 风染:“哼!” 贺月赶紧消声,只半倚在床,看风染自己擦洗身子。 擦完了身子,风月便收拾着睡下了。八月下旬,天气尚热,两人不腻在一起,便各自在身子盖了张薄薄的锦被,把手脚都露在外面贪凉。风染舒了口气,道:“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先告诉我一声。别又像今天这样莽撞,我要是缩了头,你下不来台,叫大人们看笑话。”贺月忽然叫他插到太后后面,皇后的位置香,真把风染搞懵了。 “好。”贺月应道:“以后我会把你安排在太后之后,这个位置,你不能推托。”风染正在想着怎么措词推托,贺月问道:“风染,怎么不说话?是在想词儿推托?……我要你排在太后之后,自有我的用意,不光是给个名分那么简单。这个,你要听我的,别叫我伤心。”贺月说得这么正经,风染便应了,只叫贺月以后行事要婉转一些,别来得这么峭陡,叫太后和大人们都接受不了。 “你今天叫太后‘母后’,自己称‘儿臣’,这个做得好!” 风染苦笑:“下回,我要再叫她‘母后’,她还得拿大耳刮子扇我。她都气得不肯见你了,她这气一时半会怕消不下去。” “没事,我天天都去给她请安侍疾是。她总不能为了这个,一直生我的气。”说着,贺月拿身子轻轻撞了撞风染,说道:“明儿开始,你也天天带响儿进宫去探望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