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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便请新人移尊偏殿,宴饮庆贺。 外面的婚典游街,派发喜糕,都统帅府大排流水席等等场面都做得非常奢华壮观,那是诚心做给百姓们看的,贺月要让凤国百姓都知道他已经盛-大迎娶了风将军为皇夫,以后百姓再敢乱传他与风染的谣言,只要查实,可以抓起来问罪。相之下,进了皇宫,贺月收敛简俭了许多,也怕风染看见围观的人太多了,心头不舒服。皇帝大婚,贺月并没有邀请所有大臣观礼,也没有大宴群臣,只请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位高权重的大臣,以及贺氏宗室,尚在都城的亲王,异姓王爷,女眷,只请了两位太妃两位太嫔,前来观礼,以为见证。 风染这边没什么亲戚,玄武王也不到贺,郑家人多在喆国和北方,便只恭请了郑承弼,郑修羽带着郑绍钧,郑瑞安(安哥儿)前来观礼。纪紫烟得在都统帅府里主持大局,无暇分身。 偏殿摆席,便是对这些老臣大臣宗室亲王王爷郑家女眷们前来观礼见证的答谢。因此,席位并不太多,摆在偏殿够地方了。皇家的宴席多是一人一席,正好合了风染的洁癖。席菜虽然丰盛,也多主要是喻意吉祥恩爱,大家的重点也不在吃喝。 偏殿首,摆着两个席桌,一桌放置在首正,另一桌放置在正偏左的位置。正之席为皇帝席位,偏左之席为皇夫席位,席位一正一偏,表明他们是皇帝和皇夫的关系,但两席均设于首,又表明他们是并驾齐驰,同受百官万民朝贺拥戴的帝夫关系。若是皇后,皇后之席则安排在帝席偏右。 以后,只要是有风染和贺月同时出席的宴席,其席位都会这么安排摆设。 第443章 同牢合卺 今后,不管大臣,宗亲,或是女眷们愿不愿意,风染是贺月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皇夫,任何皇家庆典,都要设风染的一席之地。百年之后,风染的灵位也将进入贺氏宗祠,跟毛皇后并列在贺月左右,一同接受贺氏后辈子孙的祭祀供奉。风染的棺椁也要葬入贺月的帝王陵寝之,生同寝,死同穴。 风染不善交际应酬,都是贺月在答谢众臣众宗亲王爷女眷们的祝福。稍后,有宫女乐出来献艺歌舞。风染不喜欢这些花样,累了一天,又饮了少许的酒,只看得风染昏昏欲睡。 贺月看出风染的倦态,在接受了众臣众宗亲等等的朝贺恭喜之后,叫大家继续观赏女乐歌舞,又吩咐几个皇子公主好生陪客之后,便带着风染先行退席,回了思宁殿寝宫。 思宁殿,喜娘带着许多内侍女侍仍然候着,见皇帝和皇夫回转,便又继续进行婚仪剩下的最后一个仪式:同牢合卺。 喜娘先说了一大车轱辘的吉祥话,然后呈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块已经烹熟的兽肉,旁边放着把小刀。另有两只酒杯,杯里已经斟了匏酒,两只酒杯杯脚用红线系在一起。 风月配合着,用那小刀,在那块兽肉剜下两小块肉来,一人吃了一块。同食同一只兽肉,此谓同牢,意喻同甘。 风月又各自端起一只酒杯,饮下一半,然后交换彼此的酒杯,把彼此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同饮苦匏酒,此谓合卺,意喻共苦。 同牢合卺意喻同甘共苦。 婚仪终于结束,喜娘带着内侍女侍们退下,思宁殿,终于只剩下风月两人了。 贺月只看着风染笑,叹息:“你可算是我的人了!”从身体到心灵,从心灵到名分,终于完完全全属于彼此了。从二十岁惊艳相见开始,这一路,走得艰辛,几度历死,几经情灭,十八年间,从争锋相对,到相濡以沫,终究牵了喜欢之人的手,他们会不离不弃,共度一生……还有来生。 风染完全没有贺月的感触良多,喜娘一走,立即起身脱衣服。这一身挂满各色喻意佩饰的新郎礼服,箍得他难受。风染几下脱了外裳裳,又去给贺月脱,见贺月只看着自己傻笑,嫌弃道:“你傻了呢?这衣服穿着不难受?还不脱了?” 贺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心情,呆呆地任由风染给自己把新郎礼服脱了。风染分派道:“我先洗,你后洗。” 贺月点头:“嗯……!不,我要跟你一起洗!”良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贺月忽然等不及了,一醒悟过来,赶紧扯住风染,把风染拽回来,箍在自己身前,嘿嘿地低声道:“咱俩的好日子……好好做几回……别管那么多,一直做到尽兴……好不好?” 风染虽然没什么感慨,心头也早酝酿了一腔浓情蜜意,柔声应道:“嗯,都依你,怎么都好。”一辈子,只这一次,怎么能不好好放纵轻狂一回呢?贺月都快四十不惑了,再不颠狂一回,他们都要老了。反正洞房之后,还有三天新婚之期,皇帝可以休朝三日。 风月正兴致高涨,准备在寝宫里从鸳鸯戏水到颠鸾倒凤,各种姿势,各种招数都演练一番,能做几次算几次,一直做到精疲力尽为止,却听殿外,有人轻轻叩了叩殿门,贺月的贴身内侍禀道:“陛下,都统帅府来人,说有紧急军情,须得禀告风将军。” 风月一听,顿时大为扫兴,可是既然是紧急军情,风染便不能不管,清了清嗓子,一边从贺月怀里出来,整理凌乱的亵衣,一边问道:“来的何人,什么紧急军情?” 内侍在外回道:“来人自称是都统帅府的当值府吏吕大人,因不能进宫,叫小的人带话,说:那战报是北方军营派了专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派专人快马加鞭送回军情战报,那是有北方有重大军情变化,需要风染这个都统帅立即做出决断。风染整理好亵衣,便开了殿门,从内侍手里接过战报,复又把门关。 风染拆开火漆,拿出战报来看。战报是斗河阵前副统帅陈丹丘整理派人送回来的。信封里套的战报并不止一份,主要禀告的是:风染刚离军回都不久,那简国不知何时,竟跟汀国订立了攻守盟约,双方约定了一个时间,简国从海对原简国国境发动攻击,与此同时,汀国则渡过赤麟江游,也向原简国国境内发动攻击,双方从一东一西不同的方向,同时攻击驻防在原简国境内的雾黑蛮军。 残存的驻守了原简国赤麟江畔的雾黑驻军军力本弱,又无心恋战,交战不足一个时辰,放弃堤岸逃跑了。汀军为了渡江,淹死在江的兵卒远战死在堤岸的兵卒多。 其实,驻扎在凤梦东路的雾黑蛮军被凤军断绝补给供养几个月了,已经被凤军拖得精疲力竭,尤其简国在凤梦东路南端,雾黑驻军最少,兵力最弱,要叫凤军来打,简直不费吹毁之力,可风染偏偏不打,叫简国一直海漂零,不了岸,简国心急之下,自己攻打了一次,正如风染所预料的那样,简国陆战斗力太弱,倒被不多的雾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