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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一手遮天地统领着索云国的兵马军政,皇帝对兵马都统帅显得极其放心,索云国和凤国的一切军事军务战争战役都是由兵马都统帅全权筹划进行。 然而这个由于战争而被统筹了诸多权力的官衙,终于被撤消了!其被强化集的权限,又分别归还回了兵部,吏部,工部,暗部等,这是一个政局朝堂从战争时期向和平时期过渡转变的信号。 第457章 玄武郡事发 大将军风染照旨意的意思,只是领着一个兵马都统帅的虚衔,进入内阁,仍旧总理着凤国军政军务,同时直辖兵部。照圣旨字面的意思,风将军的职位不降反升,入了内阁,管辖的范围也没什么改变,只是把直辖都统帅府改成了直辖兵部。 直辖都统帅府和直辖兵部,是有很大差别的! 其一,兵马都统帅府的权限兵部大多了,囊括了一些吏部,工部,暗部的部分职权。如以前,风染在武官系统内对将领进行升贬提谪,一言而决,只从吏部走个;现在风染想对将领进行任职调动,再从吏部走,不光是走个形式,还得吏部官员审核批复,若吏部官员不同意,将领的任职调不动。 也是说,风染想在军营照顾并提拔自己的亲信将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以后,大凡风染有心要提拔的将领,或是跟风染走得近的郑家等等,他们的升迁,吏部都会特别留意。除了吏部,风染想调拨粮草军晌军需物资,修筑工事,哨探军情宦情等方面,都会受到来受吏部,工部,暗部等各部官吏的牵制和监督。 其二,以前从都统帅府发出号令,可以直接调动军队,都统帅府的府吏是归风染直接管辖,没人敢违抗风染的号令。现在风染想调军调兵,得通过兵部发出号令。兵部尚和官吏归属于朝堂,风染是可以对兵部发号施令,可是兵部在接到风染号令后,得进行审核,并事前事事后随时禀告皇帝,风染不能再直接调军,并且通过兵部的调军,用兵全程都会在兵部的监督管辖之下。 调动运用军队有了全程监督,这样风染不能再调动军队为自己谋利益,或是在战后来个拥兵自重。虽然风染在长达十几年的领兵作战,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企图,但这并不能代表风染在以后没有这种企图。 皇帝除了继续大力发展民生,鼓励农耕商贸等等之外,剩下的主要精力是一步一步,有条不紊,不显山,不露水地开始着手收束以前外放出去的权柄。 在这些陆陆续续发布的一些调令,其颇觉得耐人寻味。郑皓和郑嘉到京畿守军任职显得顺理成章,原兵马都统帅府的府兵在撤消兵马都统府后,并入铁羽军,原兵马都统帅府的府兵统领郑修羽不久后升任铁羽军都统领。 皇帝在限制削夺了风将军的权柄之后,又给了风将军一系的郑家更多的兵权和实力。这皇夫,能动?还是不能动? 史记:凤至二年四月初八日,成德帝下旨,把原兵马都统帅府恢复原名太子府,令太子入主,以供政事历练。 然而,实际,都统帅府只有前堂部分恢复成了太子府。府吏撤走以后,以前风染用以处理军务的前堂房等等,都进行了清理腾空,之后前堂这一部份都移交给风贺响响,让他用以召募客卿幕僚等等,开始历练政务,积累统御下属,识人之能,知人善任,调和矛盾等各方面的经验。 前堂后宅之间的门,仍高悬着“皇夫府”三个大字。后宅部分的格局跟以前基本不变:风染和贺月住在正主院,风贺响响住在东院,西院空着。郑修年一家在后宅东侧的一溜偏院里占了一个院落,庄唯一的院子与郑修年相邻,小远的小偏院又更往东一些。纪紫烟仍旧是皇夫府的当家奶奶,她只掌管后宅里的金钱财物,前堂的用度,由风贺响响自己找了个前堂管家来经管,从风贺响响自己的太子用度里支用。 风染虽然是以武将入内阁,又是主管军政军务这类事务,但既然入了阁,凡是朝堂之事,均可过问,并向皇帝提出自己的意见和主张,为皇帝理政,提出参考意见。 风月在朝堂还守着君臣之礼,回到御房或寝宫里,贺月便直接把大臣们的军政兵营军事等这一类的奏折直接扔给风染批阅。风染最不耐烦做这些字功夫了,他又熟悉军务,奏折批得飞快。风染批完了,贺月便把一些简单的奏折拿给风染批复。风染不大动脑子,也是批复得飞快。往往一晚下来,风染批复的奏折贺月还多,贺月只把一些问题较复杂,需要好生考虑的奏折留下来自己批复,其他的便都丢给风染。 大臣们等到奏折批复下来,接过一看,里面那朱批,字迹写得如蒙童一般幼稚,简直目不忍睹。本朝能把“蒙童体”写到出神入化,力透纸背的只有一个人,这奏折是谁批的,一清二楚。不过,大臣们都不敢点破,只能捧着奏折去办事。 好在风染一向较相信大臣们的能力,批复得最多的一个字:“准”。贺月批了“准”字之后,往往还会批复一些自己的意见。风染大而化之,只以一个“准”字,概括全。 这晚,风染陪着贺月看奏折,看了一会,便直打瞌睡,多瞌睡几下,便睡了过去。贺月看着风染的睡颜,止不住的心疼。 风染已经四旬有二,寻常人到这个年纪,不过才开始鬓发染霜,但是风染不但双鬓花白,而且往头发深处一路花白过去,日渐染霜,霜色日浓。好在风染大约武功有成,身体外貌除了花白头发外,并没有显得苍老的地方。仍眉眼斜飞,鼻梁挺直,唇色浅淡,俊逸得薄情,冷清得刚硬,像一块剔透晶莹,温润生香的美玉,穿透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风霜,一直一直是贺月记忆的模样。 贺月去衣架边取了外裳,小心翼翼地替风染披。贺月再小心,风染也醒了过来,随手拉过外裳,带着浓重睡意地问:“到二更了?”虽然除了白发,自己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甚连皱纹都还没有发现。风染自知,四十一岁,对寻常武人来说,正当巅峰之时,但自己的身体毕竟有异于常人,容貌未改,然而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从前了。以前陪着贺月熬夜,哪打过瞌睡?最近半年多以来,风染总是陪着陪着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要等贺月批阅完奏折,再叫醒他一起床去睡。 贺月柔声道:“才入更呢……你先困着,我再看看奏折。” 打了岔,风染又清醒了一些,便支着肘,歪着头,在御案的另一边问:“朝堂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你最近老是叹气。”朝堂的事,一桩接一桩,没个消停的时候,只是贺月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了,一般政事难事处理起来都得心应手,只有不一般的难事,才会令贺月唉声叹气,犹豫不定。 风染只是随口问问,贺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