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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京,能躲懒就躲懒。 忽然听见外头问午饭怎么吃,伏骄男却和傅幽人说道:“难得我不用上朝,又不用去那内阁应卯,咱们索性出去逛逛。”傅幽人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等部队回归了,伏骄男肯定又有得忙了。伏骄男便走了出门,跟阿大说:“我今天午饭、晚饭都不在家里用。你不用费心了。”阿大答应了,又问:“爷还有吩咐没?”伏骄男便又说:“你叫几个人去魏宅把傅郎的东西搬回来。”阿大答道:“好的,那咱马上让人收拾好傅郎原来的房间。”伏骄男却道:“这个倒不急。傅郎的东西先放在我院子里就行了。”阿大点了点头,便去办事了。 伏骄男吩咐完了,便折回院子里。伏骄男不喜欢别人伺候,他的院子很大,如今却只有他和幽人两个。故他在院子里的那口井打了水,倒入铜盆里,又送了入屋,给傅幽人洗漱用。 却见傅幽人已经整理过了衣装,那松松的衣带已经系好,光溜溜的双腿上也罩上了长裤,连衣领也拢得紧紧的,莫说是锁骨,几乎要把喉咙都遮住了。伏骄男倒觉得很可惜,然而他转念想到待会儿就要出门,那傅幽人倒是穿得越密实越好了。 傅幽人见伏骄男亲自打水进屋,也是吓了一跳,忙说:“叫谁打不了水?”伏骄男却笑道:“可不是?叫谁不是,偏我不行?”傅幽人却道:“我自然没这个意思。偌大的院子怎么都没个人伺候?”伏骄男答道:“我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以前只有一个院子住着没办法,如今都有个府邸了,自然能够任性些了。”傅幽人微笑答道:“大人不喜欢别人靠得近,我听明白了,那我也该走了。”伏骄男说道:“你这么说,就是没听明白。” 说着,伏骄男又从柜子里取出洗脸的香膏,傅幽人却道:“别开了,这儿不是还有吗?”原来脸盆架子旁隔着一个紫檀香盒,盒里还剩一小截的洗脸香膏。伏骄男却笑道:“你不是不喜欢用别人剩下的东西?”傅幽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没有这可恶的性子,您是记成别人了吧?”那有着可恶性子的自然是作天作地的傅天略。傅幽人想,傅天略在山寨里住的那些日子,伏骄男可没少受气,傅天略的规矩多得数之不尽,这个不爱那个不要,多一点要恼少一点又嫌,坑得那塞外头号的响马盗贼苦不堪言。 傅幽人拿手指沾了香膏,就着铜盆里的清水洗了脸,刚从脸盆上抬起头,伏骄男就把轻绢的帕子递过来了。傅幽人用帕子抹脸,方觉这是天香绢,乃是他当年指定要用来擦脸的绢。正在傅幽人惊讶之际,伏骄男又给了他另一条雪白色熟丝绢帕擦手,亦是天略从前的习惯。当年傅天略一来确实娇惯,二来却也是为了刁难,才弄那么多条条框框,却不想到现在伏骄男还一字不错地记得这每一条规矩。 那傅幽人却只觉得很是揪心,又扭过脸去,说:“我说了,我没这些可恶的性子,也没这么多讲究。”伏骄男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不可恶,还很可爱、可亲。可我就是想你可恶一点。”傅幽人却说:“那你是自讨苦吃。”伏骄男微笑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苦是甜?”傅幽人闻言一怔,又在镜台边坐下,取了木梳来梳头。伏骄男却说:“玉梳在匣子内。”专门的玉梳要放在专门的梳匣内,这也是老规矩了。傅幽人却是莞尔一笑,道:“我就是要用这个。” 这木梳今日才被伏骄男拿来梳过头,现在还缠着几条伏骄男乌青的发丝。傅幽人只觉得以此梳子梳头,使他们二人的发丝也因此交缠在一起了,更结分外的缠绵情丝。傅幽人便这样坐着端看着镜中的自己,而伏骄男则坐在一旁凝睇着镜子外的他。窗外还是响彻着夏日的蝉鸣,室内倒是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傅幽人放下梳子时,木柄敲在木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傅幽人把头发梳好,转过头来,见伏骄男仍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些尴尬,只咳了两声,说道:“大人,我们去哪儿?”伏骄男笑笑,说:“去哪儿也可以,哪儿也不去也可以。”傅幽人却笑道:“哪儿也不去?难道我们就在这屋子里干坐着一整天吗?”伏骄男笑道:“也可以。”傅幽人却摇头说道:“大人可以,我不可以,这不闷死人了。”伏骄男却说:“闷不死的,总能找到事情做的。”傅幽人想了想,却说:“咱们先回傅宅吧?”伏骄男更正道:“魏宅。”傅幽人无奈一笑,说道:“大人只知道讨略儿的好,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房子送给他做人情!”伏骄男但笑不语。 二人既然要出门,阿大自然问要不要备轿。伏骄男却问傅幽人道:“你想坐轿还是骑马?”傅幽人还没想到有骑马这个选项,知道了这个选项,倒是十分心动,却笑道:“在城里骑马也太张扬了。太尉大人可以,我怎么敢?”伏骄男却说:“咱们也不是闹市骑马,没什么不可以的!”傅幽人却又想起伏骄男的臂伤,又说:“日头那么毒辣,还是坐轿子好。”伏骄男想想也觉得是,但又嫌轿子不够阔朗,怕二人同乘坐过于局促,便让人备了骡车,带了金山和几个奴人,和傅幽人一同坐着去魏宅。 魏宅算不上高门大户,原本是傅幽人做了太监后置的宅子,故装潢也不敢奢侈,经魏略整修过后更为低调雅致。魏略听见伏骄男来了,忙整装束发、倒履相迎。天气午热,三人便在后院池边凉亭用饭。附近栽种着茂盛的梧桐树倒很能遮阳,使人顿生凉意。席间,魏略倒是十分殷勤,斟茶倒水,又说:“我们这些读书人,在京中都听闻太尉巡兵天下的威风,又说四海之内无不称颂。若他们知道我能请得这名满天下的太尉做客,也不知该何等羡慕!”伏骄男却说:“你们太学生是国之栋梁,又青春年少的,我也很羡慕。”魏略却笑道:“若个书生万户侯?百无一用是书生!莫说我们,就是满朝的大臣都不敢在太尉面前称‘威风’两个字吧?” 这话听得傅幽人都觉得肉麻,却又想起自己入宫为奴的时候对着那些个主子多少更肉麻更自贬千百倍的话都说过无数,便十分理解了。又想到如今魏略胸怀抱负,但尚未入士就已被柳祁设计,清流之人不会与他为伍,太后一党也看不上他,基本上他的仕途就堵死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位金太尉。 伏骄男来这儿原本也没什么想法,主要就是为了让傅幽人收拾东西回去太尉府,和魏略吃饭聊天也是顺道的事。然而伏骄男看他这个态度,联想起日前的事情,立即就明白了魏略的意图,又笑道:“怎么?你们国子监的人还议论我?我原以为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能够好用功的。”魏略听了这话一愣,方又笑道:“真正的读书人都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