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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赵维宗靠着汽车前盖,正对着大门的方向。一见他出门,那人便一脸灿烂地飞扑上来,搂着他不放。 身后狱警咳嗽了两声,把大铁门关上了。 门外这俩人才不管他呢,还那么黏着,半天不带动地儿的,简直让人怀疑他俩腰上是不是装了异极磁铁。 “真想你,”赵维宗埋头在孟春水颈间,轻轻地蹭了蹭,“怎么瘦了这么多。” 孟春水则把人拥紧,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冲他发红的耳朵吹气:“因为每天都饿。” 赵维宗笑:“你还真实在,我每次带的那些小零嘴不够吃啊。” “不是很够,”孟春水语气正经无比,手却不怎么老实,“你不也瘦了吗?” 赵维宗则瞬间从他怀里弹开,满脸通红地拽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了。 四个月前,小赵科目二连挂三次,终于在第四次之后光荣地拿到了机动车驾驶证。那天他带着驾照和4s店给的车型介绍册,春风得意地来接待室找男友,俩人最终商量好,买了辆沃尔沃的SUV,银灰色的,看起来性能颇佳。 抛弃初选目标小帕的理由是:北京一下大雨就喜欢积水,而且他们家附近还真有个地方叫积水潭,买辆底盘高的比较安全,还方便四处上山下坡地开着玩。 后来,按照赵维宗自己的话说,他已然车技了得,近几个月都是自己开车到小汤山探望孟春水的。然而现如今这刚一见面他就开始耍赖,直接坐到副驾驶上,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孟春水,一副忘了怎么拿方向盘的样子。 孟春水花两分钟熟悉了一下操作,随即拧钥匙发动了新车。往后倒车调头的时候,他问赵维宗:“还是不喜欢开车?” “很烦啊,还得记路,你不知道我这几回全程都在盯着路牌,老怕自己拐错了弯,”赵维宗拿手背抵着下巴,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你不是在这儿吗。有你我还需要自己开?” “好像有点道理,”孟春水眉眼弯得很好看,“但是,我也不认路。” 那天他们绕来绕去,一个是狗头军师,一个是晕菜车夫,总之都不怎么熟悉路线,晚上将近九点才从郊区开回西钓鱼台的公寓。好在赵维宗上午就切好了菜炖好了汤,现在要做的只是开火炒两下子,再蒸上米饭。 正因为料到自己会像以前那几次一样迷路,赵维宗才提早做了准备,现在还算井井有条。他哼着歌系上围裙,催孟春水去洗澡。 “我想看你炒菜。”孟春水从盘里挑了块四川腊肠,吃完还舔了舔手指,俨然并不打算挪地方。 赵维宗瞪他一眼,直接把人架去了浴室:“不洗澡不许吃饭!” 孟春水看起来有点委屈:“你呢?” “我接你之前洗过了,”赵维宗说着从隔壁卧室翻出几件衣服,塞进他怀里,然后狠心关上了浴室门:“不洗澡也不许上床!” 后来,天更黑了之后,他们互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对方到底瘦了多少,当然不是单纯用眼睛和手检查。那次特别激烈,事后俩人都汗津津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孟春水从后面抱着赵维宗,听见那人喃喃地说:“三月不好,老是半夜冻醒,意识到暖气已经没了,可北京夜里这感觉,还是没有入春的意思。” 孟春水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轻轻地吻掉他颈背上的汗珠:“以后你踢被子我给你盖,就不会冷了。” 赵维宗笑:“那我万一跟你抢被子呢?” “那就给你抢。” “不,正确答案可不是这个。” 孟春水逗他:“那我抢回来?” 赵维宗气鼓鼓地伸腿夹他:“混球,一直这么抱着我睡不就行了?” “等到夏天你可不许反悔。” “怕什么,”赵维宗眯着起眼睛,看着纱帘外氤氲的明月,“夏天老子有空调。” 孟春水笑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头一回在一张床上躺着,是在长沙。我那张水床上。那天年三十吧,我记得你紧张得不行,跟我说担心身上什么东西把床扎破了。” “你还真信了!你当我刺猬啊?” “当时确实信了,因为我比你还紧张,”孟春水把手臂虚虚地环在那人腰上,“我说我那晚上硬了你信吗?” 赵维宗浑身一颤,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倒是……又把我给说硬了。” 孟春水往前顶了顶:“我也是。” “靠,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毕竟干柴和烈火都有好一段时间没烧了,最后真正完事,已经是后半夜。赵维宗被折腾得浑身酥麻,有点犯困,却听见孟春水问他:“你明天,不对,今天有什么安排?” “上班啊,我是周一周三休息,拍卖行这种地方一到周末就巨忙。你呢?” “我准备去招聘市场看看,”孟春水听起来有点疲惫,“睡觉吧。” 其实,对于迅速找到工作这件事,赵维宗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即便觉得孟春水天天待在家里给自己洗衣做饭也没什么不好,但他也知道,那人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于是他就跟着一块着急,四处跟顾客同事物色职位。 然而孟春水学的专业并不是万金油的类型,更何况他还中途退学了,后来干的活儿也和专业没太大联系,于是这工作就越发显得遥遥无期。 小赵还真有点发愁。 他知道对于一个重新接触并融入社会的人来说,找到合适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孟春水并没有让他的发愁持续几天。某天他下班回家,赫然听到那人对他说:“过两天我还要去趟日本。” 赵维宗解领带的手一哆嗦,侧脸看他:“去干嘛?” “东大的那个教授正在组新的实验团队,联系了我,准备把以前那个实验深入研究,做出二代三代的结论。” 赵维宗低下头,笑道:“那挺好的,什么时候去呀?” “后天吧,待两天就回来,”孟春水帮他把西装搭到椅背上,“我说服教授把实验室设在中国了。并且答应就在北京做。这趟是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具体事宜。” 赵维宗大大地惊讶,眼睛却亮了:“真的?你口才这么好?” “不是因为口才,是因为会做那个实验的人不多,非我不可。并且日本此类高新实验室已经基本饱和,设在中国反而能吸引更多投资。” 赵维宗已经很久没在孟春水脸上看到这种耀眼的神情,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说:“我就觉得你这种人应该待在学校啊,实验室啊之类的地方。那教授算是识货。今晚开心,咱们做炸鸡翅。” “跟我一块去吧,四月份,樱花正当季,”孟春水眼巴巴地望他,“答应过要带你赏花的。” 确实,每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