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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林宸就被人一把拽住了领子。 “周念?”他惊了惊,猛地扭过头,看清了来人是谁,立刻压低声音:“你干嘛?!” 周念没理他。他回身扣下暗锁,拽着他进了隔间,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林宸没防备他这一手,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当下骂了出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你之前在做什么?”周念反手锁上门。 “我做什么了?”林宸反问。 “就在刚刚,”周念重复着,“你,在做什么。” “刚刚……?” 林宸定了定神,回忆道,“我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和……等等……”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周念:“就为了这个?”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句话难道不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林宸向前一步,盯着他,惊疑不定地笑起来,“你这样子,好像我睡了你老婆——你是他谁?为这个,和我生气?” 周念只是看着他。 “我不是说过我和那女人分了么?”他脸上的愤怒消失了,换成一种糅杂了讽刺和冷笑的难看表情,“没人帮是什么感觉,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我难道还不能找个下家?” “裴洵不就是个完美的下家么?有钱,大方,在床上也肯定很带劲。”他眯着眼睛,“你看看你,才和他睡了几次,就被迷成这个样子,我——” 剩下的话断在周念忽然挥来的拳头下。林宸被打得偏过脸去,踉跄退了两步:“操!” 他的嘴角渗出了血。林宸咬着牙,用力抹去了:“你他妈……” “离他远点。”周念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让我再看见……” “你就怎么样?”林宸怒极反笑,“你凭什么在这里生气?现在你跟他还有一点关系么?他是你的东西?” 他往前逼近,啐了一口:“裴洵是什么人?就算没了我,也有无数人赶着往上扑!——你当你是谁?” “你上次提的那事……我给你找着人了。”宋宇真低声说,“别人给我塞了张名片。据说很神的,什么事都能挖出来。来,接着。” 他们正站在廊柱的阴影里。晚宴的慈善拍卖结束了,几位当红歌手上台唱了歌,主办方上台致辞鞠躬,各路嘉宾便在在酒店服务生的指引下离场。和相熟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俩一路逆着人流,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待着。先前他们无论站在哪都有人上前打扰,这回人散了,总算偷来了片刻清静。 他往裴洵手里塞了张东西。裴洵低头看了一眼,一行低调的黑字“调查事务所”。 “谢了。”他默不作声地将名片收好。 “这事还是交给专业的来,你别整天瞎操心了。”宋宇真说,“最近是不是没睡好?” “这你都知道?”裴洵挑眉。 “拜托,您每天半夜开门的声音吵死了好么?”宋宇真向四周迅速扫视一圈,见附近没人,立刻翻了个白眼,“而且一大早您睡衣上全是颜料,想不知道你干嘛去了都难。” 裴洵没理他。 “我觉得你可能是缺性生活。”宋宇真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边, 小声说,“不过今天靠过来那个就算了,我觉得他不像好人……” “……” “不开玩笑了。不过你是该休息一下了,找个地儿旅游去吧。”宋宇真说。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他忽然往边上扭过头去,一眼便看见李津,眼睛亮了:“啊,她来了。” 李津也看见了他,立即笑起来,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怎么又缠着裴少?”她提着裙子,快步走到宋宇真身边,先数落了一句,“整天在人家边上聒噪,烦不烦啊你?” “他才不烦我。”宋宇真嘴上这么说着,却马上撇下裴洵,装模作样地要去牵她,“哎,你该不是吃醋了吧?我说哪来一股酸味儿……” “滚一边去。”她说,却没推开他的手,“要吃也是吃裴少的,他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裴洵只是笑。他将手插进口袋里,眉宇舒展开来。 “得了,不碍你的眼,我们走啦。”宋宇真被李津拽着往前走,不忘回头抛给他一个飞吻,“快去睡吧!” “嗯。”裴洵点点头。 他看着这一黑一橙两道身影走向门外。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宋宇真滑稽地弯下腰,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李津瞪他一眼,一钻进车里就要抢先关门,宋宇真连忙卡住,闪身坐到了她旁边。 门关好了。他们的车打了转向灯,拐上大路,汇入万千星河般的灯海中。 裴洵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转身向厅内走去。有认识他的侍应生殷勤地快步走来,想为他按电梯。裴洵只摇了摇头。 “不用,多谢。”他说。 电梯四面都是光净的白玉石,顶端镶着明亮的灯。像是受不了这样灼眼的光,裴洵微微阖上眼。 随感应门闭合,电梯平稳地向上升去。他在心里数着,五,四,三,二…… 一。 门向两边退去。这一层都是他的包间,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也无所谓被人看见。裴洵低着头,两指扯开领带,随手往边上一丢。为了应酬,他今夜可能喝多了几杯,酒意在此刻慢半拍地上泛,眼前一时有些朦胧,像隔了层薄薄的雾…… ……不然门前怎么会有人? 裴洵抬眼望去。 他看见了一个站得笔直的周念。 长身玉立的青年杵在那,甫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僵成了根漂亮的棍子。 “……嗯?” “你……” 不知在这等了多久。周念的声音哑着,像渴水太久的旅人。 “今晚,”他慢慢地说,“有约了么?” 第17章 “……” 周念手心里渗了汗,起初是温热的,又在沉默中一分分冷下去。裴洵没说话,但挑着眉,像是他问了什么有趣的问题。 “没有。” 就在周念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裴洵说。 像一个不断被充着气、快要爆炸的气球,终于在饱涨到极致时被人捏住了口。周念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提着的心一松,想继续说些什么,裴洵已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来。”裴洵说。 ——于是他又开始紧张了。 即使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他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手足无措。周念跟着裴洵一路走进房间,眼神不知放在哪,只能盯着他的发梢,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开始同手同脚…… 这根紧绷的弦,终于在裴洵开始脱衣服时,“噌”地一声断了。 裴洵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从西装襟口开始,逐渐往下,再挣出手来,将衣服随手丢到一边。 外衣下是挺括的浅灰色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