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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他和莫凌烟两人与那岑家人分开后就齐齐回到了隔壁的房内研究起莫凌烟新得的佩剑来。他们两人都是修士,筑基后已无需睡眠,恢复精力只要打坐即可,因此两人即便是在深夜也精神抖擞。 谢玄阳轻抚着莫凌烟新佩剑的剑身,温润的触感从指尖透入他的心头。这剑剑身修长,通体雪白,质地非金非玉。他反手用指尖轻弹,剑身发出铿锵清鸣。 “好剑!”他赞叹道,“它名为何?” “是吧?”莫凌烟笑嘻嘻的,脸色很是自豪,“我师尊给它取名洞玄九天,由师尊从百年前秘境仙岛中得来的晶琉玄铁打造而来。听闻师兄说此剑出世时有龙烟聚起,迎来的雷劫劈了三天三夜。” “那这还是柄先天灵宝。”谢玄阳叹道。 修仙界法器分为几等,后天灵宝,后天至宝,先天灵宝,先天至宝,每等出世时引来的雷劫不同,雷劫越多法器越强。莫凌烟这柄由他师尊清霄道君铸成的洞玄九天正是第二等先天灵宝,此宝出世无数人争抢,没想到清霄道君会将它给了莫凌烟。 “师叔好大的手笔,对你这徒弟真是宠爱。”见此谢玄阳不得不认同外界修士对清霄道君的评价之一——道君的宝库修仙界无人可比。 “宠爱?你别吓我。”莫凌烟吓得连连挥手否认,“我师尊修的可是无情剑道,我这一徒弟在他眼里和他养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扔给我这剑不过是因为它在仓库里落了灰,他懒得擦罢了。” 无情剑道?谢玄阳听着他这话顿时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从他那位不知名的友人的口中,第二次就是在这里。 他神色不免浮现出一丝怪异,“清霄师叔,修无情剑道?” “对啊。”莫凌烟想起自己那位冷冰冰的师尊忍不住抖了抖,他师尊的气质与剑锋终年不化的积雪实在太配,让人仿佛觉得自己连体内的血都要冻成渣子。 “玄阳你是不知道我师尊,他成天面无表情,上次师兄失踪都不见他变脸色,连眼神没波动一下。无情剑道真真是无情,我听师兄说修无情剑道的修士在结成元婴时都要在雷劫中剥离感情,师尊甚至因此扔掉了很多记忆。” 成婴剥离感情?谢玄阳不由想起他那位友人。他那位友人的修为早就在元婴之上,但他与他相处之时却不觉得友人没有感情,反而像是懵懵懂懂的幼童,不懂感情为何物,也分不清。 “天衔宗除了清霄师叔,还有人修无情剑道吗?”谢玄阳问道。 莫凌烟仔细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无情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修,需要的是机缘、天赋。有没有人修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修到金丹以上的只有师尊。曾听说其他宗门也有修的,但无一不是损落在结丹雷劫中。” 那就真只有他了。谢玄阳喟然而叹,自己那位日日晨间一起练剑论剑的友人竟然是他入宗的目的,时时刻刻想要见的人。他原以为需等到宗门大比时才能与之见上一面,没想他两竟早已相遇还成为彼此的友人。 难怪先前莫凌烟突然接上外门弟子的任务,难怪连当时心动期的流行都被派来。谢玄阳想到友人懵懂的感情便想通了,竟是他出自对他这位友人的担心。 谢玄阳心里一乐,差点轻笑出声来。 “说道我师尊,有件事….”莫凌烟顿了下,眼神闪烁,“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谢玄阳问道。 “师尊一直在找一柄剑,说了你别吓一跳。”莫凌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谢玄阳的眼睛,慢吞吞的吐出四个字,“赤霄…红莲。” 谢玄阳果然一惊。 赤霄红莲是他真正的佩剑,这是莫凌烟也知道的,他也曾在他为莫家处理阴门之事时见过赤霄红莲一眼。但有一点莫凌烟不知道,赤霄红莲是与谢玄阳紧密相连的本命剑。 赤霄不断,玄阳不死。 他曾经说过的话并不是玩笑话,也不是他家人糊弄他的话。他的的确确是从剑中出生,由他父亲和爹两人的精血注入,以赤霄红莲为盘孕育而出。 在他出生前,能使用此剑的只有他父亲;他出生后,此剑之主就成了他。 这样的剑,清霄找它做甚?谢玄阳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这点莫凌烟也不知道。他师尊除了授他课业教他修炼之法外很少与他交流,更别提说这些事了,他只是从他师兄那里听来。因为他见过他师尊在找的剑,所以在听到名字的那一刻就心觉定要告知谢玄阳,好让他有个准备。 现在比起此事,这德义山庄的事情更为重要,谢玄阳只好将它压在心底,想着日后找个时间直接向清霄本人打听打听。 第二天一早岑家主就带人来了。他们来时谢玄阳与莫凌烟两人已在庭内练起剑,两人剑法不同,各有各的独特风格,看得来人眼花缭乱。 虽然从未见过他们这样的剑法,但岑家主不难看出其中的卓越。谢玄阳两人身为修士五感远远优于常人,即便来人身负武艺脚步近无,但两人还是在他们到来的第一刻就察觉到了,但他们却还是自顾自练着剑,不轻易受外物打扰是剑修的必修课之一。 “两位少侠当真年少有成。”岑家主见两人收剑上前说道,“不知两位师出何处?” “家师不愿外透姓名。”谢玄阳知道他们行走北辰时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早已想好了答案,“家师也不是什么名人,未曾出过江湖,只不过衷心属剑,独居研究多年创下我们手中的剑法。” “哦,他老人家定是位妙人。”岑家主又与两人奉承了几句,这才随他们来到岑小少爷昨日睡下的屋子。 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孩童熟睡的脸,伸手替他拢了拢被子。忽略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然是副慈父的模样。 “唔…爹爹?”岑小少爷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他那张带有婴儿肥的小脸上还带有枕头压出的红印,还未完全清醒显出朦胧的睡眼,看起来可爱极了。 “七七不想睡了?”岑家主将岑小少爷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在他额上印下个吻,语气中满满都是宠溺的味道。 “唔,不…”岑小少爷在岑家主的怀里蹭了蹭,张开双臂,“要爹爹给七七穿衣服。” 这温馨的父子相处看得旁人心里一阵泛甜。只不过岑家主脸上的表情放在这种场合中太过怪异,他的语气尽是温柔,偏偏脸上却是冷然,就像是戴着副冰冷的面具。 谢玄阳用余光扫了眼一旁其他的岑家人,发现他们的表情也是如此。这样的脸他好像在哪见过,谢玄阳心里划过一道熟悉。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岑小少爷的脸。昨夜的光线太暗,他一直没能好好看清这位小少爷的长相。不仔细看还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