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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东都皇室却不见得是魔族。同理,这东都之乱本属你们凡尘的皇位更替,可却有修士插手,那我等修仙者也就不得不管了。不但得管,还得彻彻底底地管。” 男人问道,“为何彻彻底底?” 谢玄阳道,“东都连接着魔界。一旦乱了,魔界里不安分的家伙也便是再也压不住,到时岂不是又要掀起仙魔之战?” 说着他看了看清霄,“我可不希望我的道侣……”他顿了一下,又看了眼莫凌烟,“还有我的友人上战场。” 清霄道君是修仙界剑修之首,莫凌烟又是清霄的徒弟,一旦仙魔之战又起这两人定是提剑而上,清霄作为大能修者指不定还得打头阵。 男人闻言莞尔,“那你口中的插手修士可是秦时一众魔?” 谢玄阳却是否认,“魔在东都居住多年,参与皇权争斗已算是在凡尘之事中。既然是白多子,那我所说那人定然是非魔,也定不是东都人。” 男人不禁蹙眉,“谁?” 谢玄阳道,“花文钰。” 作者有话要说: 花文钰:每次搞事都有我。 煮茶啥的步骤还是对的,但是关于棋方面......咳咳,是我瞎掰的,别信 本章内关于黑白棋子局对话里的潜意思各位大宝贝们看懂了吗?嘻嘻嘻嘻 黑白棋都是代指 第99章 李弘业掌权东都多年, 手下的能臣无数, 便是撇开秦时这个魔尊, 也有不少魔修大能为他效力。不说对东都各地域的了解,就说对这皇城的情况他可谓了如指掌,但他却是偏生没听说过花文钰这号人物。 若是当真按谢玄阳所说那般,花文钰一介外来人又涉及东都国事, 那定然已有大动作。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来不但是秦时瞒着他不少, 就连他自己手下的人也都混入了生有叛心者。 李弘业微微眯起眼,扣着茶盏的手指骨节发白, 除此之外却是见不着半点异色。他的声音平静如常,道,“皇祖叔公这是……” 谢玄阳抿了口茶,打断道, “我姓谢。” 李弘业了然一笑,改口道,“谢道长。犹记太|祖皇后也姓谢,道长可算是随了皇后。”说着他打量了几下谢玄阳的面容, “谢皇后当初也是出了名的美人,道长这容貌…想来是取两位祖上之精粹。” 谢玄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美人, 但面对李弘业这般调侃他也没有像对莫凌烟那般反驳,而是道,“如此说来太傅阁下这是将我之出身清楚说予陛下了?” 李弘业戏谑地看了卜闻烨一眼,道, “太傅古板,说道此事时没少显露惊愕。支支吾吾,也亏得我听懂了去。” 卜闻烨被李弘业看得不禁垂下眼,微微低头假装自己神游天外,什么都没听见。 谢玄阳也笑道,“陛下不知,太傅阁下初闻时可是吓得落荒而逃。” 李弘业闻言大笑,卜闻烨这下头又低了一番。 笑完,李弘业便回归了正事,道,“方才谢道长说道花文钰…我坐这高堂,若不是今日道长告知于我,我还真不知有这号人物。” 一说道花文钰这厮,谢玄阳的脸色就唰得冷了下来。他道,“人物?你这般称呼可就是在抬举他了。花文钰说白了不过是个阴险小人,手下作出的歹事无数,作奸犯科之事你便是数也数不清。” 李弘业挑了挑眉,道,“哦?这等小人怎还不被抓入牢中,或是被取走命去?虽说修士之界没有国法,却也是有道义在,犯了道义不是得被众修士追杀除恶?” 谢玄阳冷笑一声,不屑道,“因为他是个小人,还是投了个好胎的小人。这厮出生世家,有个旁人都不敢轻易冒犯的好血统,他的父亲乃德高望重的医道圣手,他的母亲也是大善者,却可惜生出了他这么个歪瓜裂枣。” 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厌恶,谢玄阳这是讨厌极了花文钰这个人。若不是他有个好教养,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像个五大粗一样恶心地啐出来。 李弘业对能让谢玄阳这么讨厌的花文钰有些兴趣,便想问问这人到底干了些什么歹事,却被谢玄阳拒绝。他道,“我不想提他做的恶心事,你只要知道若是帮你的对手拿到了东都,你不会落到好下场。” 李弘业道,“不过一死。” 自古以来权堂争斗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一个败者能有个好下场。他不愿落败,也自信不会败,但却不代表他看不透落败的结局。 谢玄阳道,“怎么会是死这般简单?特别是像你这等身负龙气之人,落入他手定是生不如死。” 李弘业不以为然,“比如?” 谢玄阳道,“比如剥去一魂,彻彻底底沦为他的傀儡。” 剥魂成傀是花文钰的绝技,便是指将收集来的灵魂剥去第二魂,主宰自我意识的觉魂,再融入他的天赋妖藤之中成傀儡。这等妖藤傀儡能有生命,能有智慧思考,却是没有原本独立的自我,由妖藤主宰,永远臣服忠心于花文钰。 妖藤又本就是花文钰的伴生,可谓是他的一部分。只要他想,他还能将自我意识灌入妖藤傀儡之中,成为他本人的分|身。 曾经与他们一行人交过手的未生等人就是这种妖藤傀儡。 谢玄阳也算地府之人,他家中长辈大半和灵魂打交道,最看不起剥魂此等在他们看来的离经叛道之事。谢玄阳几次想要向掌管轮回的地府使者举报花文钰这一恶行,却每每都因这厮太会伪装,扫尾太过干净,无法抓到证据而不了了之。 李弘业顿时面色微变,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傀儡,特别是像他这种一向身处高位之人,成为他人的傀儡说是最深的折辱不为过。 他沉默半晌,忽然抬眼道,“看来谢道长对此人了解颇深。” 谢玄阳道,“毕竟算是竹马。” 李弘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既然是竹马,那谢道长可还下得去手?” “不过是竹马,杀又何难?但太易,如不破其局,碎其尊……”谢玄阳唇角微勾,沉沉的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他一字一顿地道,“断,其骨。” 李弘业抚掌哈哈大笑,“谢道长也是个狠人。若是生得在乱世,定是个平定天下之大才。” 这等大才者没一个国君不想要,有了他一统九华不为过。他入了道,成了修士,不再轻易牵扯凡尘之事,这是可惜,也是大幸。可惜的是东都没了掀起烽烟,彻底成为九华霸主的可能;幸的是就算东都没得到他,其他三国也无法。 谢玄阳笑了笑道,“陛下赞谬。” 李弘业带着卜闻烨走出小院时已是天色将晚。春阳浅了光,风失了阳暖变得冷而清新。街道上的路人已零散,路旁的店家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