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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对我?” 李弘业苍白的脸已铁青,他后退几步又撞上桌子,手不由紧握住桌沿。他也不知如何回答沂埏,他看得出沂埏的痛苦,但他自己又何尝不痛苦? 他信了沂埏这么多年,将沂埏当作最好的兄弟,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但他换来的是什么?是沂埏的势力深深渗入朝中,是沂埏掌控朝政,是沂埏要毁了整个东都。 李弘业闭起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抬眼道,“你不该想毁了这个国家。沂埏,你知不知道这个天下是多少人的心血?” “哈?我想毁了它?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毁了它?”沂埏笑道,他的胸口鼓动发出笑声,李弘业却听不见其中的笑意,“是你逼我的。你看得到这个国,却看不到我,是你逼我把它毁掉。” 他上前几步,来到李弘业面前,用手腹轻轻地抚过李弘业的脸颊,像是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他道,“你为了它看不到我,为了它娶妻,为了它接近那该死的太|祖血脉。为了它,你什么都能做。” 沂埏贴近李弘业的耳朵,滚烫的气息碰洒他的耳畔,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浑身冰冷,“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它被毁,亲眼看着那个李姓道士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清霄(李卓书):......???? 谢玄阳:...我姓谢 第107章 谢玄阳和清霄离开后并没有立刻出宫去, 而是在出御花园时脚步一转, 绕到了后宫中废弃的一座殿院。殿院空荡, 比起说是座东都皇宫里的华贵殿院更像是个荒野破屋。杂草丛生时不时有虫语蝉鸣,前面的殿门更是破烂,门板近乎破碎,摇摇摆摆地挂在门框上, 晚风吹过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这样的院落诡异。两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 谢玄阳指了指那扇破破烂烂的殿门, 道,“看来有人请我们到鬼屋一游。” 清霄看了眼门后黑漆漆的门洞, 忽然问道,“你怕鬼?” 世上没几个修士怕鬼,谢玄阳更不会怕,他自己本就也能被称上鬼。但他却是笑道, “我怕怎么办?” 清霄问这话本就是在开玩笑,自然也听得出谢玄阳回话中的戏谑。他定定地凝视着谢玄阳的双眸半晌,伸手牵起谢玄阳的左手,面色淡淡地说道, “我护你。” 谢玄阳忍不住弯了眉眼,左手紧紧回扣, “嗯,好,你护我。” 两人十指相扣,身体也半前半后地贴着, 明明都是个无论在修仙界还是魔界能横着走的一方大能,却偏偏作出了凡人夫夫的模样,若是莫凌烟在此定然已是捂眼大呼“不能看”。 他们走进了殿仿佛进了条甬道,甬道不长却是很暗。谢玄阳借着从门处透进来的星点光线只能隐隐看清角落里的蜘蛛网。此殿看起来很久没有人踏足过,空气中漂浮着霉味,地面上也积起了厚厚的灰尘,在两人走动时飞扬而起,四处弥漫引得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忽然,不远处有沁香飘来,像是兰花又像是什么醉人的花香。这种香味不浓,刚好是能让人容易产生好感的香气,特别是对两个满鼻子都是霉味的人来说。就像是刚刚绽放的花露出的花蕊,勾引着蜜蜂前去采摘。 谢玄阳和清霄不是蜜蜂,但他们也寻着这香气走去,很快一间寝卧出现在两人眼前。寝卧中有一张桌,桌上放着四样下酒菜,两盏斟满了美酒的酒杯,还点着一柱红烛。红烛的烛光将整个寝卧照得昏亮。 谢玄阳目光一转,落到了寝卧中央的床边,那有一小台,上置有银制香氛炉,他们闻到的沁香就是从着小炉中浮出。 他摇了摇头道,“沁香、美酒、佳肴,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可惜请我们来的主人请错了人,我两可不饮酒。” “许是真请错了人。”清霄督了眼桌上的酒菜道,他拉着谢玄阳上前几步来到了床前。这床很大,四周挂着红绸帘将床内遮得严严实实,他扬手一挥,红绸帘便是无风扬起,绸帘内的红纱也在摇摆。 里面是一具雪白的酮体,披着薄薄半透的纱衣堪堪遮住丰满的胸膛,小露着香肩,美人侧卧半垂着眼正看着他们。 很少有男人抵得住这般诱惑,而谢玄阳和清霄恰好就是这很少中的两个。清霄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这上天入地能让他有兴趣的也只有谢玄阳一个,在扫到这个女人的一瞬就黑了脸。谢玄阳更是清心寡欲。 “别看。”清霄撇开眼,空着的左手捧着谢玄阳的脸让其与自己对视。他道,“看我。” 谢玄阳忍不住嘴角勾起,“嗯,看你,她没你好看。” 清霄一顿,目光炯炯地看着谢玄阳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又顺着他的鼻梁滑过沦落到那淡粉的薄唇上,“你比我好看。”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忍受自己在勾引人时被勾引的对象忽视,更别说这两个目标还在互相调情。女人的脸已是苍白得落了青色,脸上百试不爽的媚人笑容也无法支撑住,她生硬地说道,“美人卧榻,两位道之如何?” 谢玄阳没理她,清霄也没理她,都是深情地看着对方,妥妥一副床上卧着的不过是块木头的模样,神色中像是认定了自己正注视着的人才是真正的美人。 不过这也没错。清霄面貌冷俊,在众修士的眼中就是一朵高岭之花,不知多少人想要采摘,就是因其太过冷淡除了谢玄阳谁都没能采摘下。谢玄阳就更别说了,他这容貌不止惊艳了多少人,若不是他修为高深,早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没多久就得被人掳回去养着当鼎炉。 女人更气了,雪白的胸脯猛烈地起伏着,像是要被这两不解风情的家伙气得两眼一翻背过气去。她忍着怒气,强颜欢笑地说道,“两位不想尝尝女人的滋味?柔软娇香,可比硬邦邦的男人好多了。” 清霄还是不理她,倒是谢玄阳冷冷嗤了一声,道,“不想。” 女人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扯下床帘薄纱,缠上身躯遮住外露的春|光,娇声怒骂道,“既然对女人没兴趣,你们来做甚?!” 清霄和谢玄阳这可就无辜了。他们不过是出了御花园后突然察觉到皇宫中多了道似曾相识的魔修气息,皎如日星,明显是在引人过去,他们自然以为是谁想要找他们,这就便来了,哪像竟会看到一具赤|裸|裸的女性酮体。 谢玄阳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红月姑娘,这不是你请我两来这儿?” 这个女人正是在他们进宴都行宫后就不知所踪的红月。 红月无话可说。她的确早就知道清霄被谢玄阳迷得神魂颠倒,与之结成双修道侣,连无情道都破了。她不过是心怀侥幸,觉得他两这是不知女人的滋味才会走错到男男成侣的道上,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