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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说是挺准的,其他都中了。”只是这孙子说自己断子绝孙,真该削他一顿。 小林总惊奇:“他跑我哥那里说是你让他看九棘园。” 梁总昨天轰趴今天精神不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都记不清了。” 捧高踩低的人建筑稳定关系,构成社会和谐,没什么可抱怨的。 梁总挠挠耳朵:“还指望他能是个助力。” 林召开会出来,有人等在自己办公室里。他倒是不意外:“你来了。” 林应坐在林召的位置上翻报纸,巨大的版面都在报道经济新区的畅想。他把报纸一折,站起:“哥,我问你个问题。” 林召松一松领带,去接水。 “你现在抽身,来得及么。” 林召冷静地喝一口水。 “你到底在干什么?” 林召端着马克杯转身:“贪婪啊。” 他如此理直气壮,林应反而卡壳。林召热爱金钱,他早就说预感自己的下场会因钱而死。 “哥钱又赚不完……” 林召笑了:“钱赚不完,但钱有尽头。钱的尽头,是政治。” 林应被他的笑容冷得一寒颤:“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林召握住林应的胳膊,使劲:“我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无法抽身,我会把你扔出去。你照顾树苗儿。” 林应一把推开他:“你一直觉得我没断奶是不是。你不让我进老先生家,那个什么饔飧宴到底是干什么的?利益分配?比如说那一箱子一箱子血滴滴的肉,只有老先生分给你们,你们才有,是吧?” 林召整理领子,控制面部表情:“是,利益分配,你以为贪婪的只有我,我却天天能看见一群。珍禽异兽的肉,你以为谁可以吃到?” 林应忍不住咆哮:“那你吐什么!” 林召一拍桌子:“放肆!” 林应咬牙:“林召你省省!我今天就放肆了怎么着吧!麻烦你把我当成另一个成年男人,听听我的话!” 林召薅住林应的领子,表情隐秘地狰狞:“好,我把你当个成年男人,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些珍奇异兽有些不是老先生自己的,是别人‘送’的。懂了?” 林应睁大眼睛,林召冷笑:“贵的踩贱的,一层一层又一层,永无止境的不是贪欲。” 林应摇摇晃晃从林召办公室走出来,走廊穿过的风让他有一丝清醒。 树苗儿想叔叔,闹着要来看林应。沈肃肃知道他是不想练钢琴,一方面也很心疼小家伙,特批他可以到林应家吃晚饭。 于是树苗儿背着手,有点害羞地仰头看虞教授:“你好。” 虞教授笑着伸手:“你好。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暂时借住几天。我叫虞云阳。” 树苗儿很珍惜这种隆重的大人的礼节,他第一回 体味,所以表情严肃地用小爪子握住虞教授修长的手指:“我叫树苗儿。” 林应还在做饭,虎子帮忙,言辞帮倒忙,开饭还有一段时间。虞教授哄树苗儿玩,比划两面小镜子:“树苗儿照不照镜子?” 树苗儿跟着他跪坐在茶几旁,小手抓住茶几边缘,认真点头。 教授把两面小镜子摆成九十度:“三个树苗儿。” 树苗儿很惊奇,动动小手。 “如果两面镜子对着照……” 树苗儿惊叹一声,两面镜子里,瞬间出现向两边无限扩散的影像,有点可怖。树苗儿把小手指放在中间,两边立刻出现永无止境的手指。树苗儿被针扎了一样收回手。 两面镜子在不起眼地演示“无限”。 “镜子照镜子。”虞教授逗了树苗儿娱乐了自己,并且破除谣言跟小孩子建立友谊,心情不错,“这种无限,算不算一种虚无呢。” 林应表情很平静,言辞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绕着林应喈喈呱呱讲他跟韩一虎一天做成哪些大事,林应切菜也听着,炒菜也听着。 言辞小脸兴奋,林应心想,是终于有个能看见的,真正意义能帮上忙的朋友了。 床上的时候你还没把韩一虎列进去呢。 “行了,开饭吧。”林应说。 第48章 48 林应想捏他的脸,手里还有碗筷。小孩儿以前一个人喜欢蹲在路边吃东西,可能只是觉得孤单,想蹭一蹭陌生人的人气。 他现在已经习惯言辞蹲在椅子上的动作。 虞教授领着树苗儿走进餐厅,言辞吧唧跳下椅子,规规矩矩坐好。林应仰天长叹。 树苗儿正在开始问“为什么”的年纪,什么都是为什么。恰好虞教授能非常温柔地用各种原理跟他解释,效果很显著,树苗儿干脆不问了,嘟嘟着脸颓丧。林应冷笑:“这小子坏着呢,他就是想要问倒大人。结果真有个物理教授,是不是很挫败。” 树苗儿哼一声。 林应把鱼泡夹给树苗儿,鱼籽树苗儿和言辞平分:“小孩子快吃。” 树苗儿最喜欢红烧鱼的鱼泡,欢欢喜喜嚼。言辞比划一下,很得意:“我的鱼籽比你的大。” 树苗儿不甘示弱:“我有鱼泡。” 虞教授笑道:“家里的小孩子才能吃到的美味。” 林应提心吊胆看树苗儿和言辞总算把最珍贵的部分吃掉,没掉出来:“以前我哥从来都捞不着,全是我的。” 虎子突然冒一句:“我哥也捞不着。” 餐桌上的人一愣,虎子苦笑:“抱歉,我不是存心要破坏气氛。” 言辞嚼嚼嚼,快把脸埋进碗里,就是不抬头。林应伸手捏捏他的小脖子,安慰他。 “菜是我自己种的,多吃。” 吃完晚饭,林应送树苗儿回家,树苗儿很不舍:“其实我还可以住下。” 林应半蹲着帮他系鞋带:“我送你回去,或者你爸亲自来接你。” 树苗儿小胖身子夸张一抖:“不要。” 言辞亲亲树苗儿,树苗儿跟虞教授和韩一虎摇手:“叔叔们再见。” 虞教授有点舍不得这个小小的朋友:“再见。” 关上门,树苗儿嫩嫩的声音在门外叽叽喳喳抱怨自己不想练钢琴,直到林应的车声走远。虞教授在客厅用笔记本写报告,韩一虎坐在一边给他削苹果。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韩一虎削好苹果,递给虞教授:“以后我会注意。” 虞教授想说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他感觉到有小小柔软的触碰。虞教授低头一看,雪白的小白泽小心翼翼地用爪爪推推他,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虞教授一个养猫的同事说,面对猫的时候,自己全身贱骨头。虞教授有点理解了。 他一只手举着苹果,另一只手张开:“我还要写报告。不许捣乱。” 言辞很高兴,四肢一蹬跳进虞教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