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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慎守仍不知在想什么,眼神已失了焦距,口里喃喃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明明是我们欠他那么多……” “小公子说过,你是他的大哥,就是他一辈子的大哥。”殷书欢沉声道。 “大哥……”时慎守反反复复把这两字咀嚼般地念道,颓然地闭了眼,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傻弟弟啊……” 半晌,时慎守才睁开了眼,却见跪在地上的时玉守正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让你用他的腿来换我的腿的,我欠他太多,就让我赎罪吧……”时慎守不动声色地避开时玉守的目光,看向殷书欢,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第九日,时何弱的尸首终于入土。 然而时氏将军府的风雨还没有停下。 半个月后,也就是时何弱死了之后的半个月,突然有一日,时府的二公子—时玉守,就在房间里吐了血,昏迷了过去,当场就没了脉息。 说不定,过不久时氏将军府就有可能又要再办一场丧事了。 民间传言再次掀起高峰,说时启章一生杀孽太重,故而克妻克子,时府的大公子说不定也过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何弱(看着殷书欢):“哼!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殷书欢浅笑:“何弱,我不属猴。” “哦,那你准是个狐狸精!把我全家上下忽悠得乱七八糟的!白狐狸!” 时何弱眼尖地发现欲偷偷溜走的作者菌:“蠢作者,你为何把小爷写死了?本爷风流倜傥、英明神武……” “是是是,爷您说得都对。”某作者点头哈腰:“把您写死了我也实在是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少给爷废话,说实话!到底为啥把小爷我写死了!是不是你收了殷狐狸什么好处啊?”大刀架在作者菌脖子上。 作者菌欲哭无泪翻着剧本:“那那那是因为这一山不容二虎啊……殷神医他也是属虎的……” PS:按理来说,殷书欢与时何弱两位都肖虎的话,绝不止差四岁哒~剧情需要,属性需要~小天使们就不要细究了哦~就是搏君一乐的小把戏而已~后面时何弱的大哥属羊,二哥属兔,老爷子属龙。也仅是蠢作者为剧情需要而设定的,不能细究属bug。and十二生肖真的有狐狸或者猫就好了,那么小弱弱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和他抢老虎之位了…… 第4章 第三章 头疼,腿疼,浑身疼。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何弱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似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自己这是……死了不成? “吾奉太上赦令,招故人之魂,以三世为祭,修七魂六魄,以此肉身为所寄之处,万望神灵通允赐恩……” 谁在说话?招谁的魂?我的吗?还是拿着小爷我的肉身招别的魂? 时何弱迷迷糊糊地想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白光,时何弱还来不及反应,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何弱听到了一个女声。 “二少爷?二少爷?” 好像不仅有人在叫,还有人在推自己。 “二少爷?二少爷?你醒了吗?” “谁是二少爷?”时何弱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还是一样无法出声,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眼皮好像不再黏着了…… 时何弱尝试着睁开了眼,眼前却依旧是一大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 “天啊!二少爷醒了,我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 到底谁是二少爷? 时何弱朦胧间看见有一个粉衣双髻的丫鬟推门跑出去的背影,听得到那丫鬟小步跑动的声音。 沉睡了许久的双眼,终于适应了新的世界的光线。时何弱撑起身子来,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 书籍满阁,整整齐齐。不远处一方大紫檀四角桌,桌上笔挂上各类笔具皆全。秋水蛙笔砚,小山瓷搁笔台,黄花梨木宣纸按压着一方才画了一半的宣纸。房间的左侧也有一方长桌与椅,桌上摆着一把黑沉发亮的古琴,一旁还放着箫笛。 看来这传说中的二公子是个情趣很高雅的人啊。精通音律,饱读诗书。 厉害啊,人才啊。时何弱心下感叹。 “跟我二哥一样,不知道两人相见会不会一拍即合。”时何弱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二哥,可是张了张口,依旧是无声的。 时何弱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怎么昏了过去之后自己就成哑巴了呢? 二少爷,哑巴,精通音律,饱读诗书…… 时何弱猛地似想起来了什么,抬头看向右侧,右侧的小几上摆着一方棋盘,黑白子纵横,棋盘两侧设有软垫。 棋盘后的墙壁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的是生长于岩石之中的青竹,一旁还用小楷题了首古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是古人郑板桥的。 时何弱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快步走到那棋盘旁。 玲珑相思局! 时何弱看着棋盘上熟悉的棋局不由地浑身一震。脑海里恍惚浮现出许多画面来…… “二哥这是与谁下的棋?棋局设的好生有趣!” 时玉守微微笑着,手指飞快地比划着:“无人与我下棋,自己摆着玩的。” “怕是二哥棋艺太高超,大家输怕了,不愿和二哥你下。若是二哥不嫌弃我棋艺不精,我来陪二哥下如何?” 时玉守略点了点头,随即手指又比划了起来:“自是甚好,不如你先破了这棋局。我们再来比一场如何?” 这是自己二哥的房间! 自己怎么会在二哥的房间?为什么会睡在二哥的床上?二哥去哪了? 时何弱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一直听那小丫鬟叫“二少爷,二少爷”。 这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那丫鬟,莫非……这二少爷是在叫他? 时何弱被这一猜想惊得浑身战栗起来,飞快地环视了周围的事物一眼。 没有铜镜,二哥的房间里从不放铜镜。 床边的小凳上放着一盆清水。 时何弱死死地盯着那盛着清水的铜盆,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去。 平静无痕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一张清俊隽美、素白无垢的脸庞来! 时何弱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退了数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二哥的脸怎么跑自己脸上来了? 正当时何弱正经得还缓不过神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又传来一位老者浑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