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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也不能有意见。 这种类似于游戏一样的比赛,大大地调起了兄弟们的好胜心。尤其是在首次胜出的苏四不怕死地让苏三扮演了三天的女子之后,更是气焰高涨,歪风一去不复返。 苏二自诩为寨子里力气最大的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儿,却一次都没有搏得过头筹,心里的不甘早就跟水田的水一样浑浊。 他倒不是想干别的,他就想让老大给他买个五十坛的酒让他喝个够。 “嘿!老子还偏不信这个邪儿!”苏二一拍桌子,态度很是干脆,“赌!这必须赌,不赌不是爷们!” 罗湛唇角一勾,轻笑道:“那么,有劳三叔和七叔做个见证如何?” 已过而立之年的苏七看热闹不嫌事大,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一方输了该如何表示?” “若大当家输了,我和朗儿自会奉上四坛二叔爱喝的女儿红,”罗湛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红薯苗放到苏朗碗里,“但若是二叔输了……” 他话说的意犹未尽,偏还挑衅地看了眼苏二。 二爷果然不经激,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若我输了,今后任你们随叫随到!” 闻言,苏朗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反应迅速地接过话茬:“一言为定!二叔可要说到做到。” “放心,你二叔说话算话!”苏二满怀信心,“大侄儿到时可不要赖账才是。” 苏朗坦荡一笑:“那当然,爹和三叔还有大家伙儿都听著呢。” 众人耳朵早就支得老高,此时听到少年这样说,不约而同地表示都听到了。 苏大最后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伙儿做个见证。” 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场很有看头、也几乎是没悬念的比试。 若是他们比的是谁最后收获的粮食多,那大当家他们还有一较高下之力,可他们偏偏比试的是谁最先干完活儿…… 寨子里的人都清楚苏二力大无穷的本事,光论干活快的话,没几个人能够赢过他。与他相比,苏大当家算是慢工出细活的典范,别人一两日就可以做完的活儿,在他这里得三四日才行。 苏二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提出要给苏大帮忙。 苏朗知道他爹不怎么擅长干农活,他自己干轻活还行,重活那也不怎么拿手,父子俩的效率都低的不行。罗湛那就更不用说了,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一个。 因此他们所谓的帮忙,自然不是苏朗自个儿和美人儿亲自上阵,而是根据脑子里的记忆捣鼓了一些省时省力的工具。 这个朝代已经有了铁犁这种牛耕工具,苏朗也见过,曲辕犁,外形和他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有点像,缺点大概就是用来犁地的那块铁铲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锋利,需要很大力气才能翻出大块的田地,用来对付几亩地那还好说,可要对付几十上百亩,那也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苏朗为了帮他爹分担一些劳力,便想在这上面做一些改动,为此还和罗湛特意下过山去了聊城一次,找来一位技术娴熟的打铁匠,成功把具有二十一世纪风格的曲辕犁带回了山寨。 除此之外,他还另辟蹊径在曲辕犁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设计上的小小改进,让人可以不用跟在后面走,而是直接站在犁底的横木上面让马儿拉著走。 东西他已经做出来了,苏朗懒得想名字,还是管他叫曲辕犁,造型还是曲辕犁的模样,只不犁铲变得锋利了,然后犁底往后延伸出了一尺多的距离,用来站脚。 “朗儿,这不就算曲辕犁吗?没什么不同啊。” 苏大围著改装后的铁犁走了两圈,奇怪地问道。 苏朗眼睛一弯,乐道:“爹,你再仔细瞧瞧。” 闻言,苏大又转了两圈,终于发现了那一点微妙的不同:“就……多出来的这块木头?” 苏朗点头:“没错。” 苏大摸了摸胡子,不解:“这块木头用来干啥的?” 苏朗神秘兮兮地道:“用来站人。” “站人?” 见大当家不懂,苏朗便亲身上阵给他爹演示起来:“很简单的,爹你看,脚站在这上面,手还是握住犁梢这儿,马儿在前面一拉,人和犁就会一起动了,想要停下来时,你把一只脚放下来就成……” 整体的感觉像是在玩单脚的滑滑车,只不过滑滑车靠轮子滑动,而苏朗的这个曲辕犁,靠马儿拉著走。 他自己操作过,上手之后,不需要怎么费力。 苏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倒也方便。” 他倒不起疑儿子是如何想出这玩意儿的,这几年他都已经习惯了小祖宗时不时的奇思妙想,比如说他们此时脚下穿的木屐,便是苏朗一次和罗湛泡完温泉后突发奇想用木头和麻布做出来的;还有他两年前交给自己的用特殊手法绘制的地图,对他们开垦山地可是帮了大忙。 苏朗催促道:“赶紧去试一下,爹。” 说实话,苏朗并不在意是不是会输给苏二,即便是输给二叔几坛子酒,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想要的就是看到大家伙儿热衷于这种平凡的耕种日子,而不再醉心于去打家劫舍。 这几年青山寨的日子相对比较太平。 苏大也的确做到了如他承诺的那样,没有再出过手。不过苏朗心里清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爹口中的“必要情况”没有出现。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这种情况最好可以一辈子不出现。 —— “想什么?” 察觉到了少年的走神,罗湛走至他身旁,低头看著他,黑色的眸子极为专注。 十六岁的少年身高仍然直到罗湛的下巴,这让苏朗内心很是不忿,四年前美人儿只比他高半个头,没想到四年过去了,他反倒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虽说美人儿也是越长越出众,但美色再怎么养眼那也是身外之物,身高是他自己的,越长越回去的感觉实在令人憋屈。 苏朗只好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他才十六岁,还可以再长高。 “没想什么。”他冲对方摇了摇头,很快转移话题,“阿湛你说,今年的收成能不能好一些?” 虽然梯田是成功开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是气候的原因还是土质,稻子前两年的收成并不理想,加上番薯玉米那些,也只是刚刚够寨子里的几十口人混个温饱,余粮那是根本没有。 苏朗不是专家,他知道的也就是这点皮毛,如何使稻子增产,这个他还真没辙,毕竟他不是袁爷爷,研究不出杂交水稻。 因为这个原因,他一度非常担心他爹他们放弃。 还好大家没怎么气馁,反而渐渐种出了兴趣,一致投入了进去。 听出少年的回避,罗湛瞳眸瞬间转深,他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尽了一切能尽之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