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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澈的眼睛顿时湿润了,赵元初竟然能想到这些? 装作被风吹眯了眼睛,沈澈抬起手抹了一下,道:“让戚公子走吧,不要再留着他了!” 赵元初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我在留他?” “那间豆腐店,赵大哥,戚公子接的单都是你给的吧?先是陆大人,接着是杜大人、周大人,都是与你们在朝中敌对的人,既然我能想到,陆文琪也一定想到了,如果他告诉皇上,你还怎么保护戚公子?”停了停,沈澈接着说道,“你用这个方法把他留在京城,但是事情越来越大,只会害了他。” 赵元初只是静静地听着,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很久才问了一句:“戚飞羽,他知道是我吗?” 也是过了很久沈澈才说:“也许他只是想多留一会,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想让他离开,只是为了他?”赵元初出神地看着远处问道。 为了你,所以也为了他。 “是为了你们两个。”沈澈说。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赵元初走得很快,就像是时间刻不容缓,沈澈紧紧跟着,直到城边一座偏僻的山丘下,赵元初快步登上山顶。 一道血红的残阳正徐徐沉入天边,大地笼罩着一片金光,煞是壮观。 “从这个方向一直向前走,就能回到江陵,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几次夜晚站在这个山顶,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远方有一个人,一个从小就印在我脑海里的人,很多次,我都想就这样跳下去。”赵元初眨着眼睛,声音也微微颤抖着,沈澈不由握住了赵元初的手。 “可是最近那种感觉慢慢模糊了,我开始害怕,怕自己忘记过去,忘记这些年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家破人亡,不会在牢狱里受尽折磨,而我却一个人到京城做官娶妻。。。” 夜色已经降临了,赵元初的脸上似是有泪水在反着清澈的光芒。 沈澈的心也在颤抖,这个时候站在赵元初身边的不该是自己,而应该是戚飞羽啊! “戚公子的记忆已经封存在五年前了,”沈澈静静地道,“因为那段时光一直是美好的,他不再见你,就是为了让那些记忆完美地保留下来。” 赵元初蓦地转过头:“你说的是真的?你。。。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留在京城而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不见,也是和你在一起,只是。。。”沈澈叹了口气,“只是他无法再面对你出现在他面前了。” 赵元初怔怔地站了半晌,道:“我一直没想过会是这样。” “过去的事是不会忘记的,尤其是痛苦,也许你和他一样想把那段记忆保留起来,这不是忘记,而是在往前走。”沈澈轻声说着。 赵元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新的记忆要掩盖住以往的记忆,而我却不知道应不应不该。” 沈澈摇着头道:“人这一辈子有一段美好的记忆就够了,太多了只会增加烦恼。” “你在说什么?”赵元初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澈。 “天黑了,走吧,我回去晚了刘大人又要责怪了。”沈澈转身往山下走去。 ☆、二十 因为出去了几个时辰,赵元初回到昭华殿把下午的事处理了一下,编排了明天各处当值的侍卫名单,又把桌上一堆关于御林军事项的公文签署了。看看天色已晚,打算回王府,才走到殿门口就碰到了秦越。 秦越是御林军副统领,平时在军营的时候多,这个时候跑来让赵元初大感意外。 “赵大人你总算回来了,皇上找你都找了半天了!”秦越一脸急色。 “找我?御膳房有吃的没有,先给我拿点来!” 这会是晚上了,皇帝一找人必定有长篇大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是,我去看看,不过赵大人,皇上今天像是有重要的事,你尽快去吧!”秦越叮嘱着。 “什么时候找我的?”赵元初忽然问道。 “大概是晚饭的时候。” 赵元初立刻就往宫里走,秦越在后面直喊:“赵大人,吃的还拿不拿了?” 赵元初一摆手:“不用了,我去找皇兄要!” 御书房的陈设精致典雅,宫灯悬挂,香炉静立,几个书架上摆满了书,黄花梨木的几案上堆了一堆奏折,皇帝正拿着笔在批示,赵元初就进来了。 “皇兄,有吃的没有?” 皇帝吓了一跳,差点把笔掉在桌子上:“你怎么又不让人通传?” “每次都要通传,太麻烦了,再说你不是急着找我?” “嘘,嘘!”皇帝连忙打着手势,一脸的无奈。 在御书房里赵元初从来不用敬语,像“陛下,臣”这类的词皇帝极少听到,但皇帝不计较,一来二去,站在外面的侍从也听习惯了。 看着一盘宵夜点心就摆在几案上,赵元初干脆端了过来。 “哎,慢点,今天这个莲蓉糕朕也喜欢。。。”皇帝一抬头,盘子已经空了,话便说不下去了。 一碗鸡丝燕窝和一碟夹着粉蒸的面饼从御膳房端来的时候,赵元初已经半饱。 “宵夜吃这些也不错。”赵元初把两样食物放在皇帝面前。 “朕晚上不吃这些。”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元初又开始吃起来。 “你怎么和饿死鬼一样!”皇帝不满地看着赵元初。 “皇兄找我有什么事?”赵元初问。 皇帝又低头在奏折上批了几个字,才道:“下午王太医死了,你知道吧?” “我知不知道,皇兄心里有数。”赵元初说。 如果不是陆文琪已经见过皇帝,皇帝绝不会急着找自己。 “你还动手打了人?”皇帝不动声色。 “皇兄,是他先动的手。” “他对你动手了?” “我的一个朋友。” “是什么朋友?皇叔知道吗?” 皇帝此时说的皇叔,当然就是端王,赵元初的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了常态:“不过是认了个兄弟,父王没必要知道吧?”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元初一眼:“朕听说他还在昭华殿过了一晚?” 陆文琪,一定是陆文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赵元初也不动声色地道:“前几天他有事找我,来的晚,雪又大,是我留他住在昭华殿了。” “元初。。。” “皇兄急着找我就是问这件事?” “当然不是,周大人死的蹊跷,想必你也知道了,今天朕听说三位大臣被害都有人在幕后指使,就想找你来问问。” “如果皇兄要问御林军和皇宫侍卫,我一定知无不言,可三位大人的死我并不清楚。” “你不清楚?”皇帝突然盯住了赵元初。 “陆